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細膩綿長,力道卻粗野。


    宋雲舒覺得嘴巴有些疼,輕咬了下他的舌尖。


    謝景淮的動作停了下來,跟著咬下她的嘴唇,很快鬆開她,含笑望著她,拖長尾音說:“感覺到了嗎?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麽?”


    宋雲舒咕噥道:“這哪樣能比?你又不會親工作?”


    空氣難得出現安靜,兩人沉默片刻。


    謝景淮盯著她,指腹滑過她的嘴角,力道不輕不重,像想弄疼她,又舍不得:“小姑娘,難得見你吃一次醋,還是和工作,我都不知道要委屈的,該是我還是你?”


    宋雲舒覺得,她這有些無理頭了,移開他的視線:“我去做早飯了,你忙吧。”把電腦扔給他,逃之大吉。


    宋雲舒端著早飯出來的時候,陸彥博也醒了過來,三人一起吃過飯,給謝景淮辦完出院手續,離開了禦城。


    回到京市,謝景淮的胃,在宋雲舒的監督下,也日漸好起來。


    天氣一天天轉涼,隨著身上衣服的增加,宋雲舒也迎來了,他們的國慶假期。


    9.30號下午,宋雲舒結束最後一節課,按照謝景淮發來的消息,在學校咖啡廳等他。


    宋雲舒點了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來來往往的同學,低頭看了眼手機,離謝景淮下課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她找出許清輝的號碼,給他撥過去:“喂,你現在方便嗎?”


    “嗯,我這邊才下課。”許清輝邊整理著書包,邊和她說話。


    “你上次讓我拍的學校風景照,已經洗出來了,你要是有時間過來拿,我在學校南門的咖啡廳。”宋雲舒想到,她和謝景淮的遊玩計劃,這些天,她可能不在學校,照片還是提前給他好。


    十五分鍾後,許清輝坐在他對麵,翻著手裏的照片:“雲舒,謝謝你了,拍的特別全,我爸媽一直想看看我們學校的樣子,這個假期我不能回去,把照片遞回去,也算是滿足了他們的一個心願。”23sk.


    “你這邊不回家,是留在學校,還是出去玩?”


    “有一個課題很緊,這個假期,我隻能在趕作業中度過了。”


    兩人聊起課業,也算有不少話題,誰都沒有發現,站在路中間的路飛揚,一雙眼睛,牢牢鎖在這個方向。


    像是盯了許久,他再也忍不住,眼眶發紅,憑借衝動,跑到兩人麵前。


    指控著兩人,一張臉麵紅白赤:“土包子,我到底是差哪了?比不上這個姓許的小白臉,你寧願和他在一起,也不接受我?”


    他雙手緊握成拳,全身蹦在一起,像是控製不住,又要對許清輝動手。


    宋雲舒觀察著他的狀態,怕他會在咖啡廳動手,損害店家公物,她平心靜氣,耐下心來,與他好好講著:“路飛揚,你先別衝動,冷靜下來,我們出去,我全都告訴你。”


    她的溫聲軟語,還算把人勸了下來,雖然路飛揚的身體,還一直緊繃了,但至少緊握在一起的拳頭鬆了下來,也願意跟她出來。


    三人走出咖啡廳,宋雲舒找了個空曠的地方,決定實話實說:“這些日子,你一直都誤會了,許清輝不是我男朋友,我倆就是老鄉和同學關係。”


    聽著她這句話,路飛揚一直緊繃的身體,也跟著鬆了下來,眼裏流露出驚喜:“你一直都是騙我的,你沒和許清輝在一起。”


    “嗯。”宋雲舒點點頭,又有些愧疚道:“很抱歉一直瞞著你。”


    “這些都不重要。”路飛揚搖搖頭,麵上情緒略顯激動,雙手扣住她的肩膀,對上她的目光,一臉專情的模樣:“這代表我還有機會?”


    “不是。”宋雲舒堅定的搖搖頭,殘忍吐出兩個字:“我的意思是說,我有男朋友,不是許清輝?”


    “你身邊的男生,除了我就是他,還能有誰,你是不是為了拒絕我,故意編出來騙我的。”路飛揚用腳趾想,都找不出來第二個男生。


    “你能不能先鬆開我,讓我把話講清楚。”他扣在她肩膀上的力氣,逐漸有些加重,宋雲舒有些吃不消。


    “行,那你說吧,我倒想知道,你還能編出什麽來?”他扣在她肩上的手,更緊了些,沒有想要鬆開的意思,一雙眸子,死死盯著她,倒要看看能從她這張嘴裏吐出什麽名字?


    宋雲舒忍著他加在自己肩上的力氣,吐字清晰。一字一句道:“我男朋友是……”


    “是我。”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搶先一步。


    鏗鏘有力的兩個字,透著全是堅定,給人滿滿的安全感。


    施加在她肩上的力氣,被人強行鬆開,緊接著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謝景淮單手握住她的腰,占有意味十足,像是在宣示主權,又重複了一遍:“她的男朋友是我。”


    “謝三哥?”路飛揚驚恐喊的出這三個字,張大了嘴巴,夾雜著一絲破音:“怎麽可能?你以後是要和蕭舒雅在一起的,他才是你們謝家,需要的夫人。”


    “你也說了,這是謝家,不代表我?”謝景淮眉頭緊皺,目光冷了下來,顯然是不喜歡聽他這番話。


    路飛揚像是沒看到,麵前的人變臉,仍沉浸在他的世界裏:“你就是謝家,謝家就是你,這兩者怎麽會沒關係,你以後會和蕭舒雅在一起,這是一直定好的事情,你不能與土包子在一起,你這麽做隻會害了她。”


    講完這些,他的目光迫不及待,轉向宋雲舒:“土包子,聽我一句勸,你不能與他在一起,你們不會有未來的,他的妻子,隻能姓蕭,就算不姓蕭,也永遠輪不到你。”


    殺人誅心,路飛揚的話裏,句句透著殘忍,也都是實話,是她一直以來忽略的問題,沒有深刻思考的事情。


    路飛揚不等她去想,直接把上麵的一層麵紗撕下來,血淋淋的展示在她麵前。


    宋雲舒精神恍惚,腳步往後蹌了蹌,若不是身後,那隻強有力的手,一直支撐著她,她可能都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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