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濟世堂藥店,店裏夥計忙前忙後喲嗬著,一包包打包好的藥材交到排隊等藥病人手裏,王大夫坐診大堂為排隊等待的病人治病,前來看病的人大部分都是貧苦百姓,隻因王大夫醫術了得藥便宜不收貴。


    秋寒入至,藥店來看病的人大部分都是感染風寒,上至老人下至孩童無一幸免,秉承醫者父母心的王大夫,盯著熬夜過度布滿血絲雙眼治病救人。


    王大夫把完脈拿起筆邊寫邊道:“風寒問題不大,去抓一些麻黃,紫蘇,杏仁,橘紅,桑白皮,茯苓,甘草等,上為細末,用羊肺1個,切細研爛,與藥末拌和,再研勻,藥盡為度……”


    踏進藥店的秦壽徑直朝王大夫走來:“王大夫,生意不錯嘛。”


    王大夫吹幹紙張遞給病人,疑惑著目光打量著秦壽:“這位公子,你是?”


    秦壽直接掏出銀袋說道:“王大夫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數日前,滄波村玉佩,我是來贖回玉佩的。”


    經過秦壽的提醒,煥然大悟的王大夫猛拍腦門說道:“哦,想起來了,你是蘇姑娘,這個,實不相瞞,公子,你來晚了……”


    秦壽打斷王大夫的話說道:“你是說蘇姑娘贖回去了?”


    王大夫支支吾吾說道:“這,這個……”


    秦壽臉色一沉直視支支吾吾的王大夫道:“到底怎麽回事?”


    王大夫知道瞞不住,賠著笑臉說道:“公子,你莫生氣,蘇姑娘沒有贖回玉佩,是今兒來了一批人把玉佩買……”


    嘭……


    王大夫的話還沒說完,甚怒的秦壽一巴掌拍碎坐診台,文房四寶嘩嘩落地,王大夫嚇了一跳絆倒落地,摔得七葷八素的王大夫直接被秦壽拽起來。


    “打人了,打人了……”


    “救師傅!”


    “報官,快去報官……”


    秦壽發飆鬧事頓時藥店亂做一團,藥店裏夥計還算有情有義,見手無縛雞之力王大夫被秦壽拽起,紛紛抄起手中家夥朝秦壽奔來開打,哪些前來求醫治病的病人,不是後退圍觀就是跑出去報官。


    無名火四起的秦壽,拽起嚇破膽的王大夫,沒有任何花招一腳一個,直接把跑過來救人的夥計踢飛,沒有打架經驗的秦壽空有半吊子氣功,卻不懂使用挨了幾下夥計藥盅秤砣亂打。


    仗著身強力壯的秦壽,挨了幾下夥計亂打一氣胖揍,惱怒之下拽著王大夫當武器,蠻牛石柱橫掃把湧上來的夥計打退,王大夫就悲催了,雙腿挨了夥計幾下誤傷,嗷嗷大叫呼痛又坐過山車一樣暈頭轉向。


    “差大哥,裏頭,裏頭。”


    “呔,何人吃了豹子膽在這裏鬧……秦,秦師爺?!”


    沒多久去報官的病人帶著巡街衙役前來,領頭的衙役人未到聲音先到震懾場麵,可當領頭的衙差進入藥店見到鬧事者,傻了眼驚呼一聲,那報官的病人見勢不妙偷偷開溜了。


    報官的衙差來了,那些打紅眼的夥計們紛紛停下手,下一刻藥店數名夥計傻了眼,領頭的衙差正是章隴,見秦壽在場二話不說一揮手,三名衙差紛紛拔刀把藥店夥計扣押,而不是扣押鬧事者秦壽。


    “差,差大哥,是,是他鬧事,為何抓我等?”


    “是啊,差大哥,你,你是不是弄錯了?”


    蒙圈的藥店夥計們不敢動彈,衙差手裏賊亮的刀可不是開玩笑的,要不是這些衙差穿著衙門的衙服,還真以為他們是假扮冒充官差的人。


    章隴抬起刀鞘朝多嘴得藥店夥計腦門各敲一下,冷哼一聲怒罵道:“哼,抓的就是你們這些刁民,秦師爺,你沒受驚吧?”


    秦師爺?什麽情況這是?


    藥店夥計們被章隴刀鞘打蒙了,三個衙差的刀明晃晃在眼前,藥店夥計們吃啞巴虧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多說無謂廢話找不痛快。


    秦壽見章隴,趙武,王潮,馬翰四人成了捕班,鬆開嗷嗷大哭的王大夫,麵色古怪打量著他們四人問道:“你們什麽時候調到捕班了?”


    章隴討好上去拍馬屁道:“秦師爺,這不是承蒙你關照嗎?先不提這些,秦師爺,鬧得如此大動靜,到底是什麽情況?”


    秦壽沒有解釋太多,帶著怒氣踢了王大夫一腳怒罵道:“王大夫,到底是什麽人買走了玉佩?有你這麽言而無信做生意的嗎?”


    王大夫怕煞甚怒的秦壽,一把辛酸一把淚哭訴道:“公,不,秦師爺,王某也不想啊,可那些人壓根不給王某講道理,也不知曉他們那兒收到消息,點名要那玉佩,不給就要砸店……”


    王大夫把被強賣玉佩的事一股腦說出來,臨近中午的時候突然來了一群凶神惡煞的達官貴人,一進藥店就點名道姓要玉佩,不給就強行搜刮出那玉佩。


    有職業道德的王大夫自個也很鬱悶,自己收藏的古董向來隻有自己知道,可那些人好像什麽事都一清二楚,不用半盞茶時間就找到了玉佩,還丟下銀票直接買走了。


    蒙圈的章隴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不管發生什麽事都好,章隴都無條件站在秦壽這邊,他心裏始終相信秦壽做什麽事都是對的,無條件的盲目信任那種。


    被人捷足先登先買走玉佩,通過王大夫的話秦壽很是匪夷所思,再次拽起王大夫惡狠狠瞪視著他說道:“那些人有沒有說什麽?”


    不敢與秦壽對視的王大夫顫顫赫赫說道:“沒,沒,秦,秦師爺,王某也不敢問啊,哪些都不是好惹的人,丟了銀票就走了。”


    秦壽緊了緊拽著王大夫的衣領力道:“哦,那今日之事?”


    讀懂秦壽隱晦暗示的王大夫,配合十足稀裏糊塗說道:“什麽?王某不知道秦師爺說些什麽,今日發生什麽了?”


    秦壽鬆開王大夫說道:“算你醒目。”


    見秦壽陰沉著臉離去,四個衙差也緊隨其後離去,王大夫如釋負重鬆了口氣,整個人癱瘓似的跌坐地麵,看著亂糟糟的藥店,遭罪的王大夫欲哭無淚起來,自己到底是招惹誰了?


    出的門章隴見秦壽心情不好,小聲翼翼抱拳說道:“秦師爺,要不,兄弟幾個陪你去喝酒解解悶?”。


    沒心情的秦壽罷罷手說道:“算了,下次吧,你們去忙吧,我還有事。”


    秦壽說完轉身離去,留下一臉蒙圈的章隴,趙武,王潮,馬翰四人,秦壽離去沒多久,藥店不遠處一個茶攤側身轉過一個中年人,目光疑視秦壽好一會掏出銀子結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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