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這裏有應對水災的辦法,但作為普通人就十分難受了,尤其是坐落在東聯三大流域附近的幾個據點,幾乎全被洪水淹沒,來不及逃跑的人跪在屋頂上,望著湍流不息的黃水,兩眼中充滿了絕望。


    “別看了,走吧。”


    “哎……”


    逃難至高處的一行人望著下方,搖頭歎息。


    有個人逃出地圖,在上麵標注兩個地點,然後詢問周圍眾人,“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南家山,還是綿山聚地?”


    “南家山吧,綿山太遠了,而且要穿越幾個低穀地帶,太危險。”


    “對,咱們先去南家山避一避,說不定過幾天洪水就退了呢?”


    “我堅決反對,按照目前的形式來看,隻有綿山聚集地有能力避過這場災難,南家山還是太低了!”


    “就是,而且據說綿山那邊準備了一條大船,那就是這個時代的諾娃方舟啊!”


    “你們兩個有沒有想過,就算去了,沒有船票,人家肯讓你登船嗎?”


    “萬一最後關頭有人道救援呢?”


    大家夥各執一詞,最終這批人分成了兩波,一批去南家山,另一批去綿山聚集地。


    類似的情況還有很多,前往綿山聚集地的難民潮逐漸形成,有能力的開車開直升機,沒能力的隻能坐11路車。


    紅城基地,謝言通過飛船看著這一批批趕來的難民,一陣頭疼。


    “祖株,計算結果出來了,接下來一年內抵達這裏的人將高達四千一百萬多萬。”邪桑說道。


    “這麽少?”謝言對此感到頗為意外。雖說地震之後,東聯人口削減八成有餘,幾十億隻剩下了幾億人,但怎麽說也是一個九位數。


    謝言本以為自己會麵對上億的難民,沒想到隻有四千萬。總的來講,他還是低估了水災的影響力度。


    不過四千萬也不容小覷。


    “我們還剩多少位置?”謝言問道,事態發展到這種地步,生存遊戲最多在持續三四個月就要關服,換句話說,八十萬缺口並沒有完全填不上。


    “預計在三十萬上下。”邪桑回應道。


    “那就行。”謝言在內心中鬆了口氣,他不是殘忍的屠夫,若非必要,他不會喪心病狂地對四千萬難民開炮,而在這種情況下,安撫工作就必須做到位,至少要給這些逗留的難民一個希望。


    例如,搖號上船!


    每個抵達綿山的難民都會分配到一個號碼牌,每個月、或者每周隨即抽取一定人數上船。這樣一來,隻要手裏握著號碼牌,難民們就會覺得自己手裏握住了希望!有了希望,他們也就不會去做一些過於極端的事情。


    除此之外,一張船票可供三人登船,這又給了那些沒被抽到的人一份希望,指不定身邊的鐵哥們好閨蜜就把自己帶上去了呢?


    “三十萬人分兩年搖完,一個月一萬兩千五百人,一周接近兩千九百人左右。”邪桑傳來一道道興奮的念頭,“真想看看那些被抽到的人,和沒被抽到的人的表現,一定會精彩!”


    (ps:每周人數=三十萬/104,每月人數=三十萬/24)


    你高興就好……謝言對邪桑的求知欲(惡趣味)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隻是默默地展開自己的工作。


    一個月後,第一批難民陸陸續續抵達綿山,所有來到村子門口的人都會發現,入口處的哨卡旁,放置著一台抽票機器。


    “取票進村,搖號上船!多抽取消資格!”


    “真的假的?我們賭對了?”


    “別高興得太早,這裏還有一些小字……每周抽取兩千九百人贈送船票,每張船票可供三人上船!”


    “三個人!”


    看到這裏,大家不約而同的把視線對準了身邊的夥伴,心裏頭各種小九九:


    “糟了,我一路上得罪了不少人,如果他們被抽到,肯定不會帶上我!我得想辦法補救!”


    “這團隊就我一個女人,大不了假裝說要嫁個他,等上船了再翻臉也不遲……對了,抵達這裏的應該不止有我們,我得盡快和其他人搞好關係。”


    難民們抱著各種各樣的心思取票,看到上麵的數字時,心頭一沉,那是一個六位數!


    是的,第一個月抵達綿山村的人數多達數十萬,並且會在接下來的幾個月內逐月遞增直至一個峰值後,再逐月下降。


    大家默默地進村,而在看到不遠處天空中的龐然大物時,大家心中一定,至少這裏確實有一艘大船。


    此時綿山村漫山遍野都是小樹屋,一個樹屋能住十人,配有柴火和過濾器,想喝熱水想洗熱水澡,自己接點雨水燒去……


    而沒等他們燒好水,就發現有不少‘熱誠’的鄰居前來噓寒問暖,這些人臉上都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


    剛剛進村的這一撮人心頭一緊,自己考慮的那些小伎倆,這裏的人,恐怕早已經開始施行。


    整個屋子裏,隻有一個名叫曾策南的年輕人沒有理會他們,他生性孤僻沉默寡言,倒不是他高冷,而是早年心裏問題,不敢和別人說話,要不他以前健身鍛煉出一身肌肉,恐怕這支逃難隊伍根本不會讓他加入,而在抵達綿山村之後,他也明顯察覺到了一股疏遠感,隻是礙於登船規則,大家還是會恭維他兩句。


    而沒等鄰居們展開八婆攻勢時,外麵突然嘈雜了起來。


    “開始搖號了!”屋內的一個老司機發出一聲驚呼,打著自製的雨傘急忙跑到外頭,其餘人聞言紛紛跟了出去。


    隻見此時的天空中,一艘飛船懸浮在樹屋上方。


    “那麽,選誰呢?”邪桑心裏頭一陣興奮,“祖株,要不這次你來吧?五十萬以內的數字隨便說一個?”


    “四十九萬八千七百六十一號。”謝言隨口報了一個數字。


    “了解。”邪桑控製著飛船,通過號碼牌上的定位係統找到了持有對應號碼牌的家夥,而後打開飛船上的探照燈,射向號碼持有人,並發出通告:“四十九萬八千七百六十一號,恭喜你獲得登船資格。”


    差點被探照燈閃瞎眼睛的曾策南渾身一震,他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號碼牌,正是四十九萬八千七百六十一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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