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郯剛要出宮,張德子進來了,:“太傅,劉鵬死了。”


    衛郯皺了皺眉頭。:“怎麽就死了呢?銀子交出來了嗎?”


    “回太傅,沒有交出來,劉鵬被廢了功力,像是生無可戀,一心求死。沒挨幾刀就死了。”


    “奴婢帶人去抄了他的家,從一口地窖裏搜出了一百多萬兩銀子,還有一些珠寶。另外還有一本賬本。”


    “隻不過……”


    衛郯:“隻不過什麽?”


    “太傅,劉鵬已收智王為徙弟,這裏麵有一份禮單是智王親自寫的。另外就是記錄各地官員行賄給的帳本記錄。”


    衛郯驚道:“什麽?老五蕭韓是劉鵬的徒弟?”


    “應該是的。”


    “賬本呢?在哪?”


    張德子把賬本掏了出來,雙手捧上。


    衛郯接過賬本,看了一會。:“這是劉喜收受各地官員賄賂的賬本,而劉鵬隻是替劉喜收錢。他也怕搞錯了數目,所以才記錄了下來,隻可惜這些錢一直沒挖出來。還不知道劉喜把它藏在哪。”


    “行了,張德子,死就死了吧,你把劉鵬的銀子拉到內帑去。那宅子你拿去賣掉吧,賞你了。”


    張德子內心歡喜,:“謝太傅!”


    “奴婢告退!”


    “嗯!”


    “平之,咱們是不是按住了葫蘆起了瓢?這真是割韭菜呀,老四沒了,老五又露頭了。”


    “老五蕭韓,我以前都沒注意他,隻知道他一直在追求寧婧,目的嘛,當然是想得到寧伯良的支持。”


    “隻是沒想到,他早跟劉鵬勾搭在一起了,而且從時間上來看,起碼有些年頭了。蕭長龍這些兒子,真不省油的燈,都想做皇帝夢。”


    “大哥,那你打算怎麽做?”


    衛郯搖了搖頭,:“算了,先看看再說吧。或許劉鵬死了他也安靜了。”


    “走吧,去薛勇家,我去把鳳兒接來。”


    “哦!”


    而在智王府,老五蕭韓,剛接到消息,劉鵬死了。


    蕭韓臉色鐵青,一聲不吭,隨手把椅子扶手用力一碾。隻見紫檀木扶手,變成了木屑。3sk.


    隨後往後走去。


    一間秘室中,坐著一名老者,年近70的,頭發花白,麵白無須,身材有些佝僂,瘦的像個猴子。若是衛郯在這定會大吃一驚。這人正是印綬監總管王林。當初衛郯剛進宮在藏書閣便是王觀的管轄。


    成公公能在藏書閣當個圖書管理員,還多虧王觀照顧呢。


    “義父,您現在也看到了,劉鵬也死了,曹紅傅肯定也死了,這天下如今都快要姓衛了,您一直教導孩兒要低調,不要去爭這個皇帝當。可孩兒也不想讓蕭氏江山改姓衛啊!”


    “韓兒,你急什麽嘛?老九當皇帝不也一樣嗎?這天下不還是姓蕭嗎?這當皇帝可是個苦差事,你又何必去自尋煩惱呢?”


    “義父,老九就是個傀儡,衛郯才是真正的無冕皇帝,而且您現在也知道了,他根本就是個假太監,長久下去他定然會篡位的。眼線說,呂皇後住在了禦書房,這個淫婦我估計會跟他有一腿。到時候他們再生下孩子。就算衛郯不篡位,他也會把皇位讓給他兒子。”


    “師父,孩兒實在不甘心啊!”


    “現在衛郯在朝堂的人還不多,目前掌握的主要還是禁軍,這個時候鏟除他起碼朝堂不會亂,如果讓他再掌權幾年,到時候把朝堂上全部換成他的人,那時候更難辦。”


    王觀想了下,:“韓兒,為父在宮中忍了50年了,見過太多的勾心鬥角。為父從來不得罪任何人。也沒有去安排什麽心腹手下,更沒有像唐恒一樣培養死士。如今黃土都快埋在脖子上的,還得去爭權奪利。這……”


    “義父,不用您去爭權奪利,隻要殺了衛郯就行,以您的身手殺衛郯也就眨眼之間的事。衛郯一死,孩兒便可以皇兄的身份去輔佐老九。”


    王觀搖頭,:“韓兒,殺衛郯容易,可他身邊那個小內侍非同一般,要說去年的話還有把握,可現在實在難說。那小家夥練得是一門邪門的功夫,進步神速,為父對他也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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