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市。


    “何總,這是這周的股市分析報告。”


    穿著高跟鞋的秘書,敲了敲開著的玻璃門,抱著一摞文件夾,走進辦公室。


    “我這裏還有兩份文件要審批,你先挑重點說說吧。”


    何詹泊在低頭翻閱一份文件。


    江華把手裏的幾家公司,合並組成集團後,他負責金融這一塊,手裏掌握著幾十億的資金流,幾乎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才下班。


    “我們重點關注的通訊板塊,漲勢穩定,不過煤炭板塊異軍突起,這周有三支煤炭概念股,出現了漲停。”


    秘書把一摞文件夾放在辦公桌上,從裏麵挑出幾份,放在何詹泊身前,這些都是需要重點關注的內容。


    “查到是哪家私募機構在操作了嗎?”


    何詹泊在手裏的文件上簽上字,放到已審閱過的那一堆文件上。


    “香江的宏森資本,這家機構剛經曆大換血,新上任的總經理,您應該很熟悉,她就是您的老同學楊百雅。”


    秘書笑了笑說。


    她今年三十一,剛入行那會兒,就跟著何詹泊了,那時何詹泊還在香江的一家小金融機構工作,她給何詹泊當助理。


    作為一個跟了何詹泊差不多十年的老下屬,對於何詹泊的那些往事,她可以說比江華還清楚。


    “是她?”


    何詹泊愣了一下,語氣非常意外。


    “對呀,是不是感覺世界很小?”


    秘書用打趣的眼神,看著何詹泊。


    “她回國了?”


    何詹泊眼神有些複雜。


    他記憶力最深刻的那一段,是在機場,楊百雅拖著行李箱,決然離開的那一幕。天籟小說網


    現在回想起來,依舊有些意難平。


    “對,她回國了,八年一晃而過,您已經不是當年的窮小子了,麵對舊情人,您究竟是選擇一雪前恥,還是再續前緣?”


    寧佳嘴角上翹,用八卦的眼神,看著何詹泊。


    何詹泊平時在公司裏,是一個十分嚴肅的人,下屬都十分怕他,也隻有她這樣和何詹泊經曆過風雨的老人,才敢這樣跟他打趣。


    “寧佳,是我給你布置的任務太少了,還是你太閑了?”


    何詹泊沒好氣瞪著自己秘書。


    “得,當我什麽都沒說,大老板在京城又收購了兩家新公司,我還得去做計劃書。”


    寧佳把手放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竊笑著退出辦公室。


    她口中的大老板,自然是江華,江華在京城跟夏鐵合作,開的動車研發公司,還有由收購市歌舞團,改製而成的京城歌舞藝術中心,都是掛靠在集團旗下。


    江華這個當老板的動動嘴,下麵的手下自然要跑斷腿,例如公司構架,還有股權分配,這些都丟給何詹泊的部門在做。


    在寧佳離開後,何詹泊盯著手裏的文件,卻始終無法再靜下心來。


    公司裏麵不能隨便抽煙,但是有專門的抽煙區,他從兜裏摸出香煙盒,走出辦公室。


    這棟大廈都是集團自己的產業,頂層被江華改造了一下,鋪上了草坪,還種上了一些綠植,還建了個小網球場,非常適合員工放鬆休閑。


    何詹泊上了頂層,摸出一根煙叼在嘴裏,正把手伸進兜裏,準備摸出打火機點燃,從旁邊伸出一隻握著打火機的手,“啪”一下脆響,打火機火苗燃起。


    “謝謝。”


    何詹泊看了眼站在身邊的王元煒說。


    為了提高辦公協調性,統一管理,王元煒的奔騰網絡,已經從之前的舊辦公樓,搬到了新修的大廈這邊,樓上樓下的,何詹泊倒是跟王元煒經常見麵,兩人自然熟了起來。


    “這地方不錯,工作累了,上來透口氣,散散心,所有的疲憊,仿佛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王元煒站在護欄邊,眺望遠方。


    現在深市的發展日新月異,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鋼鐵叢林,車水馬龍。


    “平時很少看你抽煙,要不是今天遇上,我還以為你不抽煙呢。”


    何詹泊抽了口煙說。


    “很少抽,更習慣喝咖啡提神。”


    王元煒笑了笑說。


    他經常需要帶團隊熬夜加班,如果大家都抽煙,那辦公室就烏煙瘴氣了,所以困了累了,還是比較習慣喝咖啡。


    “你們開發的飛訊語聊辦公版不錯,公司員工基本都在用,好多工作坐在電腦麵前就能交接,太方便了。”


    何詹泊揚了揚手裏的香煙說。


    “都是江董的創意,我們隻是把江董的構思,做成產品而已。”


    王元煒十分自謙地說。


    江華搗鼓出的飛訊語聊辦公版,融合了前世企鵝辦公版,還有微信的一些特點,雖然在功能上還有欠缺,但是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已經是非常先進的辦公軟件了。


    “聽說你以前在國外工作過幾年,那邊真就那麽吸引人嗎?”


    何詹泊目光迷茫地盯著遠方問。


    他這些年也跑了不少地方,但都是匆匆去,匆匆回,無法體驗到定居國外,是一種什麽感受。


    “怎麽說呢,這就跟圍城一樣,外麵的人想進去,裏麵的人想出來,如果現在讓我選,我肯定選國內。”


    王元煒感覺何詹泊今天有些多愁善感。


    “是啊,讓我選,我也選國內。”


    何詹泊喃喃自語了一句。


    他和王元煒雖然都是在給江華打工,但是到了他們這個級別,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打工皇帝,至少他們的收入,對標國外同體量的公司,那是一點都不差,甚至還要超過很多。


    “你今天這是怎麽了,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有國際獵頭公司來挖你?”


    王元煒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何詹泊一眼。


    之前也有國際獵頭來挖過他,開出的待遇還挺高的,不過被他拒絕了,因為他覺得跟著江華,不隻能實現財富自由,更重要的是還能不斷見證奇跡。


    “怎麽可能,得什麽體量的公司,才挖得動我?”


    何詹泊啞然失笑。


    他是江華的心腹,手裏掌握的資金,能把華爾街的一些小投行都砸死,挖他的成本,不是一般的公司,能夠承擔的。


    “也對,你也不是那種看重眼前名利的人,否則也不會拒絕那麽多金融雜誌的采訪了。”


    王元煒笑著說。


    幾乎每天都有金融媒體,向何詹泊發出采訪的邀請,不過都被他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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