大排檔的老板給袁年軍踹的坐在地上,袁占國他們都圍上來。甚至錢紅軍不知道哪裏找到一塊石頭,來到大排檔炒菜的鍋麵前,狠狠的砸下去,幾下就把這個大排檔老板吃飯的家夥給砸光了。


    這個大排檔老板直接被嚇傻了,不明白哪裏來了一夥強盜,看到身穿警服的孫寧站在旁邊抽煙,居然都忘記了喊“報警”這兩個字。


    趙剛看到錢紅軍隻砸東西,他也不攔著。


    然後趙剛拉著被嚇的迷迷糊糊的寧小兆,來到大排檔老板麵前,很認真說道:“知不知道我們找你什麽事,認識她不?”


    大排檔老板一看寧小兆,腿肚子就發軟,絮絮叨叨說道:“就知道是這個結局啊,哪想到會這麽快,寧將軍的孫女也是能惹的嗎。”


    孫寧和趙剛都是心中有溝壑的人,一看大排檔老板的神情,就知道這個老板不是調戲寧小兆的人,但他肯定知道誰做的。


    趙剛看了看孫寧,孫寧會意,走上前一臉嚴肅的對大排檔老板說:“把你身份證掏出來,然後說說今天到底怎麽回事。如果你現在想不起來,那就跟我回局裏慢慢想。”


    000年警察第一句話都是“身份證掏出來”,大排檔老板一看身穿警服的孫寧,帶著哭腔對趙剛他們說道:“不是我調戲寧將軍的孫女啊,我哪有這個膽子,是我的表弟。他不是本地人,昨天剛來到這裏幫我打工,不認識她啊。”


    趙剛很直接的問道:“你表弟在哪裏?”


    大排檔老板猶豫一下,趙剛笑了笑,對正砸的起勁的錢紅軍說道:“紅軍哥,去裏麵找找調戲小兆的朋友,注意千萬別碰壞什麽東西了。”


    最後一句話趙剛咬的很重,錢紅軍聽了“嘿嘿”的直笑,大步就要往裏麵走。


    那時的大排檔都是一間門麵,然後在外麵支起的幾個桌子,外麵這些也不值什麽錢真給砸了就砸了,可要讓錢紅軍去門麵裏砸,損失就很大了。


    大排檔老板連忙說道:“我說我說,我表弟就在門市裏麵,你們高抬貴手啊。”


    這個大排檔老板說著就跪了下來。


    趙剛,孫寧,蘇維家都避開,不讓跪下的大排檔老板衝著自己。隻有衛益明和袁占國大剌剌的坐在椅子上,衛益明還一臉不屑的看著這個大排檔老板。


    大排檔老板把他的流氓表弟藏身地點供出來後,衛益明聽了站起身,邁大步進入這個大排檔的門市裏屋,錢紅軍也跟在後麵。不一會,兩個人就出來了,衛益明像拎小雞似的拎著一個染了黃發的年輕人,這人應該還不到0歲,上衣早給衛益明扯爛,臉也被衛益明和錢紅軍扇腫了。


    這個大排檔老板的流氓表弟大概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麽事,正在睡覺就被衛益明拖起來打一頓,到外麵就看到自己的表哥跪在地上痛哭,身上還印著一個碩大的腳印。


    然後這個大排檔的表弟一臉驚恐的看了看四周,有三個碩大的胖子,他們都穿著軍人的墨綠色訓練服,有兩個胖子剛才就狠狠的打了自己一頓,現在他們都一臉凶相的盯著自己。


    然後還有另外三個人,一個身著警服抽著煙,臉上的表情戾氣又精明,另外一個帶著眼睛文文靜靜,還有一個人0出頭,五官端正,身材壯實堅挺,臉龐有點黝黑,但眼神十分平靜。


    然後,他們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不到0歲的小姑娘,花一般的容顏。


    這個黃毛看到寧小兆,立馬明白過來前因後果是怎麽回事。傍晚時他看到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想去搭訕一下,結果搭訕還沒成功,自己的表哥急衝衝跑出來把自己攔了回去。


    當時黃毛隻看到這個小姑娘嚇得哭了,表哥說惹了不該惹的人。


    哪想到沒過一個小時,就被人找上門來了。


    這個年紀不大的黃毛明顯經曆不多,大概在平時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小流氓,現在看到衛益明這群人凶的凶,狠的狠,自家表哥還跪在地上抽泣,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


    趙剛看到這種情況,就失去了繼續教訓的念頭,這個黃毛就是看到寧小兆漂亮冒失上去搭訕而已,壞的念頭估計這個黃毛也不會有,也不敢有。


    色厲內荏、欺軟怕硬的人一般的膽子都很小,做事反而會瞻前顧後。


    不過今天來了這麽多人,黃毛要是不出點血,大概趙剛這邊麵子上也過不去。尤其衛益明這種當兵前就是經常打架的混混,如果他覺得氣沒出夠,今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趙剛想了想,走上前去平靜的對黃毛說道:“知道我們找你的原因不?”


    黃毛看著趙剛冷靜深邃的眼神,畏畏縮縮的說道:“知道,今天我……”


    話沒說完,趙剛就是“啪”的一巴掌扇在黃毛的臉上,直接把黃毛打的一個踉蹌,坐在地上。


    黃毛捂著臉看著趙剛,趙剛還是平靜的說道:“聲音太小,大一點。”


    黃毛為了不被打,提高了好幾個聲調:“今天,我……”


    話沒說完,趙剛“啪”的又是一個巴掌。


    趙剛力氣也不小,他在打籃球時可是硬頂過衛益明的。這巴掌直接把黃毛給打的耳鳴,打完趙剛依然很平靜的說道:“還是太小,我聽不到,再大點聲。”


    這時,大家都看出趙剛是故意整這個黃毛,黃毛自己也看出來了,委屈的眼淚鼻涕一起流。


    在趙剛的平靜而冷漠的注視下,黃毛不敢耽誤時間,再次扯起嗓子,嗚咽的說道:“今天我做了一件錯事,不該攔住調戲別的女孩子,我錯啦,嗚嗚嗚嗚。”


    這次趙剛沒再打黃毛,黃毛幾乎是哭著一般的道完歉,然後不管不顧的趴在地上“嗚嗚”大哭起來。


    平心而論,趙剛打的兩下並不算重,睡一覺第二天就能消腫,但這種方式卻比較誅心,這種摧毀自尊的手段,直接把一個以“混道上為終極目標”的年輕人心氣給打沒了。


    圍觀的人都不是傻子,看著趙剛平靜的麵孔,秋風倒卷,大家都打了個寒顫。


    衛益明心裏說道:早看出趙黑子是個狠人,他媽的沒想到這麽強悍,還好我們是好朋友。


    然後趙剛不再管痛哭的黃毛,走被嚇傻的大排檔老板麵前,很認真的說道:“老板,今天來的是我們,而且這件事到這裏也揭過了。要是來的是寧將軍,後果比這個嚴重的多了,明白嗎。”


    大排檔老板愣愣的點點頭。


    然後趙剛看著淩亂不堪的大排檔,沉吟一下,說出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話:“我們都沒吃飯就過來了,我知道你們做餐館都有備用廚具,拿出來炒幾個小菜我們在這裏吃了再回去。”


    聽到這個話,連黃毛都不哭了,呆呆的看著趙剛。


    孫寧反應的最快,心想趙剛這是故意擺明態度,讓大排檔老板表兄弟明明白白的知道,趙剛這群人不把這對表兄弟放在眼裏。


    這就直接打消了黃毛可能報複寧小兆的心思,雖然這個可能性也很小很小。


    孫寧想,趙剛這種幹脆利索,考慮深遠的做事風格大概就是工作沒多久就能脫穎而出的原因吧。


    想到這裏,孫寧也大大咧咧走到一張桌子上,大聲叫道:“快點啊,老板,今天說好我請客。”


    這時這個老板才知道這群狠人是真的要在這裏吃飯,簡直膽子大到沒邊……


    趙剛沒有和他們一起吃,因為他要送寧小兆回家。


    這一耽誤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夜色如幕。趙剛推著寧小兆的小單車,踩在落葉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淡黃色的路燈拉長了這兩個人的影子。


    單純可愛的寧小兆似乎都忘記了今天發生的事,一路上踩著趙剛的影子玩的不亦樂乎。


    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趙剛看到寧小兆居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粉色的諾基亞手機。趙剛心想還得是資本主義企業家有錢,我這個社會主義的接班人到現在還用著小靈通呢。


    聽電話聲音應該是寧小兆的爺爺寧海洋,大概是關心孫女這麽晚了還沒回家。


    快到香味美食品廠時,趙剛停下腳步不再繼續送,寧小兆有點失望,紅唇抿著不吱聲。


    趙剛溫柔的笑了笑,拍了拍寧小兆的頭,轉身就回去了。


    寧小兆就一直呆呆的看著趙剛消失在夜色中。


    秋風乍起,吹不皺的還是女人的心思。


    第二天吃晚飯時,趙剛遇到衛益明,趙剛就問道:“你們昨晚吃飯給錢沒有?”


    衛益明聽了十分生氣的說道:“趙黑子你什麽意思,我們是那種吃霸王餐的人嗎?”


    說完,氣鼓鼓的不搭理趙剛。


    趙剛也不在意,自己在武裝部食堂找位置坐下,不一會打好飯的衛益明端著餐盤嬉皮笑臉的走過來。衛益明臉上的肉一顫一顫的,神神秘秘的問道:“趙黑子,你怎麽知道我們沒給錢的?”


    趙剛心想你和孫寧兩個人,在那種情況下能給錢就是出奇了。衛益明也沒等著趙剛回答,自顧自的說道:“要說給也可以,沒給也可以。”


    趙剛有點奇怪,詢問道:“什麽意思,你們到底給了沒?”


    衛益明嘿嘿的笑道:“昨晚狗日的孫寧難得要主動請客,我們吃完飯。他居然對那個老板說沒帶現金,讓那個老板的表弟第二天去公安局找他拿錢,那狗日的還信誓旦旦的說一分都不會少給。”


    趙剛聽了也調笑皆非,心想孫寧真是個狗日的,讓昨天被嚇破膽的黃毛去公安局取錢,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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