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爽吐了吐舌頭,小聲的說道;“你畫畫的時候不動如山的樣子,是不是從你師父這兒繼承的。”


    溫汀挑挑眉,表示不清楚。


    但看著陳玉荷此時認真的模樣,倒還真有幾分相像。


    兩人隻好坐在一旁等待起來,整整一個小時過去,陳玉荷才放下畫筆,將墨跡未幹的畫作展示在二人麵前,興奮地說道。


    “這幅畫怎麽樣,我已經畫了一個星期了,今天靈感突然迸現,快幫我出點兒參考性意見。”


    陳玉荷激動的盯著溫汀,溫汀也連忙認真打量起來,半天才說到:“嗯,不錯,要是線條勾勒的更加小巧一些就好了。”


    一聽這話陳玉荷皺起眉頭,打量的看著自己的畫作,別扭的說道:“你不懂藝術,我這幅畫多好看啊,整整一個星期啊,還不夠細致嗎?”


    溫汀隻得無奈的和周月爽對視一眼,陳玉荷向來有個毛病,自己看上的東西就是最好的,現在看來這輩子都改不了,不過這樣的陳玉荷有點可愛。


    畢竟是一把年紀還擁有童心的藝術家啊。


    “師父,我是來找您學習的,過段時間我要參加那個《世界瑰寶》的節目,感覺自己還有些生疏。”溫汀略有歉意的說道。


    果不其然,陳玉荷臉上增添了些許溫怒:“臨時抱佛腳,你真行。《世界瑰寶》這個節目都邀請你了?”


    “是托朱迪女士的福氣,她專門和我說的,想必在背後也有所疏通吧。”


    陳玉荷思忖著點點頭:“好久沒見到小亮了。”


    “朱迪女士因為這個節目,要在國內待很久,正好可以和小亮多相處。師父你要是實在想小亮,可以和我們一起過年啊,到時候大家都會來。”溫汀興奮的說道。


    周月爽也立馬點頭,既然要熱鬧,就要怎麽熱鬧怎麽來,人自然越多越好,和學校的老師一起過新年,這種感覺雖然詭異,但總會讓人不由得興奮。


    “到時候再說,現在你要學習。”陳玉荷身上又擺出老師的架子來,不怒自威。


    這幅樣子的確能震懾到不服管教的學生們,陳玉荷總算是領悟到這點了。


    帶著他們來到之前寫生時常來的草坪,陳玉荷撇撇嘴,示意作畫。


    又是寫生?


    溫汀不解的挑挑眉,這種基礎的畫作以她現在的水平,能有提高嗎。


    似乎是看出溫汀的心聲,陳玉荷沒好氣的說道:“你已經一個月沒碰過畫筆,筆觸早就生疏了,當初你練基本功時間也短,不信你現在畫一幅,保證沒有之前的好。”


    溫汀沉下心嚐試畫了一幅,果不其然就如陳玉荷所說的那樣,原本隨筆一劃就出現的橫線豎線,現在全都歪歪妞妞的。


    “我說什麽來著?”陳玉荷擺出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坐在草坪上和周月爽聊天。


    而苦命的溫汀隻好一幅接一幅的作畫。


    基本功最難了!


    “你畢業之後想做什麽啊?”陳玉荷側頭問向周月爽。


    周月爽有些發愣,笑著說道:“能做什麽啊,我現在年紀還輕呢。”


    “你不是和向漁在談戀愛嗎,以後就是我的兒媳婦了,和我說說也無妨。”


    看著陳玉荷親切的笑容,周月爽隻覺得心中發堵。


    “這幾天向漁和我聊天好像不太開心,似乎遇到了什麽麻煩,你知道嗎?”陳玉荷突然問道。


    “他能有什麽麻煩啊,最近忙得很。”周月爽賭氣似的說完這句話。


    正因放假而鮮少有人出現的草坪上,此時卻多出一個人。


    隻見向漁穿著黑色的長大衣,手上還拿著公文包,風塵仆仆的來到二人麵前站定,神情凝重的看著周月爽。


    二人都沒想到他會來,尤其是周月爽。


    “你怎麽來了?”陳玉荷不解的問道,又看了看周月爽此時緊皺眉頭的表情,心中有了答案。


    這兩個人,該不會吵架了吧。


    “沒什麽。”向漁匆忙回答完,依舊緊盯著周月爽。


    而周月爽似乎不願意看到他,立馬轉身離去。


    向漁則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你要去哪?”


    “我不知道。”周月爽下意識回答道,又抬起眸子:“你不在的地方,無論哪都好。”


    說完這話,狠狠甩開向漁的手,堅決的揚長而去,隻留下向漁一個人落寞的站在原地。


    此時的溫汀剛做完兩幅畫作,抬起頭不解的看向他們:“向漁?你怎麽來了,現在不是楊氏集團的工作時間嗎?”


    “沒事了,我這就走。”向漁抿著嘴唇,投給陳玉荷和溫汀一個抱歉的眼神,朝著周月爽離開的方向急忙追去。


    而溫汀則是不解的看向陳玉荷,投去疑問的眼神。


    在她畫畫的時候,這個世界發生了好大的改變啊。


    周月爽走的飛快,心也跳的飛快。


    不知道為什麽,那不爭氣的眼淚就這麽流淌下來,狠狠砸在地麵上。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往哪走,她隻知道走。


    背後傳來匆忙的腳步聲,很快,向漁一把拉住她瘦弱的身子,拽進他溫暖的懷中:“可不可以不要走。”


    他的嗓音有些沙啞,這段時間他過得並不好。


    自從向漁在楊氏集團工作之後,他便鮮少有機會見到周月爽。開始時周月爽並沒有不悅。


    可隨著時間的拉長,周月爽的脾氣漸漸古怪起來,哪怕向漁拍了一張健身照片發給她,她也會生氣好久,甚至哄不好。


    等向漁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感情出現問題後,周月爽已經不願意見他。


    周月爽在向漁的懷中用力掙紮著,可向漁似乎拿定主意怎麽都不肯放手,任由周月爽的拳頭砸在自己身上。


    好半天,周月爽才平靜下來。


    向漁皺著眉頭,心疼的看著懷中的愛人:“你哭了?”


    “沒有!”周月爽大聲喊道,卻不敢抬起頭來。


    “我不想我們就這樣結束,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向漁的聲音已經近乎懇求。


    他生下來時便自由無拘無束,可沒想到在麵對周月爽時,竟然會一下失去了分寸。


    “不可以!”周月爽十分堅定的說完,又用力掙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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