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郯也無語,這他媽出的什麽餿主意?再寫本故事哪那麽容易。蕭梁這王八蛋,這招可謂打中了七寸。這一手真絕,皇後連破解的方法都找不到。身為兒子,這樣對自己的母親,虧你做得出來,太他媽不是東西了,早晚會遭報應。


    衛郯又道:“娘娘,奴婢得去見見陛下,這件事根本就瞞不住他,奴婢主動去相告,還能替娘娘打打掩護,也可以暗示娘娘是冤枉的。”


    皇後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這事瞞不住陛下。


    “你去忙吧!”


    “奴婢告辭!”


    衛郯來到蕭長龍的禦書房。


    “奴婢拜見陛下!”


    蕭長龍看著跪在地上的衛郯,一時並不出聲,而是坐著專心看書。而書的內容正是《雨夜秘事》。


    衛郯見蕭長龍,居然麵不改色,沒有任何表情,這份養氣的功夫,衛郯都深為佩服。


    許久,蕭長龍合上書。


    “起來吧!”


    “謝陛下。”


    “小郯子,進宮找朕何事?”


    “回陛下,奴婢想念陛下了,也有些日子沒見陛下了,所以特意進宮向陛下請安。”


    “哈哈哈哈,小郯子,你說謊都不打草稿的。你想念朕,為什麽進宮先去了長春宮?”


    “回陛下,陛下與皇後娘娘都是奴婢最敬愛的人,先見誰都一樣,隻不過陛下日理萬機,奴婢怕打擾到陛下,便先見見皇後娘娘。畢竟女士優先嘛。”m.23sk.


    “女士優先?這是什麽邏輯?朕怎麽沒聽說過。”


    “陛下,這隻是鄉下人說法,您當然沒聽過了。”


    蕭長龍不再開玩笑了,:“朕問你,可看過這本書?”


    “陛下,奴婢先前看過一些,都是些前朝宮中秘事,十有八九都是胡說八道,沒什麽好看的。”


    “是嗎?可這市井百姓,都在議論宮宮廷之事,不管是真是假,無論是前朝真事還是有人杜撰的,總歸影響不好,你身為東廠提督,是不是該管一管?”


    “陛下,奴婢是這樣想,雖說是胡說八道的前朝舊事,但畢竟不是反書。如果一味的壓製,有可能會適得其反,畢竟閑的無事的人實在太多,不就是一個故事嗎,奴隸也可以寫幾個故事,比這書中寫得更生動更精彩,等奴婢寫的這些故事都傳開了,這個什麽“雨夜秘事”大家也就忘記了。”


    “等那個時候再下令不允許書店發行“雨夜秘事”,再把這些書收上來,過段時間這事也就過去了。”


    “以前市麵上沒有出現過這種類型的故事小說,所以很多人喜歡看,等以後書多了,也就沒什麽稀奇的了。”


    蕭長龍點了點頭,:“嗯,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又問道:“小郯子,皇後看過這本書,有什麽想法?她對你說了些什麽?”


    “回陛下,皇後娘娘看的哈哈大笑,她說這些故事很精彩,編得很好,以前也沒有看過這種類型的書。還讓奴婢把書拿給陛下也看看。娘娘心懷坦蕩,對書中的內容不屑一顧,足見娘娘也有江湖俠女之風。”


    蕭長龍雙眼盯著衛郯,不知在想些什麽。


    “你回去,就按你說的辦吧,小說寫好了,送幾本給朕過目,朕也想拜讀你的大作。”


    “諾!奴婢告退!”


    衛郯走後,蕭長龍臉色鐵青,緊握拳頭。“轟!”一拳砸在書桌上。指甲縫裏冒出了鮮血。


    “皇後,你怎敢這麽對朕?朕當初真是瞎了眼……”


    蕭長龍內心悲痛,他一向多疑,對這種事極為敏感。仔細回想,二十多年前皇後遇險,被人所救,老三蕭景出生的時候正是一個大雨天。這書中無時無刻不在暗示皇後與那位俠客。如今皇後都把俠客毒殺了,證據是沒了。可老三還活著,朕不能留下這個野種,這是朕的恥辱。


    可如果老三萬一是自己的兒子,把他殺了,那不是殺自己兒子嗎?皇後你個賤人,你害慘了朕,讓朕成的天下的笑柄。


    這件事不能就這麽完了。不管怎麽樣,必須得查個水落石出。小郯子心向賤人,讓他去查無濟於事。看來還是得交給唐桓。


    “來人,把唐桓叫來。”


    “諾!”


    不久唐桓到了。


    “奴婢拜見陛下。”


    “唐桓,朕要你去查一件事,要秘密進行,這本書你拿著,自己回去看一遍。看完了你就知道朕說的是什麽,還要查清這本書的來源,看看是誰寫的,誰是幕後指使。”


    “是,奴婢領命。”


    蕭梁這步棋,一下點到了蕭長龍的痛點。福王想繼承大統的可能性已經沒了。蕭長龍不可能把江山交給一個有身份嫌疑的人手中。


    衛郯離開皇宮,沒有直接回東廠,而是去了睿王府,直接去見見蕭梁。這家夥別想把自己當傻子。


    蕭梁得知衛郯來了,先是有些吃驚,隨後便開門迎客。


    “奴婢拜見王爺。”


    “衛公公客氣了,你能來看本王,本王很是高興。”


    衛郯:“王爺客氣了,雜家來找王爺是有件事想跟王爺談談,還請王爺讓下人們都下去。”


    蕭梁喊道:“你們都下去吧!”


    “諾!”


    眾仆人走後。


    蕭梁問道:“衛公公,您到底有何事?”


    衛郯看著他,心想,你就裝吧。


    “王爺,恕雜家直言,您幹了件蠢事,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實在沒想到會出自您之手。”


    “在雜家心中,眾多皇子當中,您是最冷靜最智慧的一個,可為何幹這種傻事?”


    蕭梁還裝,:“衛公公,你這是何意,本王怎麽聽不明白?你對本王是不是應該客氣一點?”


    衛郯怒了:“王爺,您心裏清楚的很我說的是什麽。可如今您把自己也逼到了死胡同,當今陛下絕對不是那麽好糊弄的。這些個破書就是再隱蔽,他也會明白是出自誰的主意。”


    “秦王沒了,您便是嫡長子,可如今您幹的這叫什麽事?自曝家醜,做最後一搏嗎?您讓皇後怎麽麵對陛下?她可是您的生母。”


    “陛下沒有立太子,並不表示他心中沒有太子,您怎麽就知道他沒有立您為儲君的打算?廢長立幼自古就是取亂之道,不到萬不得已,曆代天子一般不會這麽幹。咱們的陛下難道不清楚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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