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也敢說,難道你想將西岐送上絕路嗎?難道你想讓我姬氏一脈就此斷絕嗎?你這不肖子孫,為父怎麽會生出你這般孽障!”


    姬昌氣的吹胡子瞪眼,整個人就差想要一劍捅死伯邑考才能解心頭的怒火。


    姬昌罵了一頓還不夠,一把抓起一個青銅器,就狠狠的朝著伯邑考一頓胖揍。


    “父親……”


    “君候息怒……”


    這時候,姬發和南宮適、散宜生忙上前攔住發飆的姬昌,他們還真擔心姬昌這一頓發泄會活活將伯邑考給打死。


    不過就這麽一會兒,伯邑考也被砸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若非姬發攙扶著他都起不了身。


    姬發費了好大得勁才將伯邑考扶起來,讓其靠在座椅上。


    “父親,兄長他……”姬發還想替伯邑考解釋什麽,卻還未等開口,就被姬昌給嗬斥住。


    “此事沒得商量。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他不想想西岐該如何在這次事件中脫身,卻一心撲在一個女人身上,如何對得起西岐世子的身份!如何對得起我姬氏一脈列祖列宗數百年來的前仆後繼!”


    姬昌氣的渾身打顫,整個人看向伯邑考的神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南宮適!”姬昌深吸口氣,沒再理會這些,當即轉向南宮適。


    “末將在。”南宮適忙上前抱拳行禮。


    “速速整合五萬大軍,明日就由你親自統率,隨本候前往冀州!”姬昌沒有再所說什麽,也沒有繞彎子,當即朝著南宮適吩咐一聲道。


    “哧!”


    在場的散宜生、南宮適以及姬發都倒吸一口冷氣。


    “君候,難道真的要與冀州開戰?如此以來對我西岐是大大不利的,且西岐與冀州既然私下結為攻守同盟,現在奉命征討,對吾等雙方都不見得是好事。”散宜生當即上前稽首道。


    “本候知道。”姬昌點點頭。


    “不過現在沒有別的選擇,隻能如此,不要忘記司天監太師杜元銑隨軍任監軍,若是我們接到大王的命令卻不出兵,一旦被杜元銑如數稟報帝辛,帝辛該如何看待此事?尤其是未出一兵一卒就可以將冀州的蘇護給拿下,那帝辛又會如何去想?”


    “這……”


    聞聽姬昌的言語,姬發、散宜生和南宮適都猛地一驚,對姬昌的深思熟慮不禁連連點頭。


    這一刻他們都被姬昌說服了。


    “君候,該不會我們與冀州結為聯盟的事被朝歌那邊嗅到了什麽……”散宜生此刻突然意識到哪裏情況不對,不禁有些疑惑的嘀咕起來。


    “這……”南宮適和姬發聞聽此言也都愣住,不禁也都生出這麽一絲想法。


    “非也。此事恰趕巧而已,並非如汝等所想那般。”姬昌倒是自信的一笑道。


    “如此,那末將這就去調兵。”南宮適當即就抱拳道。


    “盡量挑選一些弱者,精兵強將都不要出現。”姬昌再次開口囑咐南宮適一聲。


    “啊……那,可君候,這樣子如何是冀州軍的對手?”南宮適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有些不解。


    “此戰不會打起來的,即便是打起來也僅僅是擺擺樣子而已。”散宜生瞧著南宮適那傻愣楞的樣子,當即開口提醒道。


    姬昌亦連連點頭。


    “啊……末將明白了。”南宮適聞聽此言,當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父親,孩兒願隨軍出征。”姬發此刻當即自告奮勇的單膝跪倒在地請命道。


    “你留在府上。看好你的兄長,不要讓他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還有安排人將伯邑考關在他的院子裏,在為父未歸來前,不準他踏出院子半步。”


    姬昌此刻深深的吸口氣,掃一眼半躺在椅子上,昏昏沉沉醉意正濃,嘴裏還不斷念叨著蘇妲己名字的伯邑考。


    若非姬昌對伯邑考寄予厚望,他真想現在就將他扔出去。


    當然在他那幾十個孩子中,姬昌最喜歡的還是要數伯邑考,今日也就是因伯邑考對蘇妲己用情太深才導致他這般……


    姬昌現在都後悔當初讓伯邑考前往冀州,若是他不去冀州,就不會見到蘇妲己,就不會被蘇妲己的美色所迷戀,也就不會有接下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不過事已至此,他現在懊悔也晚了。


    但是他隻希望伯邑考能吸取這次的苦果,重新振作起來。


    他現在沒時間跟伯邑考談心,他還要出征,這也是為何他專門囑咐姬發看緊伯邑考……


    姬昌就是擔心伯邑考私自跑出府去,憑空再惹出諸多的禍端。


    蘇妲己現在隻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運氣好的話會進宮侍奉帝辛,若是運氣不好的話,那就隻能選擇一條死法。


    但不管如何,西岐絕對不能再與蘇妲己沾上任何的關係,尤其是伯邑考,一旦沾上這些關係,那麽對他們西岐而言將會是無盡的麻煩!


    姬昌現在忌憚的不是帝辛,而是帝辛身旁的費仲和尤諢,他們無孔不入。


    若是被他們察覺到西岐和冀州有什麽關係,那麽到時候他們定會搬弄是非,讓帝辛對西岐動兵,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雖然姬昌一直以來對朝歌不滿,但是他一直都壓製在心底,不會隨便說出口。


    因為他很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不管如何,都不能去表現出來,唯有等時機到來,他才會去義無反顧的殺出一條血路,將成湯基業給徹底推到。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不能去動,牽一發而動全身,姬昌很清楚這個道理。


    “大王,若是全部動用老弱病殘,杜太師那邊……”散宜生此刻不禁有些擔心,畢竟杜元銑是監軍,他一直待在軍中,定然會看出些什麽來的。


    “不!當然不能用老弱病殘,隻是用二線士兵而已。如此正好借杜元銑之口,將我們西岐的兵力轉達上聽,到時候大王自然會對西岐放鬆警惕。”姬昌搖搖頭,淡淡的說道。


    “啊……原來如此,君候當真深謀遠慮,一舉兩得,下官服了。”散宜生當即欠身行禮,朝姬昌一陣奉承。


    當然散宜生也並非是一味的阿諛奉承,他還是真心佩服姬昌的。


    在很多方麵,雖然散宜生有他的優勢,但是在整個西岐局勢上,姬昌有著獨特的掌控力度和手法,這一點散宜生自愧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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