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使人盲目,還不如賺錢來的實在。


    被秦海帶來的一大堆零食治愈之後,江寒雪決定將所有的心思,一頭紮在事業上。


    月食齋火鍋正在裝修,她跑去監工。


    雖然之前已經送去了她想要的效果圖,但裝修這種事情,從古至今都跟開盲盒似的,誰知道裝修師傅會搞成什麽樣。


    古代沒有電燈泡,晚上需要燭火照明,為了室內的光線,她將窗戶做得很大。


    大越國已經有了琉璃,但是顏色太花哨,江寒雪斥巨資買了一批無色透明的琉璃,雖然跟現代的玻璃沒法比,但效果大差不差。


    她很喜歡宮燈,準備在大廳內放兩盞旋轉琉璃寶塔燈,點燃燭光會自己轉動。


    有了京城開店的經驗,她化繁為簡,將錢都花在刀刃上,命人打造了兩個精巧的滑滑梯,半個月後應該能完工。


    棉花糖還是不能省,泉州城的孩子應該擁有這樣的浪漫。


    跟木匠師傅溝通了一下午,她終於確定了雕梁畫棟這一項不能省去,她還想要一個大大的木雕魚,屆時做一個漂亮的盆景。


    是她孤陋寡聞了,其實古代的木匠師傅比她想象中還要技術超前,他們精通魯班之術,流水盆景做得比現代還要精致漂亮。


    從樓下上來,天色已晚,華燈初上。


    她緊了緊身上的大衣,準備在街上尋一家菜館,吃完飯再回去。


    九月底的泉州城,晚上已經很冷,穿上薄棉襖都不嫌熱。


    她縮了縮手,揣進赭石色的大衣口袋裏,心想著等鴨絨運送過來,就要給家裏每人做一件羽絨服。


    剛剛跨進一家生意不錯的酒館,跟秋水坐下之後,看著竹簡製成的菜單,江寒雪便發現沒有她特別想吃的菜。


    “來兩碗羊肉麵片,再隨便來兩個辣菜,一壺高粱酒。”她難得下館子,就是想嚐嚐泉州城的高粱酒,聽說很辣。


    一直沒機會嚐,近日來睡眠不好,喝點酒或許好點。


    “老夫人,這高粱酒會不會太烈了?”坐在對麵的秋水鬥膽開口。


    “那你的酒量如何?”


    “還……還行。”秋水捉摸不透,她是什麽意思。


    “那剩下的你喝不就行了。”


    “……”她的酒量其實也不怎麽好。


    “嶽老夫人?”


    就在這時,一個略顯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江寒雪轉頭,看到剛進門的薛庸。


    不知是他的聲音太大,還是嶽老夫人這個名號最近太響亮,坐在大堂吃飯的客人紛紛回頭看了過來。


    “介不介意在下坐在這裏?”薛庸讓身後的兩位隨從隨便找了座位去坐,站在她們的桌前請示道。


    秋水識趣的起身,“屬下去那邊坐。”


    再次見到薛庸,江寒雪有些驚訝。


    他的形象,變化有點大。


    之前他還留著胡須,雖然不是很長,但很顯眼很有型,衣著也很普通,走在人群中,沒人會將他跟傳聞中的薛城主聯係在一起。


    如今他刮去胡須,露出棱角分明的五官,一雙浸染了歲月的雙目炯炯有神,眼角淡淡的細紋平添了一股中年男人特有的魅力。


    今日他穿著墨黑的長衫,符合他這個年紀的儒雅老成,金線繡的紋飾貴氣十足,腰間佩戴的上乘玉佩質地溫潤,強烈的貴族氣質撲麵而來。


    若不是秦海佐證,江寒雪不敢相信,他竟然是傳說中西北之地的霸主,他咳嗽一聲,整個北方都得抖一抖。


    可他為何還停留在泉州城,之前的幾番試探,還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嗎?


    看到此人,江寒雪不由警惕,總覺得他的目的並不簡單。


    “高粱酒,不如我陪您喝一杯。”注意到桌上的高粱酒,薛庸替她斟滿酒,“泉州城的高粱酒格外的烈,喝的慣嗎?”


    “試試而已,還沒喝過。”


    剛喝下去,燙的嗓子疼,太烈了。


    剛剛還有些偏冷的身體,忽然暖烘烘的,能清晰的感覺到那股暖流,從胃部直衝後腦勺。


    不由自主的,他們連喝三杯。


    “夫人真是海量啊,這三杯下去,連在下都得犯暈。”喝了酒,薛庸整個人滿麵紅光,說話嗓門都大了。


    吃完羊肉麵片,江寒雪覺得腦子都暈乎乎的。


    薛庸喝了酒之後,話忒密,她聽得腦瓜子嗡嗡的。


    “嶽老夫人真是人中龍鳳,英中豪傑,薛某佩服,再敬您一杯。”說著,他兀自又喝了一杯。


    一壺酒見底了。


    “喝不動了,有機會,我們下次再喝。”說著,江寒雪撫著桌子站了起來,“秋水,我們回去。”


    “你醉了?”薛庸笑嗬嗬的起身,“薛某本打算要跟您說正事呢。既如此,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江寒雪詫異,“何事?”


    “小事,”他垂眸笑著,“過幾日薛某準備回去修水渠引流灌溉,爭取明年是個豐收年。為聊表謝意,薛某想要入股月食齋,不知您意下如何?”


    江寒雪的眼珠子轉了轉,有些吃力的消化他的話。


    “當然好啊,我正愁沒錢進貨呢,”她開懷一笑,“歡迎薛先生投錢,明日我們再次簽字畫押,可好?”


    薛庸意外,沒想到她如此爽快的答應了。


    因為她的這句話,原本微醺的他,瞬間清醒了。


    “此話當真?”他還以為,為了不被旁人牽製,她是不會同意別人入股投錢的。


    “自然,人多力量大嘛,我何必跟自己較勁,就這麽定了。”江寒雪靠在秋水的身上,腦袋暈的厲害。


    她臉頰緋紅,笑容燦爛,朝薛庸揮了揮手,“明天見。”


    薛庸愣愣的抬手,“明天見。”


    看著她迷迷糊糊東倒西歪的背影,薛庸不由搖頭。


    “可真是一個難以捉摸的人。”他坐了下來,望著眼前的酒杯意猶未盡,朝小二喊道,“小二,再上壺酒!”


    他身邊的謀士周密湊了過來。


    “城主,您不會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吧?”他頗為擔憂的開口,“半年不到的時間,她做了多少匪夷所思的事情,還請城主莫要被美色迷了眼。”


    薛庸的斂起笑容,“我自有分寸。本城主何時成了重色之人,我隻是敬佩她的膽識跟魄力,並非尋常男兒可比。”


    “可你看她的眼神,分明帶著三分癡迷。”


    薛庸轉頭盯著周密,直到他敗下陣來不再多言才作罷。


    癡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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