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宅子,衛郯拿筆給李英秀寫了封信。


    “姐,離開荀日,思念之心與日俱增,姐姐的溫柔猶如寒冬裏的一抹陽光,溫暖了我的心。弟已離開東廠,身往江湖。弟向往自由,卻困在深宮。這段時間,我身邊的人接連離世,弟內心悲痛不已。”


    “遙望北方似乎感覺姐也在眺望南方。離別才知痛,失去才知好,或許這是男人的通病。姐,弟想你……。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或許弟也領悟了其中的真諦……珍重!”


    衛郯打開鷹籠,把紙條卷到信鷹腿上。雙手一拋,信鷹騰空而起向北而飛。看著信鷹飛遠,衛郯露出了一抹笑意。或許撩太後更有成就感……


    京都城南門,一輛馬車,緩緩離開城門向南而行。駕車的是大陳第一人妖林平之。馬車內坐著公子哥打扮的衛郯。


    “平之不急,慢慢來,這馬車跑的厲害,不舒服,我辭了東廠之職,現在算是無官一身輕。這回咱們可以玩個夠。”


    林平之笑道:“我早就叫大哥離開京都了,可你就是舍不得。這破皇宮有什麽好的,規矩太多。”


    衛郯:“平之,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這行走江湖雖然是痛快,但像是旅遊一樣,偶爾玩玩還行,要天天這麽跑那也有什麽意思。”


    “等這回玩夠了,咱們還得回京都,這次回京都,咱不打算做廠督了,而是要做九千歲。”


    “九千歲?什麽意思?”


    衛郯笑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先殺王福成,再殺劉鵬,掌控皇帝與太後。”


    “太後對我已起殺心了,我也不打算再留她了。平之,咱們已經殺了一個皇帝,這回怕還得再殺一個太後。”


    林平之笑道:“我殺人無數,這殺太後又是頭一回。真刺激。”


    兩人行走一天,天漸漸黑了,前不著村後不掉店了。


    “大哥,這裏離京都起碼有一百多裏了地了。馬也跑不動了,要不就在這裏休息吧。”


    “行吧!馬車上還有些酒肉,咱們在這過夜吧,把馬放開,喂點草。”


    “哦!”


    衛郯找了些幹柴,點了一堆篝火,兩人坐在篝火邊吃肉喝酒。


    這古代沒個鍾也沒個手表。什麽時間了純粹靠猜,尤其是在晚上。


    閑得無聊,衛郯把琴拿了出來。


    “叮……”


    荒郊野嶺之中,衛郯彈起了琴。


    “大哥,你真是閑得慌,荒山野嶺的,你彈給誰聽啊?你不怕把野狼給招來。”


    “咱們兩個人怕狼嗎?”


    “行了,不彈了,這天到了晚上還有點寒冷了,咱們睡馬車上去吧!”m.23sk.


    “大哥,你先去睡吧,我打坐一會就好。”


    衛郯上馬車,打開被子,側躺著便睡。


    山穀中偶爾傳來幾聲狼嚎鬼叫。讓人有些毛骨悚然。衛郯心想,真不會選地方,這個鬼地方莫非是個亂葬崗?


    迷迷糊糊中,林平之也上了馬車,或許是他也怕鬼了。兩人蜷縮在馬車上睡著了……。


    天剛蒙蒙亮,衛郯醒來,卻發現懷裏躺著個林平之。


    媽耶,這他媽差點搞基了。


    “啪!”衛郯一個耳光抽醒林平之。


    “起來,起來。”


    “啊!大哥大好意思,我睡著了。”


    衛郯一臉的尷尬。


    “下了馬車,問道:“馬呢?”


    “昨晚解開馬的韁繩,讓馬去吃草了。”


    “哎呀,馬不會跑了吧?”


    兩人尋找了一會,馬不見了。


    “大哥,昨晚會不會有小偷把馬給偷走了?”


    衛郯:“偷你個鬼呀?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哪來的小偷?八成是馬兒走遠了,讓野獸給吃了。昨晚我倒好像是聽到馬兒的聲音,隻是有些毛骨悚然就沒去看了。”


    “得了,這沒有馬了,車裏一堆東西怎麽拿?要不你當馬兒,你來拉馬車?”


    “啊?大哥,這太重了,我怎麽拉。”


    衛郯也想笑:“行了,你抱著貝兒,拿著包袱走吧!爭取到前麵的城鎮再買輛馬車。”


    “哦!”


    “兩人一人掛了兩個包袱,林來之手裏捧著個骨灰盒。向前走去。”


    “走了還不到50米,全是墳墓。”


    衛郯笑道:“平之,昨晚真是找了個好地方。這是在守墳啊!”


    “大哥,可惜了,馬車上還有兩床被子呢,還有一些酒肉帶不了了。”


    “行了,留給路人吧。”


    兩人走了一上午,來了一個無名小鎮。兩人打扮的像個公子哥,居然提兩個包袱,還捧著個骨灰盒,引來鎮上百姓指指點點。


    進了一家小酒館,胡亂吃了點什麽。


    隻見一群江湖門派打扮的漢子走進酒館。


    其中一人喊道:“小二,上酒。”


    “哎,真他娘的晦氣,這小娘皮太厲害了,還好咱們逃的快,否則都得死。”


    另一人說道:“大師兄,這兩娘們是什麽來頭?武功咋這麽高呢?”


    “鬼知道呢?”


    衛郯聽他們說兩娘們,莫非是瑩瑩跟柳倪倪。


    問道:“這位兄弟,什麽倆娘們?怎麽回事?”


    這大師兄,看了一眼衛郯,見他是個公子哥。但眉宇之間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說道:“就是在路上遇到兩娘們唄,本想請她們聊聊天說說話,沒有想到小娘們拔劍就刺。而且武功極高,我死了兩位兄弟,差點自己都栽了。”


    “這兩位女子現在什麽地方?”


    “哦,前麵官道上離這裏有十來裏了。”


    衛郯懶得理會他們。


    “平之快吃,咱們追上她們。”


    “哦!”


    出了酒館往小鎮外走去,見有人在賣驢車。


    衛郯笑道:“平之,這馬車沒了,這鬼地方馬匹也不好買,那就買這台驢車好了,手裏拿了這麽多東西,老這麽捧著也不是個辦法。”


    “老板,您這驢車怎麽賣?”


    一名小老頭說道,:“這位小哥,我這驢車不賣,隻出租。你們要去哪裏?”


    靠,原來是出租車呀,這便是古代的滴滴啊!


    衛郯笑道:“大叔,我有急事,您這驢車賣給我唄?我給您一千兩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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