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氣縱橫,寒氣淩然,雲浩周圍玄奧之息將兩種能量徹底包圍,青天劍劍意淩然無情肆虐整個山林,遠遠望去似兩尊巨魔在展開驚天大戰。


    雲浩瘋狂發泄體內能量,使得他的身體逐漸穩定下來,頓時欣喜無比,更加賣力的破壞眼前的一切,然而接下來異變再次來臨,寒潭上漂浮的奇花再次發難,黑白能量猛然強大數倍,奇花本體都變得有些虛幻,似乎不把雲浩撐爆,決不罷休。


    雲浩手中的青天劍已經揮出六道劍影了,這是他最強的攻擊,魔氣寒氣轟然襲來,使得他越發無力。劍影越來越密集,最後每一個呼吸間都會有六道劍影幻化而出,不過片刻,寒潭周圍早已被劍影彌漫。


    啊!


    雲浩仰天長嘯:“既然你非要置我於死地,那麽你也別想好活。”


    一時間風起雲湧,天地間被無形玄奧之息彌漫,遠遠望去,無數劍影頓時化作一把把黑色擎天巨劍,一轉眼下來無數黑色巨劍轟然揚起,氣勢驚天,目標便是寒潭上的那朵奇花,無數魔氣寒氣化作能量,被雲浩催動,化作絕世一擊。


    ‘喝’


    一聲爆喝,雲浩一躍而起,青天劍魔氣環繞若魔神之劍,被高高揚起,頓時無數黑色巨劍一一跟隨,隨著一聲輕嘯,青天劍瞬間融合無數黑色巨劍,化作一把天魔神兵,朝著奇花所在悍然劈下,這一劍驚天動地,已經遠遠超越了煉體期的範疇,似乎融合了一絲魔意。哢嚓!一道破碎聲傳來,似乎無形的屏障被砍碎。


    與此同時雲浩突然陷入一眾奇異境地,天地間唯有魔氣縱橫,再無他物,而雲浩此刻踏在九天之上,可以統禦萬魔。魔氣本是天魔之氣,萬惡本源。至少在雲浩心中,曾經無比痛恨這魔氣,他親眼見證了魔潮中的慘絕人寰,那是一種極致的邪惡和掠奪,但此刻雲浩卻覺得並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樣...


    許久之後雲浩眼眸中魔氣縱橫,死死盯著寒潭中的那朵奇花,這一劍不止使得雲浩體內能量消耗大半,解除爆體危機,更使得他對天魔之氣產生了一絲明悟。


    “這是意境?”


    雲浩心中驚疑不定,在武堂中他曾了解過修煉中的種種,唯有大修士才能領悟意境,化作世間最強大的攻擊,意境是萬物極致的表現,比如烈火,風,雷霆等等,一旦明悟,攻擊力暴增。


    於此同時更加讓雲浩難以置信的是,他的修為正無限朝著煉體後期接近。他是被判了‘死刑’的,經脈具碎此生止步於煉體中期,當初獨自一人離開,獨戰山林萬獸,惡戰魔蛟,九死一生,為的就是尋找一分答案:自己真的無法打破那宛若宿命的宣判嗎?真的無法邁出煉體中期嗎?


    這一刻他無比激動,隻要再多那麽一絲修為,就可以打破煉體中期的屏障,也許後麵是陽關大道,也許...是萬丈深淵,但結果怎麽樣他都不想知道,他隻想給自己一個交代,尋得最終答案,哪怕萬劫不複,身死道消,亦無憾。


    雲浩盯著奇花的眼神漸漸發出饑渴的欲望,似乎要一口吞掉眼前的奇花,對,就是要吞掉。魔蛟和奇花散發的魔氣幾乎被他之前一擊揮霍掉大半,無法再使出那般驚天動地的一招,想要再來一次隻有以體內寒氣禦使青天劍,可是寒氣數量有限,差了一部分。


    “既然你想撐死我,那麽就來吧。”


    奇花如同受到挑釁般,花朵極具震顫,本就模糊的身影更加虛幻了,幾乎消散,大量魔氣和寒氣不斷湧出。雲浩來者不拒,極寒之氣幾乎將他凍僵,青天劍輕吟聲不斷,緩緩舉起,六道再六道,無數六道劍影分列有序的密布這片空間。


    寒氣冰封一切,無數白色劍影,化作數百道巨劍,他眼睛閉起,感受著手中冰冷至極的氣息,猛然發力,萬劍歸一,化作一把寒冰巨劍,攜著天霜寒氣,轟然落下。


    一道白色劍痕宛若天地分割線一般迅速朝奇花奔去,萬物寂靜,被這寒氣凍絕,奇花虛幻的身體在這一刻瞬間凝固,幾乎支離破碎。


    於浩整個身體離地三尺,黑發布滿冰霜,青衣宛若一件冰雕,如出一轍的寒冰意境再次降臨,心中明悟更甚。


    突然冰天霜地的空間中一股強大氣勁攪動風雲,狂風肆虐,雲浩笑了,清秀的小臉上布滿燦爛的微笑,雙眸聖光四溢,隱隱有淚水即將凝聚成珠。他...突破了,經脈具碎的他曆經九死一生終於突破了,正如陳老所說,他終於為自己打造一把完全屬於他雲浩的武器,這一刻他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更加清晰了,意隨心走,明察秋毫。


    虛空踏步,雲浩輕輕走到寒潭上,魔氣已經消散,極寒之氣也所剩無幾,奇花虛幻的身體被冰封在潭水上,雲浩伸手輕輕觸碰,冰封破碎,奇花化作一抹流光緩緩纏繞雲浩的手指,最後沒入他的身軀消失不見。


    對於奇花雲浩十分好奇,這絕對不是一般天材地寶,魔蛟一條小蟒蛇,在奇花的幫助下居然有了化龍的趨勢,而自己卻在奇花的幫助下領悟兩大意境,打破宿命的詛咒,踏入煉體後期...


    霍山城城外向南三十裏路的地方,有一個村落,這裏正是安置魔潮中幸存之人的地方,村口一條寬敞大路直指南方,大路右側一間酒肆赫然存在,酒肆十分破舊,一張破爛的大旗上隱約還能看出寫了一個‘酒’字。


    酒肆生意慘淡,門可羅雀,兩個中年大漢在裏麵無聊的喝酒,其中一人放下酒杯氣憤道:“十幾天了啊,酒都喝的沒一點味了,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唉,誰說不是呢,那雲浩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也許死在外麵了。”另一位大漢同樣不滿的說道。


    “還不如在西塘守著呢,至少還可以去春風樓找找樂子,在這裏除了酒,連人影都難得見到。”


    “少爺乃是謹慎之人,他怕雲浩那小子回來後聽到風聲,所以讓我們在這裏提前截殺,據說那小子家中還有一個姐姐,殺了這小子之後我們再去他家嘿嘿...”


    兩道刺耳的笑聲在破舊的酒肆中蕩漾開來,老板是一個老農,抬頭看了兩人一眼,連忙轉頭,眼中滿是恐懼之色,顯然知道這兩人絕非善人,深深歎了一口氣,端著兩壺酒朝來到近前,“二位大爺的酒。”


    大漢用手中劍鞘挑著老板的下巴喝道:“給老子上點好酒,否則要你命。”


    老板連忙彎腰唯唯諾諾道:“客觀這是本店最好的酒了...”


    大漢正要給老板點教訓,突然被另一人阻擋,“我說,就算咱們火氣大也不能拿老板出氣吧,要是一不小心玩死了,我們去哪裏喝酒啊。”


    “滾...”


    老板連滾帶爬的離開,隱約中還聽:不知那小子的姐姐姿色如何...


    於此同時酒肆南麵大道上走來一個人,此人頭戴鬥笠,身後背著一把被樹皮包裹的長劍,衣衫襤褸,幹枯的血跡散發濃濃腥臭味,十分恐怖。看身形似一個少年,實在不知此人到底曆經了什麽,才會是這般穿著。


    不過少年距離酒肆不遠處時,猛然停頓了一下,一股冷冽殺氣赫然迸發,路邊的樹木野草轟然粉碎,漫天飛舞。也就是這時,酒肆中唯一的兩位客人正在討論雲浩的姐姐。


    少年來到酒肆門口老板連忙上前迎道:“客觀是要喝酒?”


    當老板看清眼前之人時,臉色驟變,刺鼻的血腥味,似乎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破爛的衣衫上滿色漆黑的血跡,一股冷冽的殺氣讓老板頓時顫若篩糠,可卻不敢多問。


    少年低沉的聲音宛若地獄勾魂使者,“我找人!”


    酒肆中兩人早已發現了雲浩,彼此對望一眼雖有驚訝,卻也不在意,雲浩此刻修為僅煉體中期,在二人眼中和這酒肆老板無二。當聽到少年要找人時,二人眼中猛然迸發出強烈殺意,此時酒肆中隻有他二人,這詭異少年要找人,豈不是奔他們二人來的。


    少年在老板驚恐的眼神中,徑自走進酒肆,來到二人桌邊道:“聽說你們在等人?聽說你們想知道那人姐姐的姿色?”


    一股寒意彌漫整個酒肆,二人手中酒杯發出哢哢聲,瞬間化作粉碎,一滴滴冷汗從二人額頭冒出,他們心中大驚,眼前少年明顯是一個煉體修士,為何有如此殺意,寒冰徹骨,剛剛二人所言為何會被眼前怪異少年知曉,難道這少年是一個大修士,隱藏了修為?


    大漢不敢怠慢連忙起身道:“這位少俠,我等與你並未相識,所來何事?”


    大漢小心翼翼的打量少年,想要看清他的修為。


    少年輕笑道:“我們雖未相識,但我卻是你們要等的人。”那道輕笑在二人眼中如同九幽惡魔,十分恐怖。


    另外一人猛然炸起道:“你是雲浩?”


    大漢這時也反應過來,滿臉暴怒,自己二人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嚇到,這說出去豈不讓相識之人笑掉大牙?


    青年依舊笑道:“不錯,二位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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