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萬獸百潮,整個青平中人都來到了青平城內。一房床位甚至賣出了高價,街道上人頭攢動。這三十年一次的國主選任儀式,受所有青平人矚目。


    這回的三大家族也變成了四大家族,群眾們又多多少少聽說過其中有兩家之間淵源頗深,還不不知道在絕山上會有如此激烈都鬥爭。


    國主府


    在淩峰身後站著一排人,正是林天凡等人和自己的兩個兒子。


    大廳內有一張長桌,幾乎有半個房間那麽長。這是萬獸百獸前的活動,一是團結凝聚各家的心,不要因為誰當了國主就要反目成仇。二是商量好細節和條件。


    除了原先的三個大家族,還有一些宗門和家族也來了。當然最後爭奪國主之位的也隻有他們四家,這些宗門家族也為青平提供了不少的保障。雖說無法沾染國主之位,可萬獸百潮時不僅僅隻有妖獸受到影響,其中也會出現一些百年難遇的靈藥,而絕山上的靈力也更加純淨,對於打好自身根基提高修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眾人落席,無非是一些無關要緊的鎖話。倒是對桌的趙錢生激起了林天凡的興趣,隻見趙錢生把頭都要埋進桌子下了,一點都不敢抬頭看著林天凡。


    趙家這首的男子稱之為趙無極,林天凡一眼看去,發現這人極度陰險。不過他的兒子卻如此……倒讓人懷疑起來。


    趙平看到自己的弟弟在這等場合如此丟人,也是低聲說道:“你看看你這是在幹嘛!要丟完趙家的臉才行嗎!”


    “我……我……”趙錢生剛露出眼睛,就看到高高在上的林天凡笑著看向自己,整個人都蹲在桌下,聲音顫抖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林天凡先是一愣,隨即捧腹大笑,“還真是個膽小鬼。”


    席間鴉雀無聲,小宗小家們紛紛把視線放在趙無極的身上。


    趙無極皮笑肉不笑,舉著酒杯,“我兒前日被外地的瘋狗咬傷,受驚過度,讓大家見笑了。”


    這……


    這真是好口才,趙錢生被林天凡當街拔劍嚇尿了,這件事可是人盡皆知。雖不不知兩人之間有何深仇大恨,可趙蛤蟆嚇尿了卻成為了一大話題。


    再加上趙家僅僅是派人把趙錢生接回府中,便沒有了下文。這可奇了怪,一向囂張跋扈的趙家,竟然會有如此改變了。


    一時間民間芸芸紛紛,說是趙家這回有心爭奪國主之位,所以裝出大肚的樣子。在者就是趙家恐懼淩家,或者說是淩家請來的幫手林天凡。


    大家又把注意力放在林天凡身上,紛紛猜測這林天凡身後究竟是又何家族或宗門依靠,能讓趙家如此顧忌。


    可如今席間趙無極的一番野狗,咬傷的說辭,又讓眾人來個“峰回路轉”。


    淩家這邊淩峰倒沒有任何舉動,與自家的小孩子交談甚歡,淩子陽眼神毒辣的看著趙無極。


    倒是林天凡又是一聲大笑,“趙叔叔所言甚是有理,畢竟狗兒最喜歡都一些小蛤蟆之類的,畢竟蛤蟆除了醜一點用都沒有。”


    這話就簡單明了,你既然罵我是狗,那我就把你兒子說成蛤蟆,反正都醜成那樣了,是不是親生的都不一定。


    林天凡對於趙家是真無好感,先有皇詩儀的事,後又有淩子陽的故事,不論怎麽說這趙家在自己心裏都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話是說出來了,席上倒沒有保持平靜,交頭接耳,看起來都忙的很。


    國主之位上,孫景怡在桌下扯著身旁之人的衣袖,臉色擔憂的看著淩子陽。


    “你誰是蛤蟆!”趙平惡狠狠的看著林天凡。


    “我可沒說你們趙家是蛤蟆啊。”林天凡不在意的努努嘴。


    場上議論聲紛紛響起驚呼連連。


    “廢物你說誰!”


    趙平一掌拍在桌上,議論聲紛紛停下。趙平手中抓著長劍,站了起來,直指林天凡。


    淩子陽幾乎是一瞬間,血姬就指著趙平的喉口。


    劍拔弩張。


    林天凡隻是冷笑著,毫不在意,仿佛認定趙平動不了手,“廢物我說你!”


    蹲在桌下的趙錢生被一腳踢出,裝在牆上失去了意識,生死不知。


    這可不得了,哪有當著別人父親的麵打其子的。完了完了這淩家是否還會包庇姓林的小子,大戰一觸及發,賓客暗想。


    趙平眼睛閃著毒辣的光,他沒想到這林天凡居然如此大膽,敢在那麽多人的麵前傷了自家的人。趙家好歹也說是青平大家之一,其中自然有著不少家族宗門的附屬,這樣看來林天凡還真不怕死啊。


    那既然如此,殺掉林天凡作為對趙錢生的彌補也是說的過去。


    趙平腦子裏飛快轉動著,最後得出這樣的結論,手腕一震,劍鋒靈力磅礴,直往林天凡要害所去。


    淩子陽如同猜到其心思,血姬一挑長劍被迫彈開了。


    坐在位置上的林天凡沒有去管趙平的動作,自己偶然一瞥卻看到了淩峰和趙無極之間匆匆對視一眼。兩人都帶著微笑,這哪是麵對殺妻仇人的眼神。兩人之間如同多年沒見的老友一般,做著眾人不知的事。


    而後更是在淩子陽出手後,淩峰不動聲色的冷哼,眼底是深深的嫌棄,嘲笑之意。


    若不是林天凡感知過人還真難以觀察到,甚至連淩子陽的弟弟淩子寧也是神色冷冷,沒有一絲溫度的看著自己的哥哥。


    仿佛淩子陽不是淩家的人一般。


    不好的想法在林天凡腦中炸開,若是真如林天凡所想一樣,那也太恐怖了,一想倒這自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看著席上不相上下的兩人,和所在的兩個不聞不問的家族,孫國主隻好歎著氣,無奈的搖著頭,自己的衣袖都要被孫景怡扯爛了,“好了好了,既然大家的吃飽了,沒什麽事,就散了吧。”


    “平兒,帶你弟弟回去。”趙無極開口。


    兩人都收起了劍,林天凡也回過神來,這回也算是鬧得不歡而散了,林天凡經過淩峰時特意打了個微笑。


    淩峰也是和藹的露出笑容,並與異狀。


    回到淩家天色也稍黑了,林天凡拖著淩子陽爬上屋頂,兩人吹著寒風,“你弟怎麽和你不像啊。”


    “不是說過了,子寧和我不是同一母出。”淩子陽吹著冷風,有些不解,“怎麽問起了這個?”


    “這樣,我們去趙家一趟。”沒等淩子陽說話,林天凡一把抓著他的手跳下屋簷,潛進夜色中。


    說那麽多不如親眼所見,林天凡敢打賭淩峰和趙無極之間絕對有著其他事瞞著淩子陽。


    甚至……


    蕭瀟盤腿坐在房中,洛圖在手中旋轉著,皎白的光芒充滿著整個房間。李震天握著黑棍守在門口,林天凡一回來就給你兩人交下個大任務。


    一個時辰前。


    “小蕭瀟,幫哥哥做一件事好嗎?”林天凡搓著手,桃花滿麵。


    “你也會有事求我?”林天凡自打進了淩家整天都見不到一次人影,現在輪到蕭瀟好奇,“你都在幹嘛?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等我回來再說吧,你不是會卜卦嗎?幫淩子陽算一算他的身世。”林天凡直入主題。


    “他怎麽了?”


    “你算就是。”


    “可卜卦需要點時間,而且還要看天。我一次隻能操控三顆洛石,不能算盡全部,你隻能選擇是他的未來,還是回憶,或者是他的姻緣。”蕭瀟說。


    “未來。就算他的未來,你在這裏好好算,我先出去一趟,二傻好好守著這裏。”林天凡踏出房門之時還不忘叮囑著。


    李震天不解的撓著頭,乖乖聽過的站在房門處。之間蕭瀟舉起一邊手,指間柔軟萬分,白色的光粒散落在空中。


    指腹在銀白的光屏上觸動著,三粒更為閃亮的白光從中而出,飛升上天不斷融合,最後溶在夜空,成為一顆新星。


    蕭瀟兩手緩緩放下,手掌接觸在白屏上,形成了白色的波紋,一遍又一遍不斷擴散。


    美目合起,神魂內逐漸被白光包圍。猶如到了某個臨界點,白光化做白霧,化作小人的神魂睜開了雙眼。


    隱隱約約是敲鑼打鼓,鑼鼓喧天。喜慶的紅色燈籠掛滿屋簷,大大喜字貼滿牆壁,柱子。


    新娘和新郎正舉行著儀式,就在這時白霧越來越濃,直到景象消失。接著白霧消散,清晰萬分,蕭瀟踩在暗紅的地上,有一道紅色的“河”正流著源源不斷的血漿。


    源頭是一穿著喜慶端莊的新娘,她的雙眼緊閉。心髒處有著一道劍痕,鮮血從這裏流淌出來,染紅半片土地。


    新娘就這樣躺在自己的血泊裏。


    如此美麗的新娘就如同被人拋棄一般,安靜的躺在冰冷的地麵上。


    蕭瀟不敢相信,這是淩子陽的未來,心頭有些慌張,心急之下亂了靈力,嘴裏流出鮮血。


    房內白光暗淡,隻見蕭瀟咬緊牙根,臉色發白,雙手變化著,最後又放在白屏上,波紋又不斷散開。


    “你受傷了。”李震天看著費力的蕭瀟說道,至於關心的話實在是不會說,沒有阻止。


    “不要緊,守好你的門就行!”蕭瀟說完就緊閉著雙眼。


    她不相信不同的人卜算出來的卦會變成別的人,孫景怡在青衣鎮時對蕭瀟不錯,一路上多多少少講過淩子陽和自己的事。


    蕭瀟也不傻隨手捏著卦象,有些模糊棱可,可也實實在在的算到了孫景怡的快樂和幸福,便握著孫景的手,“你以後會成親,會嫁給個帥氣的新郎官,那時你很開心,很幸福。”


    “少安慰我了,你還會算命?”孫景怡噗嗤一聲,芊手輕刮在蕭瀟鼻梁上。


    “真的,我算的很準的,童叟無欺。”蕭瀟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我問你新郎官是不是子陽。”孫景怡倒認為是玩笑,便也配合著問道。


    “這個嘛天機不可泄露,如果你認為你跟他成親,你會感到幸福和開心。那就不必擔心新郎官是誰,如果你覺得和他成親不會幸福,那就給自己留個盼頭,看看誰才是能帶給你幸福和開心的那個人。”


    蕭瀟用手指在孫景怡手心上劃動,聲音隨著手心裏酥癢的感覺,她看向不遠處的淩子陽,雲海滾動思緒也加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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