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著跑回來,又想著你讓我在那裏等你們,所有硬著頭皮守著個死人,等了你們一夜。要不是早上白家人找你找到了那裏,我還得傻守在那裏。


    死了?我問道:鬼叟,那個讓你動了春心的妞咋樣了,鬼叟用嘴衝著爺爺的房間裏努了努,意思在爺爺房間裏頭呢!


    咋樣了不知道,可能還活著吧!鬼叟說道:今早上我剛醒過來,聽著骨嬋給我講了個大概,我也沒敢問啊!這家夥全家人為了找你,找冒煙了!要不是你那個陰匙寶貝兒回來報信,還真是找不著你了。


    正說著呢,眼見著爺爺滿臉慈愛的從屋子裏往出般壇子,鬼叟第一個跳了過去,伸手幫忙往出搬。


    小心嘍!這可都是我們白家的寶貝兒!爺爺絮絮叨叨的一遍又一遍的囑咐著,從來就沒看見爺爺這樣嘴碎過。


    大家七手八腳的很快就把所有的壇子,從爺爺的屋子裏搬了出來,擺放到了院子中央。爺爺滿麵紅光的數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確認了正好是三十六個之後,這才從懷裏掏出了鈴鐺,拿在手裏搖晃了起來。


    孩兒們!出來修真了。爺爺興奮的喊著,一手搖著鈴鐺,一手掀開蒙在壇子口的紅布,太奇異了!隨著壇子口被打開,一個個約有三寸高的光著屁股的小娃娃,從壇子裏蹦了出來。


    清一色的頭頂用紅頭繩紮著一個衝天的小編,一跑跟著一倔打,光著個身子,胖嘟嘟的煞是可愛!


    不大一會,所有的壇子口都被打開了,滿院子蹦蹦跳跳的都是這樣的小娃娃。小娃娃分黑色,紅色和透明顏色三種,混雜在一起,擠擠查查的圍在了爺爺的身邊。


    陰童!鬼叟不自覺的向後倒退了幾步,驚異的看著這一群陰童直摸後腦勺子。少爺,陰童得一組十二個已經是非常之舉了,沒想到你們白家竟然有三組。


    我的天啊!真不知道你們祖輩上是幹啥的?鬼叟躲在我身後小聲的嘀咕道。少爺你聽鬼叟一句勸,別想著再捅什麽簍子了,趕緊的好好跟著你爺爺學好本事,你們白家的水真是深啊!


    我認為我們白家最深的水不是爺爺。我小聲的在鬼叟耳朵邊上說道:是我的鬼娘!


    鬼叟張大嘴巴想了想,毛毛愣愣的點了點頭。這時候隻見爸爸走到那口已經變成胭脂色的棺材前,伸手扯斷棺材口上的紅絲線,從裏麵把女鬼給抱了出來,輕輕的放到了地上。


    這啥東西?文寶扯著我的衣袖躲在了我的身後說道:好像一根大號的臘腸!


    我一看,可不是咋地,剛才還美貌如花的女鬼,這會子通體緋紅,身子圓鼓窿咚的漲得像個皮球,尤其是那一對大饅頭,更是漲得老高大的離譜!


    再往臉上一看,哪裏還分得開五官了,整個就是一圓桶,眼珠子鼓得像兩個透明玻璃燈泡,突兀的吊愣著!


    我靠!嚇死鬼了。想起剛才還和女鬼絞纏在一起親熱,忍不住的胃裏一陣翻騰,差點站不住堆灰!


    孩兒們,修真開始嘍!爺爺興奮的搖著手裏的鈴鐺,向著地上的女鬼走去。再看那些個小童子,蹦蹦跳跳的跟著爺爺而去,蜂擁的撲到女鬼身上,趴在上麵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我的媽呀!文寶怪叫一聲,轉身跑回屋子裏去了。


    眼見著汁水飛濺,鮮血淋漓,我也是腿都打飆了,也跟著鑽回屋子裏去了。


    看著嘚瑟亂顫的文寶,我知道這小子算是嚇壞了!


    你要是實在害怕,要不你先回去?我說道。文寶直撲棱腦瓜子說道:我哪也不去,爸爸每天都在那個小黑屋子裏陪著媽媽,回去剩我一人更害怕!


    那你就在我家呆著吧!我拍了拍文寶的肩膀,忍不住的又把頭趴在窗戶上,想看看接下來還會發生點啥事。


    燈光下,那口胭脂色的棺材不見了,那些個小陰童還在瓦頭撅腚的在女鬼身體上掏巴著,有很多竟然把整個身子都鑽到裏邊去了!


    太殘忍了,我反身依靠在窗台上,胃裏一陣陣的翻騰!


    文寶,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很糾結!在我的骨子裏隻想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告訴我,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我已經在陰婆那裏打聽到曉曉的消息了!據她說曉曉現在一切都還好,還沒有和那個病秧子完婚。


    所以文寶我決定了,從今天起和爺爺他們好好研習白家的術數,指望有一天把曉曉給搶回來。


    棺材少爺,你說啥就是啥!文寶說道:我早就想好了,不管你走到哪裏我都會跟著你,不為了別的,隻為了少爺將來有一天,可以還給我一個正常的媽媽。


    嗯!我說道:你媽媽的事情我會掛在心上的,隻要我有了那個能力的那一天,我第一時間治好她。


    我給你說的這些話的意思是,從今起你去過你正常人的生活去吧!


    遠離這裏,去一個大的城市裏打拚,等有了能力的那一天,回來把你的爹和娘都給接過去,脫離這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承祖你別說了,從小到大都是跟著你混,習慣了!隻要你以後不嫌我礙手礙腳的幫不上你就行了。文寶說道。


    正說著呢,門開了,鬼叟閃身走了進來。


    少爺,你能不能幫我去問問你爺爺,那個妞咋樣了?鬼叟說道:這人是活著還是死了,好歹的也得知道個信啊!


    這事別找我!我說道: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我又對那個妞沒想法。


    我拽了一下文寶說道:還別說文寶,那個妞長得還真是水靈,像春天剛抽芯的水蔥似的!少爺別想著調侃我,我隻是想知道這人是死了還是活著?鬼叟說道。


    外麵咋樣了?我問道:從昨晚折騰到現在,我還水米沒打牙呢!走文寶,我們兩個填飽肚皮喝酒去。


    喝酒帶上我帶上我!鬼叟喊道:走走,我跟著你們一起去。


    我推了一把鬼叟說道:你可拉倒吧!就你這鬼樣子,跟著我們出去,還不得嚇死幾個,你還是消停的在家裏守著你的那個妞吧,別說不好啥時候又給鬼弄去當新娘子去了!


    你們去吧!鬼叟說道:我去前屯妞她們家去看看去,也不知道妞她娘有人給收屍沒?看著一直的沒有人來定製棺材,應該是還沒有人管。我說道:你去看看也好,備不住以後還真成了你的丈母娘!


    我和文寶跑到鎮子上,在一個小飯館裏喝酒喝到了半夜。


    裏倒歪斜的相互攙扶著,走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時間了。聽得了我們進院子的聲音,爺爺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以後少半夜三更的出去喝酒。爺爺說道:喝了酒,火力低,容易著了鬼東西的道。別總仗著有陰匙護身,就無所顧忌!陰匙想要回來報信也是有時間的。


    接著向我們的身後瞄了一眼道:咋沒見鬼叟的影子,他沒和你們一起嗎?他去前屯給那個妞她娘收屍去了,文寶大著舌頭回答道。啥?你說給誰收屍去了?爺爺皺著眉問道。


    我遲鈍的伸手指了指爺爺屋子慢騰騰的說道:就是給鬼做新娘的那個妞她娘。


    啥?胡鬧!爺爺急急的喊了一聲道:快點去叫你爸爸,我們一起去前屯找鬼叟去。轉身又迅速的鑽回到了屋子裏。


    咋了?文寶一扒拉我說道:看你爺爺的神態好像不對啊!


    我不耐煩的說道:困死了!有啥不對的,誰還能把鬼叟咋樣咋地?不對!我猛的醒過腔來,這鬼叟去了這麽久咋還沒回來?


    爺爺爸爸每個人都拿了一個帆布背包,帶著我和文寶,急急的往前屯趕去,一路上,無論我怎麽樣的問,爺爺就是一聲不吭!


    冬天的淩晨時間,正是一天當中最冷的鬼呲牙時間,冷的直打牙麻骨。


    看著爺爺那耷拉的老臉,再加上冷,酒勁早就醒的差不多了!


    爺爺一邊走著,一邊伸出手指掐算著。咋樣?爸爸小聲的問著爺爺,爺爺沒有言語,輕輕的搖搖頭。


    棺材少爺!是不是鬼叟出啥事了?文寶小聲的嘀咕道:應該不會啊!昨晚我守了那婦女一晚上,啥動靜也沒有啊!


    我也是服了你了!我說道:你能老老實實的守著一具屍體一晚上,你就不能出來叫人該咋辦咋辦?


    大哥!我可還是個孩子,我能守著個死人一晚上不跑,已經算是挺尿性的了。


    文寶說道:說實話在這件事情上,我自己都特佩服我自己!得得得!我說道:還自己佩服自己,說白了你就是一個死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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