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歎了口氣說道:哥哥你們先聊,看天色晚了,我該回去做飯了。要不要還是找你那鬼娘和鬼老婆幫幫忙,最起碼能晚上和曉曉一起住,那就把握多了。文寶出主意道。毛線!我擺手道:我試過了,鬼娘告訴我說曉曉就是給人家養的,是注定了的事,所以這事去求她們沒戲。這樣,文寶你從今個起去和我一起睡,這樣多個人多個耳目也好,萬一有點啥事,咱們也好一起行動。日子消消停停的過了兩天,胡家爺兩個每日裏的除了吃喝,就是和爺爺出去溜達去,也沒有人再提起曉曉嫁人的事。這麽平靜似乎是哪裏不對!我說道:頭兩天我們鬧的那麽不愉快,這咋說沒事就沒事了!不行,我得去問問曉曉去,這胡家爺兩個是咋來到我們家的?曉曉正在堂屋子裏忙活著,頭發散亂,神情看著很是疲憊!也難怪,自從這胡家爺兩個來了以後,曉曉基本每天都是以淚洗麵的。曉曉,你出來。我喊道:大家都到我屋子裏來,我們再合計合計。進得屋子,我示意文寶關上房門。曉曉,我問你,那胡家爺兩個是咋來到咱們家的?我問道:我也是奇怪了,也就是我轉身溜達一圈的功夫,這人就在咱家院子裏了。是從那陰木棺槨裏來的。曉曉小聲的嘟囔道:爺爺說家裏來人了,然後他們兩就從那棺槨裏頭鑽了出來。是啊!我沉吟了一下道:想來也就是從那裏來的了,想當初我的那個鬼老婆也是從那裏出現的。我明白了,咱家和那個胡家的所有聯係,都是通過這口陰木棺槨了!曉曉,我就是搞不明白了,這陰木棺槨到底是啥來頭,到底是個啥玩意?曉曉搖搖頭道:這是天機,打死也不能說的,哥哥以後會明白的。也真是鬱悶,每次觸碰到這口棺槨問題的時候,家裏人都搪塞我。好好好!我擺手道:我不問了行不?我想說的是,我的鬼老婆是從那個陰木棺槨裏出來的吧!那胡家的人也是從那裏出來的。那麽也就是說,將來你被帶走的時候,也應該是從那陰木棺槨裏走。


    我指著曉曉道:你說說,每天你都要在飯後,去堂屋子裏伺候那陰木棺槨,你說說這個時候如果他們想要帶走你,我們咋防?棺材少爺說的對,我們又進不去那個屋子。文寶說道。所以說我們這樣每天黑白的看著曉曉,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那你說咋辦?鬼叟蹦出來說道:以那口陰木棺槨的能量,想要帶走一個人,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憑我們是根本無法和它抗衡的。曉曉一雙大眼睛失神的看著我,滿含著深深的哀怨!這是我的命相,哥哥不用為難了!曉曉低聲的說道:我是白家人養大的,就不應該奢望可以自己決定什麽!這件事情我想好了,生死由命,我就是死,也要死在白家的院子裏!一聽這話把我給嚇了一跳,急急的把曉曉摟在懷裏,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說道:曉曉你記住了!你要是敢有死的念頭,你前腳死,哥哥我後腳就跟著,絕不含糊。行了!鬼叟喊道:就在你們白家,是你想死就死得了的嗎!這…我無語了…你爺爺他們回來了。文寶趴在窗戶上喊道:還帶著一個老婆婆回來。管他呢!愛帶誰帶誰。我不屑的說道。鬼叟趴著窗戶看了一眼,驚叫道:少爺不對啊,這個老太婆不簡單,你快點過來看看。聽了鬼叟的鬼叫,我拉著曉曉走到窗前一看,院子中除了爺爺和那胡家爺倆還真是多了一個老太婆。老太婆看著能有六十多歲的年紀,一身黑色的綢緞衣褲穿在身上,滿頭的白發梳的光溜溜的在腦後挽個抓髻。麵色紅潤,精神矍鑠,一雙不大的小眼睛,眉梢高吊,額頭上一個暗紅色的梅花印記。這麽大歲數了還點個紅點點,這不是老妖精嗎?文寶嘖嘖的嚷道。這個是陰婆!曉曉說道:是陰間的媒婆,來過咱們家一次,上次鬼嫂嫂來之前,就是她先來找爺爺的。什麽?那我咋沒看到。我驚訝的問道。那時候哥哥還在學校裏,哪裏會看得到。曉曉說道:這回哥哥知道為啥爸爸給你退了學,把你弄回來了吧!完了!文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說道:那看這意思,這陰婆這一次一定是為了曉曉這事來的,看來我是擋不住了!閉上你那鳥嘴!我恨恨的說道:走,我們出去看看去,看看這個老妖婆有啥幺蛾子。看見我們出來了,還沒等爺爺介紹,這陰婆的眼珠子,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下曉曉,臉上樂得開了花。一開口露出一口金燦燦的大金牙說道:胡少爺真是好福氣,看看這新娘長得,就像一朵花一樣!老身我保了這麽多的陰媒,還不曾見過這般美貌的姑娘,堪堪的給胡家少爺道喜了。胡老頭笑嗬嗬的走上來說道:陰婆,等這件喜事辦完了,少不得給陰婆準備點稀罕物孝敬!老妖婆的臉上更樂開花了,不住聲的連著說好!我狠狠的瞪了老妖婆一眼,拉著曉曉轉身離開了。現在已經接近要入冬了,樹葉子基本上都掉光了,隻剩下光禿禿的樹幹。我們幾個坐在樹葉子堆上,一個個的耷拉著腦瓜子愁眉不展,這心裏都明白,陰婆都來了,就說明曉曉馬上就要被帶走了。現在要是有個死人就好了!鬼叟突然的冒出了一句話。我瞪了鬼叟一眼,懶得理他。啥意思?文寶推了鬼叟一下,好奇的問道:為啥有個死人就好了。鬼叟站起來說道:你們聽我說啊,現在的關鍵問題不是看住曉曉,事實說明曉曉我們是看不住的。那麽我們何不在那個病秧子身上下手,我們要想辦法把那個病秧子給搞沒嘍!要是這病秧子沒了,那麽曉曉還用得著去嫁嗎?你可拉倒吧!我不屑的說道:這個辦法我早就想過了,我們也不是沒和那病秧子較量過。那是我們的方法不對,是我不知道他是人中鬼,所以才會失算,差點著了他的道。好好好!那你說說現在還有什麽好辦法?我懶懶的問道。死人!而且是剛剛死了的人。鬼叟說道:現在隻要有一個剛咽氣不超過三個時辰的人給我,我就能把那個病秧子給整沒了!咋整?一聽這話,我蹦了起來。


    鬼叟拿起一截幹樹枝在地上比劃著道:我給你們講啊,這不管是人還是鬼都有自己的生辰八字。在人世間是靠名字和臉相互辨別的,可是在陰曹地府可不是這樣的。因為鬼可以隨便的變化身形和麵孔,所以在陰曹地府隻依靠生辰八字來辨別你是誰。這也就是說,給我一個死人,我悄悄的來個偷梁換柱,把死人和那病秧子的身份給他來一個大調個,你們說怎麽樣?我還是沒太聽明白,那調個以後咋整?我疑惑的問道…那能咋整?病秧子的魂魄被收走了,他本來就是鬼,一個鬼沒了魂魄那當然是飛灰湮滅了。


    這也太損點了吧!文寶喊道:這不就是明擺著殺人嗎?是,我出這招你們說損,那你們說該咋辦吧!鬼叟有點急眼了,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不行絕對不能這樣做。曉曉站起來說道:這胡家和白家是世交,我們殺了胡家的人,你們想想,那胡家就一定會和白家拚命的。那樣我們可是惹了滔天大禍了,這個絕對的不行,不能因為曉曉一個人,毀了白家千秋的基業。什麽玩意?我不屑的說道:還千秋的基業?我們家一個開棺材鋪子的,啥基業啊!哥哥有一天會明白的,白家曆代祖先用生命來鋪墊的基業,不是我一個曉曉所能擔當的。說完轉身回去了。不是,這…文寶攤著手,無助的看著我…要不我們放棄吧!鬼叟說道。我想了一下,狠狠的一跺腳說道,我決定了,就這麽幹了!鬼叟你就說需要準備啥,咋弄?我們都聽你的。我決定為了曉曉豁出去了。好!鬼叟說道:少爺和文寶去鎮子上找人做一個一尺高的,用紅布紮成的小人,記得畫上鼻子眼睛嘴。然後再去找一隻白公雞給我準備著,我得回我老窩一趟,去取點東西,天黑以前把這些都準備好。說完人就沒影了。不是他說的這些倒是很好準備,可是那個死人從哪裏弄啊?文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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