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歡叫道:“唄,本大人什麽時候賴過賬,不就是百十兩銀子嘛。下個月還你便是。”


    平時常歡這麽囂張慣了,賭坊看他是大理寺六品司直,一般都給他麵子,連利息都不要,可今天就不同了。


    “常大人,看來你是真的當官久了,罵人罵習慣了,你也不瞧瞧這是什麽地方?這京都河的王八也比你六品司直多。今兒你要是不還錢,老子卸一條胳膊。讓你長長記性。”


    “動手!”


    突然幾名大漢,?住常歡,把手拉直。一名大漢,手執斧頭比劃著,正準備一斧頭剁下去。常歡嚇尿了,對於賭坊的嚴厲他是知道的。隻不過他以為別人不敢對他下手。


    “啊!饒命啊,饒命!”常歡大喊。


    “慢!這是誰在大喊大叫啊?”…這時跟蹤常歡的人站出來喊道。


    “喲!這不是大理寺的常大人嗎?”


    “常大人,您這是怎麽了?”


    手持斧頭的漢子說道:“欠了一百六十兩,沒有要他的利息他都還不了,隻好給他長點記性。”


    來人說道:“不就是區區百多兩銀子嗎,這錢我替他還了。”


    說完,拿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喊道:“剩下多餘的請兄弟們喝酒了。”


    對方拿到銀票,喊了一聲:“謝了,走!”


    常歡死裏逃生,:“閣下是何人?為何救我?”


    來人笑道:“當然是貴人,常大人,在下替您還了債,總得賞個臉喝一杯吧?”


    常歡點點頭。


    兩人來到一家酒館,找了個雅間。


    常歡可不傻,:“說吧,找常某何事?無功不受祿,你可別說無求於我?老夫不信這一套。”


    來人見常歡這麽痛快,:“笑道,實不相瞞,有事相求。”


    又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常大人,請您幫個小忙,這張銀票歸您了。”


    常歡雖然見錢眼開,但他不傻。:“你先說說是什麽事吧,老夫能不能做得到。”


    來人說道:“幫我查一個人?越詳細越好。”


    “什麽人?”常歡反問。


    “福王府,福王身邊的屈先生,50多歲的年紀,中等個子。”


    常歡驚道:“什麽?王府的人,你是嫌老夫命不長嗎?這要是讓王爺發現了,我就是有十棵腦袋都不夠砍。”


    來人笑道:“常大人,沒讓你光明正大的去查,隻要你暗中查他的資料就行了。更沒有讓你去?人,不會驚動福王的,就是找找他的資料,這一點對你大理寺應該不難吧?再說,風險大,回報也就高啊!這一千兩隻是定金。”


    常歡想了一會,富貴險中求,如今都成了窮光蛋了。:“一咬牙,一萬兩銀子,一兩都不能少。”


    來人爽快說道:“痛快,就這麽定了。到時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常歡點頭:“行!下月初六,咱們還在這裏交易。”


    說完,常歡拿起銀票,便離開了房間,酒也不喝了。


    常歡可是大理寺老油條,官職雖不高,可在大理寺幹了近三十年,對查人信息自有他的獨到之處。


    第二天,常歡便開始查找,為了拿到一萬兩銀子,這家夥居然冒險去福王府外麵守株待兔,先看看到底誰是屈先生,然後才好查。


    屈琅岐平時都是深居簡出,很少露麵的,就算外出也是坐馬車,可不湊巧,當天馬車在福王府外麵街道上便給壞了。屈琅岐隻好下車。


    他這一下車不要緊,讓化妝在外麵守株待兔的常歡看個正著。


    常歡能在大理寺當上六品司直當然也有他過人的本事,這家夥一眼便認出了屈琅岐。


    常歡尋思買主說的話,屈先生,50多歲的年齡,中等個子,這不正是指屈琅岐嗎?媽的,原來是要找他啊?我說這老小子怎麽好好的大理寺捕頭不當了,消失了20多年?原來是躲在福王府享清福啊!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常歡內心一喜,這錢也太好賺了,別的不知道,這屈琅岐自己還不清楚嗎?要是對方還加點錢就更好了。


    約定之期到了,送銀子的人早就在酒館等候了。


    倆人一見麵,常歡說道:“銀票可帶來了?”


    對方直接把一張一萬兩的銀票放桌子上。常歡把一個信封遞給對方。道:“資料全部在裏麵。不過還有一條小道消息,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來人笑道:“常大人,咱們說好的一萬兩,上回您拿走了一千兩。按理說我現在再給您九千兩就夠了。這裏剛好是一萬兩,剩下的一千兩,您也不用找還了,就當買您這條小道消息。如何?”


    常歡輕聲說道:“你要查的屈先生曾經救過皇後娘娘的命,他躲在福王府,有可能是皇後娘娘安排的。”


    “告辭!”


    常歡拿起銀票便走了,這家夥不知道的是,他這句話比他那一萬兩值錢多了。


    不久,賈羿便把屈琅岐的資料,拿到了蕭梁麵前。


    “王爺,常歡言,屈琅岐救過皇後娘娘的命,他躲在福王府,有可能是皇後娘娘安排的。”


    蕭梁看完屈琅岐的資料,久久不語。


    許久過後:“師父,這屈琅岐有“刀神”之稱,可本王卻從未發現老三身邊有這等高人,這是多大的失誤啊。另外,常歡最後這句話,似乎在暗示什麽。”


    “老三封王也不過才幾年,屈琅岐離開大理寺20多年,那這些年他在幹嘛?為何等到老三封王開府,他才回來?”


    “前幾年有一次老大與老三比武,我就覺得奇怪,我大哥的武功是我們兄弟當中最好的,可老三卻一直不落敗,原來是“刀神”的徒弟,搞不好老三是故意讓著大哥的。或許他的武功比大哥都強。”


    “屈琅岐跟老三,加上母後,這中間隻怕有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


    賈羿:“王爺您懷疑皇後娘娘她…………”


    蕭梁眼睛像是在放光,又像是在思考。


    “師父,如今難辦了。要真是那樣,我怎麽辦?總不能去揭發母後吧?要是母後被廢,我這嫡子不也跟著沒了?”


    “哎,但願不是真的,也千萬別是真的。”


    賈羿說道:“可萬一事情就是這麽狗血,如果您按兵不動,一旦讓福王陰謀得逞,那這天下可就姓屈了,您可就是蕭氏皇族的罪人。太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怎麽能送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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