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凡事盈滿則虧陽極必衰,其中便有誤入歧途者,雖知其路終是緣木求魚,因不得其道,而遭天地唾棄,成其邪道。


    或謂之魔或謂之怪,世間稱呼之千奇百怪,但都是聞道一二,取道不得法,而心有不甘者。


    然邪物總是天地所不容,顧凡修道者皆受天遣,或以雷電劈之,或以天火燒之,心誠者成乎其道,心邪者灰飛煙滅!


    天道之道,非吾輩所能解也,凡事皆是網開一麵,有緣者總會逃過一劫,也正是因為如此,世間萬物我輩所知者十之一二,故此有很多逸事便被世人忘卻,今天所說的便是其中之一。


    天地成型又不知年月,人間已經繁榮昌盛,各個製度皆以完善,人間在各個帝王的整治之下已經豐衣足食,雖偶有小過錯,對於發展已無大礙。


    這自然要感謝女媧娘娘,以及得道者的幫助,總之天地之間一片祥和。人人得以安居樂業,此話按下不表。


    人們常說天地間總有許多美景是美不勝收的,若能看上一眼便心曠神怡。世人多是肉眼凡胎,隻知道眼睛能看見的會令心情大好,隻是他們卻隻看到了表麵,而不知真實的樣子!


    昆侖山,世間最著名的山,不僅景色優美,還是傳說很多神仙居住的地方,是世間三座仙山之一,更有甚者說它是通往天庭的大門,隻是這始終都是傳說,並沒有人親眼見過,或者親自試過。


    昆侖山南邊有一條通往山上的小路,小路有石階,石階雖然不是很均勻,表麵卻很幹淨,現在正值中午,石階上人絡繹不絕,順著石階能望到半山腰,那裏有一座古廟,供奉的是女媧娘娘,香火很是鼎盛。


    與小路旁邊不遠處的樹蔭處有一間茅草屋,門窗已經破敗,屋裏有一張破爛的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香爐,香爐裏滿是香灰卻並沒有供奉神像什麽的。


    屋頂的茅草已經漏了幾處,微風一吹,門窗便吱吱的響,茅草也隨風飄蕩,隨時都有掉下的可能,而屋子本身也像即刻就要倒掉的樣子。


    沒人說的清這個屋子到底是做什麽用的,隻是見過雨天有人進去躲雨,說也奇怪,雖然不見什麽人打擾,屋裏裏卻十分的幹淨,連個蜘蛛網都沒有,隻是進去的人畢竟很少,奇怪也隻是一掃而光而已,並沒有人去深究!


    正如剛才所說,人畢竟肉眼凡胎,看到的都是假象而已!又一陣微風吹過,茅屋前便出現兩個人來,兩人都是白衣飄飄,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兩人並排出現在屋前,抬頭看著屋頂若有所思,茅屋還是剛才的樣子,隻是憑空多出一副對聯,門窗似乎也變得牢固起來,仍舊有風吹,隻是穩穩的關著,再沒有半點聲響!


    那兩人還是保持剛剛的姿態,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突然左邊的那人哈哈一笑,伸出右手指著對聯念道:“前因後果本源天道,是非曲直當由心生,這倒是很有意思,符合我輩悟道之人,王兄你說是否。”


    說著便轉向左邊那個人,那人似乎正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並沒有搭話。右邊那人沉吟一笑,伸手碰了碰左邊那人“王兄也是修道之人,怎麽竟也六神無主了,莫非動了無妄之心不成!”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下!


    左邊那人這才回過神來,麵露尷尬之色,拱手道:“黃兄見笑了,像吾輩之人經曆了多少痛苦,又有多大的造化才能修的今天這樣,即便如此,想窺道一二尚需無盡的努力,又豈敢私動妄心,毀修行於一旦。”


    他又抬頭看了看對聯說:“隻是這幅對聯雖說平常,卻道出了天地至理,隻是凡事當說著容易做著卻難,豈知,豈知…”他停頓了一下,還沒等黃先生搭話,便又對著他拱手鞠躬,失笑道:“黃兄教訓的是,王某有些動了妄心了!”


    那黃兄也笑道:“念起覺知,不為過!”說罷伸手拉住王某的手,兩人相視一笑,徑直向屋內走去。


    此時的屋內與剛才所見大不相同,四周布滿了屏風,每幅屏風上麵畫滿了山水魚蟲,活靈活現,仿佛魚兒正在來回遊動一般,滿屋香氣四溢。


    桌子依然擺在剛才的位置,香爐中卻燃起了香,嫋嫋的煙氣直衝屋頂四散開來,香爐依舊沒有在供奉著什麽。


    桌子的後麵空出了很大一個空間,向前有上十來步便又多出一扇門來,兩邊依次擺著一個花盆,兩株蘭草筆直的聳立著,很高,就像兩個守衛,很是威武。


    門上照例是一副對聯:修身養性固精神,除靈衛道福人間!王某還沒有弄懂什麽是除靈,就被黃某拉著進屋了!


    屋內倒是像人間的酒樓一樣,中間空出一條過道,兩邊擺滿了桌子,放眼望去每張桌子都三三兩兩坐滿了人,黃某拉著王某的衣袖,走到角落的一個桌子上。


    等兩人都做了下來,王某才開始打量周圍的人,隻見每個人都穿著緊身的衣服,這些衣服雖說顏色各不相同,款式幾乎是一樣的,每個人都風采奕奕,眼神飽含精氣,不難看出他們個個都是修道之人,而且修為一定不低。


    他們坐在東邊的角落裏,在他們南邊有兩三桌的距離,正坐著一個少年,十五六歲的樣子。少年的打扮與他們都不相同,上身穿著一件灰色的袍子,下身一條黑色的褲子,頭發挽了一個髻,少年麵目清瘦,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桌上放著一個灰色的包裹,那倒像是一件很寶貴的東西,少年雙手緊緊的抓著它,一刻也不曾放開。


    不難看出少年應該不是修道之人,周圍有好幾桌也正在看他,竊竊私語!少年並沒有膽怯,看樣子倒有一絲焦急的神情,應該是在等什麽人?按理來說能進到這個地方的一定不會是凡人,但看少年的一副神情也一定不會是修道之人。


    正當大家暗暗疑惑之時,從後麵的房間裏走出一個老者來,老人滿頭白發,麵容紅潤,身上的裝扮與少年倒有幾分相似,老人走路很是沉穩,手機卻拿著一根拐杖,顯得很是不搭。


    老人走到北邊最裏麵坐下,那張桌子很小,不仔細看根本就不知道原來那裏還有一張桌子,老人坐下,背靠著一堵牆,牆上掛著幾幅圖,分別是盤古開天地,女媧造人,補天的內容,這些圖很是常見,沒人去仔細的觀看。


    從老人出來的那一刻屋裏就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老人身上,待老人完全坐下,最南邊的一桌站起來一個人,他的穿著是標準的修道者的打扮,隻是他的身材有些胖,個子有些矮,這身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便多出幾分滑稽的意味。


    那人麵色紅潤,兩隻耳朵要比常人大上一半,拱手向老者道“不知今天先生要說著什麽?”他的聲音很粗,略微有些厚重!那老先生看了他一眼說:“老瑞隻說開天辟地,而且老瑞也隻會開天辟地”


    那少年聽到“老瑞”的時候,眼神明顯有些動搖,似乎有些驚奇又有些疑惑。那人似乎不太滿意老者的回答,略微加重了聲音道:“開天辟地之事是最基本的事情,我等修道之人豈能不知道,先生若隻說這個,豈不枉費了我等千裏迢迢來看老先生的辛苦!”


    老先生微微搖頭,笑道:“老瑞隻會說開天辟地,況且你們說知道的開天辟地隻是十中之一二,天地之道,豈是汝輩所能了解…”


    還沒等老人說完,那人似乎有些不高興了哈哈笑道:“老先生少在這裏故弄玄虛,開天辟地事世人皆知,還說什麽十之一二,我看在你這實在是浪費時間!”


    說罷又連著大笑了幾聲,他說話時還不覺得,等到他笑時,才發現他的聲音真是難聽,又沙又厚,少年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那人說過便大步走向屋外,跟他同桌的兩個人也一起走了出去。


    其他桌上的人似乎也要行動,並開始低聲議論。老人清了清嗓子“老瑞向來不撒謊,我隻說開天辟地,而且也隻會說開天辟地,聽了之後不會增加你的修為,除非有緣之人,否則即使都聽完了,一旦出了這個門,你隻會記住你該記住的,其他的統統會忘掉,這是天數也是機緣,非人力所能改變,此乃自然如此,亦是道如此。”


    老人說過之後,又有幾桌開始走了,每個走的人似乎都有些不高興,有些失望。待屋子裏重新恢複平靜,老人看了看,便隻剩下少年的一桌,以及和少年相對的斜對角的一桌。


    而少年桌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個人,兩人的穿著相同年齡相仿,隻是後來這人略高覺胖些,滿臉的笑意,正目不轉睛看著老人,樣子很好笑。


    與他們相對應的那一桌是一個中年人,他的穿著是典型的修道者模樣:緊身的長袍,胸間一條手掌寬的腰帶,把袍子緊緊的圍在身上,下麵是一條顏色與袍子相對應的褲子,腳上一雙高跟的棉布長鞋。


    他頭發很長,雖然一半挽在頭上,還足有一尺來長垂下與肩同寬。他麵目清瘦,雙眼微閉,盡管如此眼中仍時不時漏出一絲光芒,透出些許寒意!


    他雙手交叉在胸前,臉朝著老人的方向,老人也正看著他,片刻之後轉頭看著少年的方向笑道:“造化,造化,看來今天當不用費多少時間了!”


    老人又分別向兩桌的方向掃了一下自語道:“天道如此,豈是吾輩所能阻止的,可惜可惜,善哉善哉!”


    老者話音剛落地,那少年便站了起來,向老者拱手鞠躬道:“來自不遠的地方,特來聽先生說事,還請不吝賜教!”


    他又指向身邊略胖的少年道:“這是我的夥伴,焱李。”


    那少年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一瞬間又恢複了笑盈盈的樣子,忙起身拱手鞠躬道:“還望老人知無不言,也不枉我們辛苦這一趟。”


    那老者看著兩人,微微搖頭,眼中有些許笑意,又看向那中年人說:“先生是否也是這個意思?”


    那人並未搭話,隻是微微點頭,雙手仍舊叉在胸前,隻是稍微鬆了一些。


    李逸看著中年人,發現他的手指很長,而且衣服的顏色很是讓人不舒服:猛的一看是黑的,偏偏又透出絲絲紅光,很是詭異!李炎已經坐下,看了看李逸,兩人會心一笑!


    老者用手杖輕輕敲了兩下地,發出了“當當”兩聲輕響,老者把手杖斜放在桌子邊,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


    世人隻曉得盤古開天辟地,以身化萬物,世間生靈才得以昌盛,又因女媧慈悲,眾生才有造化得天地靈氣,以求無上大道。


    豈知天地奧妙無窮,所顯所不顯者又豈是我等所能窺得!隻是眾生愚昧,以為悟了幾年道,得了些許靈氣,便以為已了解天地奧妙,自然之道,那真是自欺欺人。


    我們所了解的隻是天地所顯的九牛一毛,滄海一粟,至於那些所不顯的,就是上古聖人,也未必能知其一毫。


    今天我所說的乃是完全存在的,而世人未必所知的。它們自然存在,至於能對你們有何作用,就看各自的機緣了!


    李逸兩人都在認真聽著,那中年人似乎並不為所動,依然保持剛剛的姿勢。老人繼續說道:天地初開之時,清而輕者上升為天,濁而重者下降為地,此時天地初成,天不高地不厚。


    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力量來支配我們的巨人盤古,於是盤古以頭頂天以腳立地,天每日高一丈,地每日厚一丈,盤古每日便長一丈。


    如此過了一萬八千年,天已經足夠高,地也足夠厚,盤古也已經足夠長,天地再無重合的可能。


    而此時的盤古大神似乎也已經到了盡頭,隨即轟然倒地,以無上大德使法身華為萬物。這是事實也是眾生所知道的情況。


    隻是天地初開雖沒有成型,然而混沌之氣已被盤古的大道一分為二成為陰陽二氣,陰陽相交才是一切的根本。


    此時天地依然分開,陰陽相交的地方有三處,其一在天之下,陽盛陰衰;其二在地之上,陰盛陽衰;其三在盤古周身,陰陽相濟。天地奧秘初顯,萬物之生已有其本。


    盡管如此天地的大德再次顯現,陰陽相濟本是根本,三處皆有大道,道不分先後無所謂盛衰,得其一如此,得其三亦是如此。


    此後約三千六百年,天之下陰陽二氣依然調和,其形已出,盤古見之心喜,也是造化使然,盤古在眾多形體之中選出七八,注以自己的精血,那些形體本就陰陽依然相濟,其本質已經生成,再加上盤古的精血其形體渾然成熟。


    盤古又把其神十之七八注入與形體之上,那形體便自得天地造化,形神合一成就其無上功德!


    也是機緣巧合,那形體之中有一蛇身人首的形態,竟然得到了盤古神的七八成,較比其他的形體又精進了幾分,這便是後來的女媧娘娘。


    地之上的陰陽二氣也趨於成熟,隻是與天之下的情況朝著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向發展,上麵是陰陽相交成於神而後成型,下麵的則更注重於成型,而少於成神,這自然是天地的奧秘!


    盤古的周身的二氣本是最容易的調和的,隻是一來盤古本身亦是形神合一,再加上還要已無上的力量阻止天地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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