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吹起枯葉卷起灰塵,掛在屋簷下滅了燭火的燈籠隨之搖曳,一切都是寂靜無聲。


    時而從街道上傳來的沙沙聲,讓人心頭一緊,整個鎮上唯一亮著燈火的一家,吸引了“他”的注意。


    如同觸手般,暗綠的液體附著在上麵。


    恐怖,嚇人!


    就在觸手即將觸碰到昏黃的房門時,一道如雪光般潔白的長劍,破門而出。


    幹淨利落,飛速的斬斷了幾道尖藤,眨眼間又回到了白衣男子手中。


    “我去這是什麽東西啊!”林天凡站在台階上,看著地上幾條搖晃著的暗綠條狀物。


    一行人跟在林天凡身後,蕭瀟眯著眼,努力的判斷著究竟是何物,可還沒等她想起來。


    隻見林天凡手中劃起凜冽的青風,青平拳已被他修煉的出神入化,如今更是加大了威力,兩條青龍漸漸成形。


    雙手打出,‘觸手’見狀倒沒有硬朗,擺動著避開後,又爬在地上,飛快的後退。


    “還挺靈性,追!”林天凡提著柴棍追了上去。


    淩子陽見狀也如此跟在他的後麵,蕭瀟落在最後,叮囑著,“這時黃花粉,藤蔓類的植物都害怕這種味道,你們躲在這等我們回來!”


    說完身影也消失在屋瓦間。


    不知不知覺中林天凡等人已追到了林間,清風式中的踏風還不算熟練,但也與淩子陽拉開了點距離。


    雖然此舉有些不妥,可林天凡卻也沒有傻到,盲目進入林間。自身的神魂已經把方圓十裏都排查了一遍,發現沒有危險後才打算繼續追尋。


    更何況那觸手不過是玄靈階的實力,不論怎樣都對他們造不成危險。


    慢慢的周圍樹木荊棘越來越多,明明就不太穩定的踏風被這樣的環境影響著。


    觸手的蹤影也消失不見,林天凡隻好停下來等淩子陽他們趕來。


    可過了許久,遲遲沒有見他們的身影。月光透過樹葉的間隙,光斑照在地上,顯得十分冷清斑駁。


    當林天凡發現已經中計時,已經為時已晚。


    而另一邊也遇到同樣的問題,蕭瀟和李震天都遇到了同樣的情況。好在孫景怡並未與淩子陽走散。


    “這片森林不對勁!”淩子陽提著血姬,警惕的看著四周黑漆漆的荊棘。


    孫景怡也握著一條雷鞭,兩人相隔不遠,不斷看著四周,“他們應該也想我們這樣,不過奇怪明明那些東西,不過玄靈五六階的修為,可為何靈性竟會如此的高,我甚至懷疑這地方也是它所布置的。”


    “景怡,小心!”淩子陽突然麵色緊張,血姬帶著寒光斬斷孫景怡背後一條暗綠的觸手!


    孫景怡先是一愣,眼睛柔情萬分的看著眼前嚴肅的男子,隨後轉身雷光肆意的打在那觸手身上,“叫你偷襲老娘!叫你偷襲!”


    孫景怡本就比淩子陽高出一階的修為,玄嬰二階的靈力,直接把觸手嚇跑。


    “小心點,這裏有些詭異。”淩子陽倒也沒說什麽,跟孫景怡在一起竟不知要用什麽表情a,臉色平平,劍眉微緊。


    林天凡盤腿坐在地上,雙目緊閉,自身靈力洶湧而出,眉心處的印記更為紅耀,甚至紅過頭,有些淡淡發白。


    靈力在自身下,逐漸凝聚成一朵大型蓮花,時真時假。而林天凡更是被一層淡紅的靈力包裹全身,讓人分不清究竟是肉身還是靈力。


    菩提心法運轉開來,丹田沒的神魂同樣變得緊實起來,慢慢變大逐漸與肉身合二為一。


    現在的菩提心法已經不僅僅是單單鍛煉神魂那麽簡單了,到運轉後以自身為中心的方圓十裏,不管是任何東西都在林天凡的感知內。


    樹葉的掉落,風吹草地,滴水落石,所有的所有,都如同在林天凡眼前發生。


    聚精會神終於在三個方位高興起來到他們的氣息,而就在這時三條巨大的觸手高舉在上空,連試探都不試探,從它的內心中林天凡被判為了最危險的東西。


    一瞬間三條大觸手帶著暗綠的粘液狠狠砸向林天凡,而林天凡臉上彎起弧度,“等你好久了!”


    幾乎是一瞬間,通天劍就憑空出現在林天凡手中!雙目中散發著無盡烈火,通天劍如同感應般,火紅的靈力蓬勃而出。


    劍意衝天,火光無限,僅僅一個動作,林天凡雙手握著劍柄,在上空劃過。


    觸手接觸著火光,紛紛斷下一節,剩下的迅速的逃離此地,躲進幽黑的荊棘中。


    而被斬下的觸手,竟然化成了一灘綠水,有著不少紫光。


    如此同時,蕭瀟和李震天也都受到了觸手的偷襲,不過卻也被他們是輕而易舉的趕跑了。


    眾人所在之地都有著一灘暗綠中又加夾著紫光的液體。


    孫景怡有些頭暈,僅僅片刻她就覺得天旋地轉,緩緩倒下。淩子陽抱著她的腦袋,讓其不至於在臉上粘上泥灰。


    淩子陽還沒來的及開口,腦袋就迷糊萬分,在倒下之際看著那灘綠水!


    林天凡也是如此,現在的他靠在樹底,那灘綠水如同飄起綠煙,最後不甘的心的說:“中計了,他娘的!”


    樹冠上傳來了葉片間摩擦的沙沙聲,無數細小的觸手慢慢離開。夜空中的明月又照亮著山間,原來那茂密的樹葉皆是由這些藤蔓一根一根疊加假辦的。


    恢複原狀的山林,飛來一隻黑烏,發出了駭人的叫聲。


    一個強有力的心跳聲慢慢靠近,紫色的光芒映在四周。一根大樹出來,與普通的大樹不同,這個大樹的樹樁是詭異的紫色,慢慢往上又變成了暗綠。


    一條條藤蔓掛在樹頂,可以說這個大樹是由大大小小的藤蔓相互纏繞組成,而粗壯的樹樁還有著一團紫色的光團在跳動。


    一根根藤蔓從林天凡他們的腳上開始,一遍又一遍將他們包裹起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大型的蟬蛹被吊在紫色的樹樁麵前,鏈接蟬蛹的那條藤蔓正輸送著一道細小的紫光。


    大樹帶著蟬蛹不斷移動。


    ……


    “胡鬧!”


    暴躁的火氣讓李震天驚慌的睜開眼睛,發覺自己正躲在一根巨大的鐵柱上,黝黑的鐵柱上傳來的寒意讓他恢複了平靜。


    這探頭觀察這那聲怒音,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那麽陌生,可陌生中又有著弱弱的熟悉感。


    一名上身赤裸的精壯的男子,跪在地上,他的後背有著一個青綠印記,形狀猶如龜殼。


    麵前還站著一名青衣黑領的男子,不過此人頗為年長,下巴處的胡子已經半白。他們所在的位置如同是一片潭水上,腳底的地麵被擦的發出了青青綠光。


    場上還有不少人,不過除了赤臂男子是雙膝下跪以外,其他人都是居高臨下的看著。


    半白胡子瞪著雙眼,嘴角哆嗦:“胡鬧!簡直是胡鬧!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栽培嗎!”


    “父親!我隻是做了件我認為對的事!這根本沒有錯!”跪在地上的男子抬起頭,眼裏浮現著綠光,毫無畏懼的說著。


    “來人,上家法!”可以看出半白胡子哪位有著很高的威望,不一會一仆人托著一木板,低頭走來。


    木板上被一張紅布擺放著,紅布上是一尖銳的冰淩。


    胡子老者拿起冰淩,整個天地間溫度都降低了不少,“我最後問你一次,認不認錯!”


    “我不曾做錯,何來認錯一說!”


    “好!今天就當著上古之靈的麵,好好的懲罰你這個不知規矩的人!”


    冰淩帶著寒光,如同豆腐般輕而易舉刺在男子身後,拔出刺入,如此重複到冰淩變得通紅這才停止。


    胡子男子把冰淩放回紅布上,冰淩上的熱血,一點一點的滴在紅布上。


    李震天躲在鐵柱後麵,不敢發聲。此時他的後背也如同被冰淩紮過一般。


    “你認不認錯!”場上並無一人同情男子,如同罪有應得般,男子被全部人所拋棄。


    “我…我沒錯…”鮮血染紅了整個後背,男子虛弱的說。


    “來人,把那女的和那雜種給我上來!”老者吩咐道。


    這時,離老者稍近的一人,也大聲說道:“父親,今天就要把大哥帶來的那兩個人給處理掉,其他古族已經得到了不少消息,我們家絕對不能有這樣的恥辱!”


    爬在地上的男子聽到後,忍痛的撐起身體,瞳孔豎成一條線,自身青光湧現,“不要傷害他們母子,放他們一條生路吧,隻要答應放過他們,你讓我做什麽都行,我求你了父親。”


    男子跪在老者腳旁,根本不顧他人眼光,苦苦哀求著。


    老者見狀,心頭隱隱做痛,“你可知錯?”


    “我知,我知錯。”


    “知錯就要改錯,為父也並非絕情之人!”老者走到中間,清著嗓子:“諸位長老也已經聽到,該罰的我也罰了,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言閉,場上嘩然不停。先前站在老者身旁的那人,眼神不斷變化,暗示著對麵的眾人。


    一名比老者稍加年輕不少的中年男子,鼠目寸光,“族長,那令子帶回來的人怎麽辦?”


    “送回家鄉,永不聯係。”老者見是此人開口,頗為頭大。


    “這可不妥啊,要是以後那雜種長大之後尋了起來,那整個家族皆要被他毀了!”中年男子此話一出,引起眾人驚慌,紛紛讚同。


    “那要怎麽做!”


    “隻有死人最為安全!”


    “父親!”跪在地上的男子拚命的搖著頭,仿佛下一刻,老者就會同意一樣。


    開口的中年男子與老者身旁之人見老者並無做聲,以為老者已經答應下來,兩人眼中閃過亮光。


    “此乃吾子!”可令全部人沒想到的是,老者猛的拍在桌上,聲音宏大,震懾著中年男子!


    就連李震天都被嚇了一跳,漸漸的他開始聽到聲音,仿佛一切都定格在那一刻。


    眩暈感撲麵而來,自己躲在一個柔軟的懷裏,舒服,溫暖。


    這是家的感覺,很親切的家,他抬起頭,可一直看不到讓他自己有家的人究竟長什麽模樣,一切都留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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