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淮茹這樣太過護犢子的風格,所長直接將不滿表達出來,鄭重其事道:“你們不應該想著要如何降低影響,而是應該督促他改正。”


    “隻要他改好了,什麽流言蜚語能夠影響到他,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道理你們不懂嗎!”


    秦淮茹臉色又漲紅起來,微微低頭,被看穿了心思,她有些羞愧。


    “所長同誌,就聽你的,他犯了錯,就要承擔責任。”,易中海一咬牙出聲,這明顯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再強詞奪理,再護犢子下去,要是警察同誌覺得她們不能讓棒梗改正,說不定真會改主意送棒梗去少管所。


    “這才對嘛!”,所長點了點頭,對秦淮茹道:“好好教育這孩子,再讓他思想歪了去,以後少不了不成器的後果,這樣的後果,你們也不想看到吧。”


    秦淮茹連連點頭,保證自己會把棒梗教育改正。


    所長又教育幾句後,才去忙自己的事,吳郵這邊,開始結案,並把巧手候偷的錢還剩下的還給賈張氏。


    處理好其他事情後,吳郵才帶著幾人,走出派出所,一出來,秦淮茹抓住棒梗就要打,賈張氏下意識的想要護著,易中海冷哼一聲,目光冷冽看著她。


    賈張氏縮了縮脖子,隻好看著棒梗挨打,這個時候,同行的吳郵也沒有阻止,棒梗這孩子,確實應該記住一些教訓了。


    有那家的孩子會在拜師一個老偷而不露風聲的,由此可見,棒梗這孩子,心理上有些問題的,如果不及時改正,以後胡態萌發,天知道還能不能改正呢!


    棒梗是一路哭回四合院的,若不是腿傷還沒好,秦淮茹估計還要打得狠一些。


    回到四合院,院裏人很快都出來了,看著棒梗一邊哭一邊說錯了,大家一頭霧水。


    秦淮茹跟賈張氏下意識底著頭,有點丟臉不是,這棒梗一而再再而三做這種事,以後院裏人少不了更多的議論了。


    吳郵沒管幾人怎麽想,將案情說了個大概,重點說了巧手候的事,並叮囑院裏人當心自己的孩子跟外麵的陌生人接觸,免得發生類似的事情。


    說完,他就走了,接下來,借著這個案件,這一片都要注意宣傳一下這個事情,讓家長們注意這個情況。


    秦淮茹帶著棒梗回到中院去了,此時,院裏人那還有什麽不議論的。


    而許大茂卻顧不得議論,將自行車推出來,心裏無比放鬆要去找老爹說這事。


    巧手候居然死了,那就不會牽扯出自家老爹了。


    許大茂找到他老爹告知這事的時候,許父也徹底安心了,抽了幾口煙,他叮囑許大茂道:“還是昨天的話,以後秦淮茹要是不招惹你,就不要搞什麽小動作了,此事到此為止。”


    許大茂點頭,停下報複的舉動,一來是賈紅的離去影響很小,而他許大茂現在又有了老婆於海棠,些許仇恨,不必太過執念了。


    當然了,更重要的原因是父子兩人都不想心驚膽戰了,也辛虧這一次巧手候死了,要是沒死而是被抓,估計會把事情給捅出來。


    說了一會兒後,許父提著許大茂給他買的酒,悠哉悠哉回鄉下去了。


    許大茂回到四合院的時候,院裏人議論達到高潮,有說棒梗死教不改的,也有說必須看好孩子,免得被人帶壞了的。


    各種議論都有,許大茂沒有摻合,來到中院,看著關門閉戶的秦淮茹家,許大茂吐了一口煙,煙霧繚繞中,他搖頭一笑,也罷,以後她秦淮茹不招惹,自己也不搞什麽報複了。


    他現在關注的,是自己的孩子問題,一想到傻柱孩子生下來那種嘚瑟的場景,許大茂不由得都是一哆嗦。


    秦淮茹渾然不知這其中有許大茂父子設計的局,若是知道,非得咬死他們不可。


    屋裏,看著棒梗還在抽泣,她是氣不打一處來,盡管吳郵那些警察同誌會將重點放在那個該死的老偷巧手候身上,可秦淮茹明白,自家兒子棒梗,始終是繞不過去的話題。


    “現在好了,你被人指指點點,你媽我也丟臉,棒梗啊棒梗,你怎麽就不聽話一點。”


    秦淮茹一邊說就一邊忍不住流淚,如果是家裏過不下去,棒梗去偷,去幹出這些事,她或許還會是自己無能的原因導致的。


    可實際情況呢,棒梗這三孩子的生活真的差嗎?不,並不差,不但不差,相反還比院裏大部分人都要好。


    能做到這地步,秦淮茹是將三孩子的生活水平當做自己心中算計的精神依靠的,對所謀算的人的愧疚,她全靠這種精神依托鎮壓著。


    如此的精神依托讓她說服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


    可是,棒梗一而再,再而三搞出這些事,完全就是在不斷擊潰她秦淮茹這樣的精神依托。


    就仿佛一個影子,直聳聳站在她秦淮茹麵前,問著她,你如此費盡心思算計,值得嗎?


    又仿佛在說:你看看別人家那日子過得困苦的人,人家的孩子多懂事,可看看你家棒梗呢?


    秦淮茹不知道自己如果是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她能夠堅持多久。


    棒梗此時隻是抽泣著,她怕被老媽秦淮茹打,也害怕師傅巧手候死亡的事。


    遇到巧手候的時候,巧手候每天灌輸給他的,都是技術學好了,以後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唯獨沒有說會死。


    他沒親眼看到巧手候死亡,就是在派出所那邊,那些警察也沒讓他去見巧手候的屍體。


    畏懼的,就是他腦袋瓜子裏自己想象的畫麵,越是怕,就越是去想,然後又越怕。


    他說不出來這個感覺,可內心的害怕,讓他用眼淚來發泄。


    母子兩人情緒各異的時候,時間消逝著,過了一會兒,賈張氏跟一大爺易中海也過來,明顯是來教育棒梗的。


    易中海不知道自己的教育有多大作用,可他不想這孩子廢了。


    ……


    傍晚,下了班的人才知道這事,等問清楚後,不少大人都傻眼,紛紛問著自家孩子,在外麵有沒有遇到類似的人。


    “不會又是許大茂搞得鬼吧?”,前院,傻柱正跟林家國嘀咕著,上一次軋鋼廠的事他們幾個都知道,許大茂有這樣的“前科”。


    “何哥,沒有實證,可別亂咋呼,這樣的事,隨便一句話都能引發矛盾。”,林家國意味深長說著,算是警告了一下傻柱,傻柱白了林家國一眼,點頭道:“我當然知道。”


    他不傻,自然知道這事的影響,這可不是單單棒梗被誆騙的事,而是死了人,尤其是秦淮茹跟賈張氏現在的狀態是很敏感的,就像林家國說的,隨便一句話,都會鬧騰起來。


    林家國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許大茂的摻合,他現在能確定的一點,那就是棒梗如果這一次沒有被嚇怕,他以後還敢故態萌發的話,那就是真的廢了。


    一次不能改,已經有隱患,兩次還會死灰複燃,那他潛意識已經有這個想法,真要到某些時候,克製不住,自然而然的,就要出手。


    三次四次若還有,那如果沒有改變的好辦法的話,那就是真的廢了。


    當他的心理已經沒有畏懼,不,應該說是膽量壓過了畏懼,那麽一次又一次後,他剩下的就不會有多少畏懼了。


    如此這般想著,林家國微微搖頭,接下來就看秦淮茹與賈張氏在教育棒梗方麵的較量了,如果秦淮茹能夠東風壓倒西風,棒梗大有可能還能改正,可若是賈張氏西風壓倒東風,棒梗還有得跳脫啊。


    不是林家國詆毀賈張氏,以她教導棒梗的方式,問題隻會越來越多。


    兩人聊了一會兒,傻柱回中院去了,林家國也準備回屋做飯。


    ……


    時間過去幾天,棒梗這事影響是真不小,街道工作人員警示宣傳,讓這事的議論一時之間居高不下。


    有著易中海這個老麵孔使用他話術的功力,加上秦淮茹與賈張氏極力的辯解,在人們的議論中,關於棒梗的議論,也往著棒梗是個受害者的方麵討論。


    知道些許內情的許大茂沒有點破,他也巴不得這事盡快落幕。


    紛紛擾擾的議論沒影響大部分人的生活規律,反而是公園那邊,這幾天少了不少孩子去玩耍。


    時間的流逝,總是會有新的話題出現,這事慢慢落幕後,秦淮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依然沒有放鬆盯緊棒梗。


    棒梗這段時間也是乖巧得不行,不知道他是真的有所改變,還是害怕的後遺症。


    院裏人也不再關注這事,因為外麵的一些事,顯得更加精彩,不,應該說是波瀾起伏。


    這天,軋鋼廠裏,林家國看著來到軋鋼廠的這些人,微微沉默,終究,還是來了。


    席卷而來的波瀾已經讓一些人看到了機會,就算是廠長吳成軍做了不少工作,可始終還是無法真正的避開,影響已經擴散到軋鋼廠裏麵來。


    傍晚下班,林家國看著外麵的紛紛擾擾,就想快一點回家。


    回到四合院做好了飯,林大福才回來,他臉色有些不好看,明顯這幾天,沒少經曆風波。


    一家人吃了飯,林大福就回屋去了,坐在外麵抽煙的林家國看到南易走過來,輕聲問道:“你那紅寶書記得怎麽樣?”


    南易點頭,苦著臉道:“今天幸虧工人兄弟們幫著穩住陣腳。”


    “放心吧,軋鋼廠這種亂象應該不會持續多久的。”,林家國悠悠出聲,他雖然沒站在那個層麵,可廠長吳成軍已經把軋鋼廠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就算時不時晃蕩幾下,問題也不大的。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三大爺閻埠貴愁眉苦臉走了出來,如果說南易避不開,那麽三大爺閻埠貴老師的身份,也少不了折騰了。


    他走過來,三人都默契一般沒提這個話題,隨著外麵的動靜一天大過一天,除非關係很鐵才會議論一下,換做其他人,都怕說錯了一些話被人抓住了小尾巴。


    三人聊了一下其他話題,就各自回屋了。


    上班的日子持續著,林家國沒有感覺錯,軋鋼廠很快穩定下來,外匯的事,是不能受到影響的。


    林家國已經沒有再開小灶,這個時候沒有誰會當出頭鳥。


    軋鋼廠,四合院,林家國幾乎是兩點一線,時間那是不受其他的影響不斷消逝,不知不覺間,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也轉移到自己的生活上來。


    胡奎的老婆秦京茹生了,是個大胖小子,婁曉娥也生了,也是個大胖小子,她想給大胖他們生個小媳婦的希望短暫破滅。


    家長裏短占據了林家國的大部分,剩下的,就是教導兩個徒弟。


    這天,林家國剛下班,還沒進四合院的大門呢,就聽到了四合院吵鬧的聲音。


    “不會又是劉光天這幾個臭小子吧!”,林家國嘀咕一聲,想著兩個小子勇鬥二大爺劉海中的事,他忍不住嘴角抽搐。


    二大爺劉海中的棍棒教育終於出現了反噬,劉光天兩個小子是抓住大勢,可沒少折騰二大爺劉海中。


    若不是三大爺閻埠貴還有些威望,估計他也是被折騰的一個。


    走進四合院,林家國看到老婆秀芝從中院走出來,聳了聳肩,一臉無奈模樣,林家國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了。


    “二大爺這個時候還沒接受教訓嗎?”,林家國苦笑起來,這特麽的再打,然後又鬥,那是輪回折騰,搞得這四合院都不平靜了。


    “估計會明白的吧。”,李秀芝歎息一聲,道:“娥姐那邊也沒少折騰,辛虧高平一家子給力,加上以前把事情處理得沒有隱患,不然掛著牌子的就有她一個。”


    林家國微微點頭,不多說了,小兩口回了屋,佟麗正坐在屋裏惆悵著。


    “佟姨,你們廠又停工了?”,林家國看到她這模樣,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嗯,又停工了。”,佟麗苦笑起來,道:“這個月估計發不了多少工資了。”


    “佟姨,別多想了,還有我跟我爸呢。”,林家國安慰一聲,笑道:“如果實在不行,就在家幫我跟秀芝帶帶孩子,換換心情。”


    佟麗能說什麽呢,她改變不了什麽,看到她跟李秀芝聊起來,林家國去了廚房。


    後院,鬧騰了一會兒,以劉光天一夥勝利告終,二大爺劉海中坐在屋裏是黑著臉,這個時候,他是真不敢搞什麽棍棒教育了。


    夜晚,飯菜飄香,家家戶戶吃著飯,後院,許大茂有些惆悵,一方麵是於海棠的肚子沒個動靜,另外一方麵,是賈紅給他傳話,說李廠長想要讓他聯合能夠聯合的人,關鍵時刻給李廠長回到軋鋼廠造造聲勢。


    今天他去見了李廠長,李廠長叮囑他保密的同時,又許諾了好處,反正就一個意思,若是誰能夠在他重回軋鋼廠的過程中幫助越大,成事後,好處自然也越大。


    許諾的好處讓許大茂是無比心動的,不過他很猶豫,因為這事風險也大。


    看看南易就知道了,如果他不是在軋鋼廠,早就出大問題了,可他呢,雖然小波折不斷,可人家依然坐穩軋鋼廠一食堂的負責人位置。


    光是這一點,就讓許大茂看到了軋鋼廠領導的強勢,而這種強勢,就是許大茂害怕的。


    心煩意亂之下,許大茂一時之間做不出決斷,抽著煙,他走出屋子,看著二大爺劉海中家,許大茂心中頓時有了想法。


    他這邊既然猶豫不決,可二大爺劉海中是個官迷啊,要是給他牽牽線,讓他打打前站也是好的嘛!


    這麽一想,許大茂嘴角微微上揚,抬腳就離開,走出院子後,直接去找賈紅說這事去了。


    許大茂離開的時候,中院,屋裏,秦淮茹也在想著事,因為賈紅也聯係她了,目的也是一樣,想要讓她暗中多聯絡一些人。


    賈紅直接許諾的一百塊錢的好處讓秦淮茹心動不已,猶豫不決的她,想到了一大爺易中海,便決定試探一下。


    “你少摻合這種事。”,一大爺易中海直接出聲,因為他也被人拉攏過,這種明顯的有預謀的行動,他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當官?他覺得沒有必要,因為風雲變幻之下,他覺得自己還是好好幹著他的八級工的好。


    “一大爺,這萬一要是人家成了呢?”,秦淮茹有些擔心,她也怕賈紅背後的李廠長成事,到時候少不了又要折騰人。


    “安心做事,這些事,少摻合。”,一大爺易中海警告出聲,語氣悠悠道:“管他誰成事,誰也不好惹,都惹不起。”


    說著,他眼睛眯了眯,道:“你也少跟那個賈紅接觸,你忘了廠長剛來軋鋼廠的時候那場風波了嗎,那一場風波,可沒少有人被查出來一些問題。”


    秦淮茹聽著這話頓時就是一哆嗦,有些後怕了,這個時候,她已經熄滅了摻合的心思。


    等秦淮茹離開後,易中海微微一歎,是人是鬼都在秀,可有些事,真的摻合不起啊。


    ……


    時間過去幾天,許大茂這邊總算給二大爺劉海中牽線成功,作為官迷,劉海中明顯動心思了。???.23sk.


    然後,四合院就開始不平靜了,因為劉海中為了得到許諾的好處,開始不斷暗中拉攏人。


    “老劉,我是真沒有興趣,你去找其他人吧。”,林大福煩得很,這個劉海中那官話是一套接一套,可他林大福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又一次拉攏失敗,劉海中有些鬱悶回後院去了,林家國看著他的背影,撇撇嘴,嗬嗬一笑。


    有人動作不斷,而有的人,也未嚐不是假裝看不到在放縱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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