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郯說道:“唐總管,您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明白?這跟我刮胡須又有什麽關係?”


    唐桓也沒耐心了,說道:“衛老弟,雜家就直說了,你替我辦成這件事,我就繼續什麽都不知道。否則得讓你去淨一次身。”


    衛郯大怒,罵道:“你放屁,你不就是想說我沒淨身嗎?你去揭發我好了?老子就是個假太監你又能怎麽樣,你來咬我呀?”


    “別總覺得別人屁股在流血,你自己得痔瘡就不知道了?你蒙著個麵刺殺太後,你當真以為老子不知道?”


    “你去告發我好了,我假冒太監隻是想保命,情有可原。我還救過太後兩次命。也助過陛下登基。說不定還能求得他們原諒。”


    “而你是刺殺太後,意圖不軌,你覺得她是願意放過你,還是放過我?我隻是騙她,而你卻是想殺她。你把我逼急了,咱們倆一起死。”


    “這什麽後軍校尉洪文勳是個什麽玩意兒?逼急了,我現在就去砍了他。殺了這隻狗東西,斷了你的念想。”


    唐桓大怒:“你……敢”


    衛郯:“老子有什麽不敢?哼!咱們東廠跟西廠本來就井水不犯河水,都是陛下的爪牙。我這個人向來是別人敬我一尺,我敬別人一丈,你若想要挾我,門兒都沒有。”


    “你要沒別的事,我走了,你去告發好了,我等著陛下的賜死詔書。”


    唐桓沒想到,這家夥是塊滾刀肉,居然不受脅迫。這可有點難辦了,真去告發又有個屁用?


    說道:“衛郯,你說雜家刺殺太後,你可有證據?總不能信口雌黃吧?誰信?”


    衛郯笑道:“我說話便是證據,那天宮裏發生這麽大的事,你堂堂西廠提督卻不見蹤影。你去哪了?不會在家睡覺吧?”


    “陛下那天也砍了你一刀,他也是習武之人,你雖然躲開了,但你的身形他記得住。別以為蒙著個腦袋別人就不知道你是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要證據是吧?最大的證據就在你自己身上。林平之刺了你一劍,你肩膀上的傷口雖然好了,但疤痕去不掉。你敢脫下衣服讓陛下檢查嗎?”


    唐桓一時讓衛郯懟得不知怎麽開口了。


    “哼!這酒你自己慢慢喝吧!


    “告辭!”


    衛郯邁開腿子就想走。


    唐桓喊道:“等等!”


    衛郯說道:“唐總管,話都說到這份上,你還想說什麽?我說過你敬我一尺,我讓你一丈,你若想魚死網破,我隨時奉陪。”


    唐桓說道:“你要怎麽樣才肯幫我這個忙?有什麽條件隨便你提。隻要雜家能做到的。”


    衛郯笑道:“你早這麽說?不就啥事都沒有了嗎?幹嘛說刮什麽胡子?簡直扯犢子。”


    “來,繼續喝酒,小郯子敬您一杯。”


    衛郯拿起杯子一口吞下,笑道:“唐老兄?條件很簡單,這到底是誰要這些馬?您可別再拿洪文勳來糊弄我,他沒這個膽子。我總不能哭了半天喪,卻不知道死了是誰吧?”


    “另外,你得拿銀子買,400兩一匹,目前隻有一萬匹,最多分你一半。以後下一批馬來了,到時你還想要的話。接著買就行。”


    唐桓心想,這家夥屬狗臉的,說變就變。


    說道:“這麽貴?你沒騙雜家吧?”


    衛郯說道,:“天地良心,北梁馬匹倒是便宜,可北梁朝廷不給賣啊?這是走私,人家得擔風險,得打通關節,這能便宜得了嗎?目前咱們大陳馬匹什麽價錢老兄不會不知道吧?500兩隻能買奴馬,戰馬想都別想。”


    唐桓一咬牙,:“行,五千匹我要了。200萬兩,明日便給你拿錢。”


    衛郯說道:“唐老兄,您藏得可真夠深的,到底是誰啊?不會是老四吧?”


    突然唐桓看向衛郯,衛郯何等精明,明白了,自己應該是猜中了。


    “唐總管,說實話,我進宮也6年了,以前也沒見你選邊站啊?我想不通你為什麽突然投靠老四。你不覺得這是進入了死胡同嗎?天下大局已定,老四何必再折騰?如果實在不想呆在京都,向太後說幾句軟話,找塊地盤去當藩王不好嗎?”


    “小郯子啊,你別問了,你問雜家也不會告訴你,雜家已經回不了頭了。你就不要瞎猜了。以後咱們還是各管各的好了。”


    衛郯笑道:“行,本來咱倆也沒矛盾,您曾有恩於我,我都還記得。我這人不怕別人擠兌我,就怕別人敬我。”


    “以後想要小郯子幫忙的地方,您說一聲就行。今天這頓酒,我買單了。”


    酒席散後,衛郯回到東廠,臉色鐵青。媽的,到底什麽地方暴露了,狗日的唐桓怎麽知道自己剃胡須?這麽久了,總感覺有雙眼睛在監視自己。會是誰呢?能進自己房間的就那麽幾個啊!


    以前是姚亮,如今姚亮都已經把他閹割了。早就投靠自己了。莫非……是他?衛郯內心有了些猜測,可是還不願相信。


    林平之:“大哥,幹脆讓我殺了唐桓算了,何必那麽麻煩。”


    衛郯搖頭,:“沒必要,唐桓自以為掌握了我的秘密,像是握住了我的把柄,就能逼我就範。但他也太小看老子了。我這假太監的身份早晚有一天會暴露,這一點我從來不懷疑。”


    “他想控製我就必須得替我保密,其實說出來對他沒有任何好處,我與太後麗妃她們的糾葛太深。唐桓根本就不敢去冒險告發,他也怕太後滅口。”


    “如今麗妃沒了,他倒是跳出來了,看來他的幕後之人有些著急了。哼,老匹夫刺殺太後,這個把柄他也洗不幹淨,想威脅我門都沒有。本來我也隻是猜測,現在可以肯定,就是他幹的。”


    “雖然他沒有承認,但我估計他投靠的是老四。媽的,老四跟老九是父子,這個秘密還掌握在我這裏呢,他還想威脅我?做夢吧!”


    “平之,咱們進宮,去見見蕭景,問他要錢,不管怎麽說馬匹一定買。這是大事。他要不肯給錢,那咱們就自己買。”23sk.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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