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了,得收拾一下我那亂亂的一頭雜草和幾天都沒刮的胡渣,你們看出我的邋遢了吧!


    天氣還算好,陽光不覺得刺眼,所以我沒事下樓在操場上獨自轉了一會兒,好久沒這麽早起了,感覺挺好的!


    操場上,還是有很多人在一直不停得在為生活學習努力,有早讀的,還有運動的,還有很多人拿著被子掛滿了操場邊的護欄,從遠處看,顏色各異的床單被罩儼然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我活動活動筋骨,轉了幾下腰,還別說,真有點健康的感覺,而這動作也隻有大叔級別以上的人才會這麽做吧,我想!


    我打了文雨的電話,文雨還沒起床,這讓我有點惱火,明明是她叫著去觀前街,一點也不積極。


    我去了食堂吃了點早飯,這時我的一個高中同學大勳打來電話,說他過年結婚,到時一定過去,我一聽愣了,這還沒成年呢,怎麽就結婚了呢?他說沒辦法,女朋友懷孕了,家裏要結婚,我說好的。


    人生有這麽壓抑嗎?


    然後我跟小武、小馬、漢子一一發了短信,他們也都收到了,都說到時不見不散。


    看吧,人有時候很容易進入生活的俗套之中,稍微不小心就活出了麻木,還不等你反應它就會變本加厲。


    但大勳結婚這事,也沒能讓我變的更加小心翼翼,還是每天得過且過的混日子,還沒注意到生活的危險之處。


    我等了將近十點,文雨和姚玲才出來,姚玲叫了她男朋友和朱峰,我們便一起出發了去了公交站台。


    對於等公交車這件事,我比較有發言權,那段時間我等公交車的次數都快趕上了每天上課的次數,有時候剛到站台車就來了,這是比較幸運的,但多數情況是剛到站台車就走了,看著車子慢慢地駛離站台,那個心情鬱悶的無以複加,心裏怪自己怎麽就不能早到一分鍾,還有就是早高峰的時候,有很多上班族都是坐公交車上下班,你上車根本不用懂,硬是被人流擠進了車裏,然後晨司機師傅不注意還能省下2塊錢。


    以我的經驗,能走路去的地方盡量不要坐公交車,簡直是受罪。


    姚玲的男朋友等的有點不耐煩,他平常去哪都是打出租車去,以前一個月生活費3000元,自己躺著花都花不完,自從姚玲跟了他,他生活費向家裏漲了2000快,這還不算額外突如其來的花銷,每天也都是緊巴巴的,有一次他們沒錢了還是我給了他們200塊錢,連吃飯都是我打兩份快餐,我和文雨一份,他倆吃一份,諷刺!


    不耐煩也沒辦法,要想省著點花還得細水長流,從我們學校打車到觀前街起碼得50塊錢,估計他們也偷偷算過這筆帳了。


    車來了,人不算多,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讓文雨坐在裏麵,我坐下來,她自然地挽著我的手,頭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路晃晃悠悠地半睡半醒地到了那裏。


    姚玲說我們去吃傣妹火鍋,走到一處電梯,上了三樓。


    裏麵人很多,每張桌子之間的距離太擠了,而且室內光線又暗,我感覺非常壓抑,也不知為什麽這麽多人喜歡在這裏吃飯。


    我覺得火鍋吃的就是熱氣,不管什麽菜,都是一個味道,如果不是吃那一股熱氣,火鍋就失去了意義,席間姚玲問我們喝不喝酒,朱峰誇張地說“來瓶二鍋頭。”


    姚玲說:“你喝啊。”


    他說:“我不喝,給陳卓喝,北方人都能喝。”


    我說:“你不喝叫什麽酒啊,再說我也不能喝,不要了。”


    朱峰聽到我這話,更是不屈不撓,以為我真的不能喝,估計想看我出醜,說:“別啊,就來瓶二鍋頭吧,再來幾瓶啤酒,我,我和啤酒總行了把。”


    姚玲說:“行吧。”


    於是她叫來服務員,拿了一瓶半斤的二鍋頭和5瓶啤酒,我一看,二鍋頭酒精度65%,真是拚啊。他們都說姚玲能喝,合著是針對我啊,我暗自笑笑,曾經偷過酒頭的少年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姚玲給我倒酒,我連讓都沒讓,到多少就多少,半斤二鍋頭我倆分了,又每人一瓶啤酒擺在麵前,我口氣把白酒喝完了,果然很衝,差點沒噴出來,不過喝下去味道還可以,我又墊了幾口啤酒,感覺好多了,旁邊的朱峰看的直拍桌子,說:“可以啊,陳卓,沒想到你真的挺能喝的。”


    我說:“還好吧,我們老家有一個廢棄的酒廠,裏麵有很多放了十來年的陳酒,沒事我和朋友們就經常去偷酒廠裏的酒喝,那可都是精華。”


    朱峰說:“厲害厲害。”


    我輕輕地笑了一聲,文雨小聲的問我:“沒事吧。”我說沒事。


    我隻吃了一點點東西,在這樣的環境和這群人,我很難有什麽胃口。文雨似乎在一直顧及我的感受,邊吃邊問我:“你吃啊,是不是不好吃。”


    我說:“我吃飽了。”


    她“奧”了一聲,吃了幾口也不吃了,他知道我的不適應。


    從傣妹出來,姚玲說去逛逛,於是我和文雨跟在他們身後,他們去哪我倆就去哪,不知道怎麽,每次和他們在一起我就興奮不起來,如果單獨和文雨在一塊我就什麽情緒也沒有,走到一家蛋糕店門口,我對文雨說:“要不我倆單獨逛吧。”


    文雨說好啊,我們跟她姐打了招呼就走了。


    文雨一直老瞄著我,看我是不是哪裏不對勁,她總是試探我說:“你真沒事嗎?”


    我摟著她說:“沒事啊,”我有種如釋負重的感覺,我倆漫無目的地逛了一會,文雨說她有點不舒服,我買了一瓶水給她。


    她說:“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我說:“好啊!”


    我倆坐了公交車回到了學校,文雨說頭暈,想睡覺,我讓他回宿舍去睡,臨走親了她一下。


    當時我沒覺得文雨有什麽異樣,回到宿舍,看哥幾個在下象棋,我立馬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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