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銅丹鼎和火雲晶的幫助下,韋奮煉製回春丹顯得行雲流水,一個小時過去便煉製出了一爐十二顆的上品回春丹。


    在如今的修仙界、包括左風神藏中的虛無經雜篇中的記載,對於丹藥並沒有劃分出明確的等級,而隻是說某種丹藥適用於某個境界。


    比如回春丹在元丹境以前都算是療傷聖藥,可是修士過了元丹境之後,軀體也會大大強化,再受到傷害時使用回春丹的效果就微乎其微。


    這不單是藥效相對來說變得弱小的原因,還有出現了類似於抗藥性方麵的原因。


    對於煉丹左風還是相當好奇的,從前在電視上看到煉丹的情節無非是帝王昏庸沉迷於修煉,或者江湖傳說某某被某位庸醫的丹藥毒死了,所以對於丹藥的評價大多是負麵的。


    可是身份轉變了之後,左風卻變得深信不疑了,所以韋奮煉丹的時候他盯得目不轉睛、一絲不苟,看得入神了差點兒都貼到韋奮臉上。


    尤其看到傷得差點兒一命嗚呼的馮靖,在吞下一枚回春丹之後不久便睜開眼睛醒來,左風直接無恥地收繳了韋奮手中剩餘的十一顆丹藥。


    “至於嗎,這麽富還這麽摳。”青銅丹鼎也被左風收起來後,韋奮不由斜睨了他一眼。


    “年輕人,再吃點苦就知道節約怎麽寫了。”左風不以為意,他早就發現了,人不能太要麵子,更不能毫無緣由地端著一副大方樣子,否則很容易吃虧。吃虧了不是福氣,而是慪氣。


    “多謝各位同學了,且容我先打坐煉化丹藥。”馮靖因失血過多,臉色很是蒼白,但吞下回春丹後,氣息總算是回複了過來。


    眾人不欲打擾馮靖行功,也跟著打坐修煉起來,隻有左風呆坐一旁,總結反思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人的見識越是短淺,人越容易滿足。反之,人的眼界打開了,那麽曾經無比羨慕、無比渴望的東西再看起來就顯得無比的寡淡。


    左風就處在這樣的一個階段,幾天以前他剛拿到兩千塊錢時很是激動,甚至後麵的九萬塊、六百多萬塊帶給他的喜悅感反而沒有拿到兩千塊時強烈。


    而現在看來,那些錢就更不值一提了,對於修士來說,各種靈物才是價值所在。


    “而這一切都得歸功於這一個月來的改變,歸功於自己踏入了修行界。這幾天發生的種種事情,從易斌被自己打劫,到太清子等人被馮天鈺打劫,再到自己謊稱是三清宮弟子才得以逃脫圍攻,無不說明了實力的重要性,有實力才有一切。”左風愈發堅定了修煉的信念。


    要做強者才能免受欺負,要做強者才能活得自在,要做強者才能庇護親人朋友。


    左風就這樣胡思亂想了一通,這幾天也太傷神了,不知不覺地就睡了過去,等醒來時發現山洞頂部漏下了幾束光,看看手機已是中午時分。


    “同學們,都有什麽打算。”左風醒來發現他們各自在發呆,想必也在考慮著日後的發展。


    “我答應了師父,要把這儲物袋送回金剛門,所以過一會兒我就打電話叫人來接我。”覃新宇道。


    韋奮、梁歡和吳定祥也表達了同樣的意思,隻有馮靖並不出聲。原因左風是知道的,馮天鈺交代過馮靖,先找地方隱修,等修為至凝元境後才能憑借定山羅盤控製黑羅宗。


    “不說了,都過來吧,這個儲物袋裏的東西大家分一分,這都是你們師父往裏塞的,裏麵多是一些靈材靈藥,咱們把它們分了。”左風招呼大家圍攏過來,想盡快把東西分了然後走人,他可不打算與其他人碰麵。


    “那怎麽行,這些東西已經是你的了,這幾天你出力甚多,這是你幫了我們的報酬,你拿了我絕無二話,也不會往外傳了去。”馮靖皺眉道,顯然不認同左風這一舉動。


    其他人亦紛紛附和,但是眼睛卻盯著儲物袋不放,跟過年回家塞給長輩紅包時的情景有得一拚。


    “別矯情,不白給。我的意思是這樣,東西你們拿去,但是也需要拿一些東西與我交換,比如丹藥、陣法、功法秘術之類的秘籍。”左風道。


    這事左風睡覺前就想好了,他對敵的手段太少了,除了倚仗極品法器之外,似乎隻有三昧真火才有些殺傷力。


    虛無經雜篇中許許多多的記載,但是虛無經雜篇更像是類似於《天材地寶錄》的存在,大量的篇幅隻用在介紹各種天材地寶上了,隻告訴你有這個東西,能用於煉丹或者煉器上,具體是哪個丹哪個器,便沒有具體明說了。


    畢竟製作傳承法器的修士也不是全知全能的,一個傳承法器也承載不住那麽多知識量,所以其記載的大多是入門級的基礎修煉知識。再說了左風能從傳承法器裏接受虛無經主功法已經是上天保佑了,其它的東西有固然好,沒有就自己努力搜集尋找。


    所以目前左風隻從虛無經雜篇裏學到了幾個基本的法術,而且已經學全了;陣法方麵隻有一個小金羅陣;法寶方麵隻有叫“封神鞭”的法寶的煉製方法,這是虛無經功法的配套法寶;除此之外,隻有一種丹藥的煉製方法,叫“衝元鬥神丹”。


    小型版的小金羅陣他已經用來製作了一個護身符送給了蔡掌櫃,正常版的有混元珠裏的吸靈石,左風現在布置出來也不是啥難事。


    最大的問題是左風之前給幾位掌門送儲物袋的時候,看過儲物袋裏麵的東西,竟沒有一件靈物是用來煉製封神鞭和衝元鬥神丹的。


    這讓他之前專心煉製封神鞭和衝元鬥神丹的計劃破滅了,所以左風不得不把計劃修改一下,否則依著六大修士的儲物袋都湊不出一件靈物的勢頭看,他此生不用做其他事了,光是搜集那些材料就能花光了壽元。


    “功法秘術怕是不行,這些都是門派之秘,不允許私自外傳。”眾人聽了都感覺到為難,這儲物袋裏的靈物靈藥價值不低,與之相匹配的功法秘術已經屬於門派的核心秘密。


    “你們誤會了,我沒有謀求你們門派核心秘術的意思,什麽品階什麽類型的都可以,丹方、陣法、秘術我都要,質不夠量來補。”左風道,“或者可以用一些獨家秘聞交換,當然要是都沒有我也不強求,咱們畢竟同學一場,這些東西就當作送別禮了。”


    “把儲物袋給我,這些東西也不知對你有沒有用。”韋奮最先開口,從自己的儲物袋裏拿出了各種零零碎碎的東西,有普通的竹木簡牘、羊皮紙、線裝書,甚至還有一塊青濛濛的靈木簡,然後全放進了左風的儲物袋。


    用來記錄文字的竹、木片統稱為簡。而靈簡是修士用來記錄文字、圖畫等信息的工具,可以是靈木製成,也可以是其他靈材製成。


    相比於其他載體,靈簡能存儲更多、更立體的信息,也更便於修士閱讀,直接用神識掃描即可。


    “你看看你看看,這就像出份子錢一樣,你第一個就出五百了,我們跟著來咋好意思舔著臉給一百。”覃新宇嘟囔著抱怨,也跟著給左風儲物袋裏塞了很多東西,“靈簡我也隻有一個,你勿要外傳,秘聞倒是有不少,我佛家擅長偷聽。”


    梁歡和吳定祥也跟著拿出了好多零碎的紙片書冊。馮靖卻沒啥動靜,不過他也沒拿那份靈藥。左風之前和他商量好了,等修為晉升到凝元境時就去黑羅宗的藏書閣看看。


    “行了兄弟們,打電話通知人來把你們接走吧,若是回到幫中遇到不公待遇,等我到凝元境了給你們出氣。”左風並不看好幾人回幫後的待遇,因為對他們好的長輩在這一行中真正的死傷殆盡了,等回到幫中,權力動蕩重新洗牌是一定的。


    可是左風又不能對他們說別回去,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要走,每個人也有每個人的使命要去行使,左風隻能委婉地幫助他們,卻不能過多地幹涉。


    “有困難了就來桂城找我。”左風又一次放出了大話。


    “走吧,他們幫來人了。”馮靖看了看定山羅盤上光點,對左風道。他聽從了馮天鈺的話,要找個地方潛修升至凝元境。


    “拜拜了,有空再聚!”左風和馮靖駕駛飛舟衝天離去。


    ……


    三天後,廬山秘境吳家,吳定祥正坐在房間的蒲團上打坐修煉,“咚咚咚咚咚”,重重的敲門聲響起。


    “什麽事?”吳定祥睜開了眼睛,麵上閃過不快之色。果真如同左風所料,三天前他二叔率隊去十萬大山接了他回到吳家,當著家裏眾位長輩的麵吳定祥將儲物袋交給了二叔,當時二叔笑得嘴角都咧到耳後根了,還說要給吳定祥大大的獎勵。


    哪知道才第二天,正如左風所料想的,風向全變了。吳定祥不僅得不到獎勵不說,和左風交換的那份靈藥靈材也被二叔扣下,就連平素點頭哈腰的下人們都敢怠慢他了。這不剛吩咐著不許人打擾他修煉,沒一會兒外頭的門就要被敲爛了。


    “大少爺,是我。”一個灰袍老者走了進來。


    “封伯,出啥事兒了,你怎麽來了。”吳定祥有些訝異,封伯是吳家的外姓供奉,平素行事偏向於長房,對吳定祥也有授業之恩。


    “出了點岔子,學校公開把你們507幾人開除了。”封伯低聲道。


    “開除就開除唄,本來我們就不是按正常渠道進去的,過個十天半月,人們就會忘記了。”吳定祥不以為意。


    “可是你說的那位守護者高徒,也跟著被開除了,而且這幾天修仙界有一個傳聞。”封伯欲言又止。


    “連他也被公開開除了,不該啊。封伯你又來了,老喜歡吊我胃口。”吳定祥有些訝異,繼而苦笑道。


    “少爺,我也是剛聽來的,據說兩日前,馮宗主的兒子馮靖,在南疆師公教的地盤上,被太清門的青雲子打得筋斷骨折,連同定山羅盤一起掉入了師公教的巫神水洞之中。”


    “什麽!怎麽會!馮靖不是有定山羅盤嗎,怎麽被人尋上了?那有沒有左風的消息,我記得他是和馮靖一起離開十萬大山的,怎麽又跑到師公教的地盤上了?”吳定祥聞言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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