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轉念一想有覺得不妥,昆的事情隻是開端,後麵還有更加嚴重的事情,如果沒有她幫忙,李元初他們是對付不了的,畢竟他們將要麵對沒有一個是比昆還弱的。


    正在女媧不好抉擇的時候,善嬰也加入了進來,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就是善嬰本人也恍惚起來,當李炎和李逸出手的時候,善嬰心中有種衝動,就好像有人在召喚她一樣,讓她也加入其中。


    善嬰的出手完全是不受他自己控製的,就是昆也奇怪起來,剛想說話就意識到不對,在善嬰加入的那一刻,陣法就開始在縮小,幅度很大,力量也很大,昆用盡了全力依然沒有阻止半分。


    很快就剩昆周圍一層,便再也縮小不了,昆的整個身體都不能動,此刻與他被封印失去自由時一樣,能動的就隻有眼睛。


    這時昆還沒有絕望,他心中的那種感覺還沒有生出,不僅如此他還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女媧他們要維持這個狀態必須要持續輸入靈力,隻要她們有一點不輸入昆的活動範圍就會變得,這讓昆驚喜不已。


    雖然現在他不能行動,可畢竟還有機會,在那感覺來之前他都有機會,最重要的是他們是不可能一直維持這種狀態的,隻要她們稍微鬆懈,自己就能重獲自己。


    昆心裏清楚的很,女媧是不可能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昆看著女媧含含糊糊的說:“你我都知道你不可能一直像現在這樣,乃要麵對的比我多的多。”


    女媧自然清楚昆說的是什麽意思,當善嬰加入的時候,女媧心中是很驚奇的,善嬰的力量能起到作用就說明她是缺少那三樣之一。


    霎時間女媧就想明白了善嬰是陰陽相濟的最完美的結果,也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己會遇到善嬰,為什麽她會到仁濟村裏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的。


    隻是善嬰參與的結果並不是很好,雖然陣法的範圍大幅度減小,可是她們卻不能離開半步,現在這種狀態不要說會出什麽事情,就是不出什麽事她們也不可能長久的維持。


    然而事情早已注定,不是不到,隻是還沒有到時間,昆剛和女媧說那樣的話,還沒有來的及興奮,突然心中就感到不安。


    這不安瞬間就蔓延到全身,昆的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這是恐懼所致,一種來自內心最深處的恐懼,恐懼過後昆就開始後悔了。


    他後悔為什麽要待在這仁濟村,為什麽不老早就少了李炎他們,要是他這樣做的話,恐怕也不會把性命丟在這裏。


    昆心中的恐懼就是對死亡的恐懼,他有了一種感覺,今天自己會死在這仁濟村,有那麽一瞬間,昆覺得這樣的結果很好,有時候死了比其他的任何東西更輕鬆。


    他不想再被封印,不想再過那麽多年不見天日的生活,要是真那樣的話,他還不如就此死了,昆心中還有些無奈,自己被封印了那麽多年,今天出來卻隻是一天的時間,想想真是諷刺,這與他當時就死了有什麽區別。


    這些想法確實在昆的腦海裏存在過,但隻是某一時刻的表現,昆還沒有完全失望,雖然他感受到了恐懼,但還是沒有當年他被封印的感覺,隻要那種感覺不出現他就有希望。


    很快昆就明白這感覺來自何處,從屋子飛出兩樣東西來,一是一個鏡子一樣的東西,一個就是一副畫,那畫昆是認得的是女媧補天圖。


    他還沒有明白那畫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有什麽特別之處,心中的恐懼大盛,那一刻昆本能的認為恐懼撕開胸膛衝了出來,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


    昆的感覺並沒有什麽錯,雖然沒有什麽從他胸膛出來,但他確化成了一股黑霧,李逸他們看的明白,這黑霧與襲擊他們的一樣。


    那石鏡一樣的東西是紫璃,那幅畫是女媧補天,後來李逸才明白,紫璃所代表的是先天的力量,那幅畫所代表的是後天力量,昆如何受的了。


    昆雖然化成了黑霧卻並沒有死,那些黑霧還逃過了陣法附到那些村民的身上,昆此時的意識已經很模糊,卻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附在村民身上,昆大笑起來,女媧看著那些村民臉上的黑霧,搖搖頭道:“執迷不悟。”


    話一出,那陣法瞬間匯合到一起,黑霧隨即消失幹淨,那一瞬間昆心中無比舒暢,與此同時昆侖山山林中一群鳥飛起,仁濟村重歸黑夜,夜色朦朧,無比安靜。


    長弓鎮位於康縣以東五十裏,它並不算很大,此時國富民豐,近十年內沒有什麽大的戰亂,這裏生活的百姓日子也算富足。


    長弓鎮村民多以做買賣為生,至於原因也很簡單,長弓陣再向東五十裏便是幕縣,康縣和幕縣皆是大縣,又是此國重要的交通樞紐,往來貿易之人自然很多。


    有礙於商人多以騾馬馱物,往來百裏,一天之內定然趕不到,無論從兩縣哪裏出來之人,多在長弓鎮歇腳,長弓鎮村民多依此賴以生活。


    長弓鎮原先的居民很少,由於鏈接兩縣的緣故,還有天下太平人民生活富足,手中有些閑錢,那些稍有些經商頭腦之人,看中長弓陣的地理位置,便在這裏開門迎客。


    沒有幾年,長弓鎮便發展成現在的規模,各種商店一應俱全,再加上是交通要道,這裏的東西比著那些大城沒有絲毫遜色。


    本來長弓鎮是沒有什麽管事的人的,但是隨著規模越來越大,進來的人也越來越多,更重要的是它所帶來的經濟效益是很樂觀的,上麵便基於這樣的原因,派了一個管事的來。


    那些商人便自發出錢給那管事的蓋了所院子,並上書府衙二字,這本來是不合規矩的,但上頭沒有說話,下麵的人便也這樣做了。


    那些商人又出錢招了幾個閑人以便供管事那人差遣,於是一個完全有民間發起的官方便就此形成,隻是這衙門並沒有什麽用。


    不是因為他不作為,實在是這裏的居民的民風特別淳樸,做生意的公平,種地的勤奮,並沒有什麽不和的事發生,久而久之那衙門就成了通告上麵公文的地方,而且是唯一的用處。


    當然下麵的事跟這衙門也沒有什麽關係,之所以要說這些,隻是為了說明這裏的居民都很淳樸,心中沒有什麽歪歪腸子如此而已。


    總之長弓街做什麽生意的都有,什麽飯店,茶館什麽,當然最多的還是客棧,畢竟來這裏的大多是一些過客。


    他們最需要的就是找個地方好好吃些東西,睡上一覺,要是手中還富餘的話,就找個澡堂子洗上一個熱水澡,身上的疲憊就消除了大半。


    要是還嫌不盡興就找個戲園子,聽上一出戲,或者找個茶館,聽先生說上那麽一段,身上所有的疲憊便也都消了去了,人也就變得很精神了,人精神了什麽好事都會發生。


    一般的商人是做不到這個地步,他們帶著貨物,心裏自然著急,很多隻是吃了飯就睡了,因為他們還要起個大早,路程就那麽多,起的早到的也就早。


    有著急的自然也有不著急的,他們也是旅客,隻是單純的旅客,他們就輕鬆的多了,本來他們出來就都是玩的,定然是要盡興的。


    這樣的人大多是有錢的主,隻要能讓他們高興,他們不會在乎花多少錢,正如剛才所說長弓鎮所有人的生意人不說都是童叟無欺,當也算是合理公平,什麽都享受一遍並不需要花費很多。


    話要分兩頭說,這裏說的不會花費很多隻是相對那些黑店來說,隻是說價格很公平,但也是一項不少的花費,也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起的。


    無論是洗澡,聽戲還是吃飯一般都在不同的地方,要想都享受一下也要費不少的功夫,有費功夫的就有不費功夫的,有一個地方能同時享受這些待遇,那就是長弓鎮最大的客棧。


    “來回”這是客棧的名字,其寓意也是來回,這是店家給出的解釋,隻是很多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們自然不認為如此高雅的客棧的名字會如此簡單。


    特別是那些文人秀才,同能找出很多種說法,每個人的都不一樣,經常有人為此爭辯,最後找來店家評理,店家始終就是那句就是來回,來了回了如此而已。


    這樣的回答那些人不會滿意,無奈老板的名聲極好,他們也都不好為難老板,隻好不了了之,獨自在心中生悶氣。


    來回客棧是長弓鎮最大的客棧,也是唯一能實現吃飯,洗澡,看戲所有的事情在同一個地方完成,說道這裏也許會有人問,這幾樣每一樣都需要不少的花費,別的不說,單說看戲這一樣就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了的。


    這是對的,一般來說一場戲的價格便是一個擁有五畝地的普通人間半年的收入,這樣的價格自然不是不是普通人能聽的起的。


    這就是來回的特別之處,他們的戲台子就在大廳的後麵,而且隻有一個戲台子,要想在這裏聽戲就隻有這個地方,而且是開放性的。


    來回客棧的規模絕對是最好的,並不是這裏的東西就是最貴的,在來回客棧最便宜的是茶水,與一般茶水店的價格一樣。


    隻要你點上一杯茶,你就能在這裏待一天,隻要你不走,就不會有人趕你,所以任何人都能出入來回客棧。


    再說唱戲,戲台隻有一個,想要在這裏聽戲就隻能在這個地方,而且來回客棧隻提供戲台,並不提供唱戲的,你要想聽戲可以自己去請,價格什麽的也都是自己的事情,與來回客棧並沒有什麽關係。


    戲開唱客棧裏的人都能聽見,戲是一個人付的錢,一般來說是這樣的,當然也有一起對錢來聽的,畢竟是少數,一個人買單所有人都看戲,這就是來回客棧的規矩。


    來回客棧不存在包場的概念,任憑你有天大的本事隻要進了來回客棧就要聽這裏的規矩,沒人不聽也沒有覺得這有什麽不對,來回客棧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


    能在這裏聽戲的畢竟是少數,來回客棧的戲台上也不是總有人在唱戲,這裏最多的還是過路的客人,和吃飯喝茶的當地人。


    來回客棧的茶種類非常齊全,隻要你說的出來他們這裏就能提供,小的尋常百姓的高沫,大到帝王家的尊貴茶,這裏都能提供。


    種類不同價格也就不同,在來回客棧最常見的就是這些喝茶的人,他們經常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一邊喝著茶,一邊聊著天。


    還有一點是要說明的,由於當今帝王英明,並沒有什麽禁言禁論之舉,這裏所有的言論都是自由的,隻要不是很過分什麽都可以說。


    當然在長弓鎮最重要的還是這裏山高皇帝遠還沒有人管,自然能暢所欲言,說到底他們隻是一些閑人,最多也就說些閑話,並沒有什麽利害關係。


    他們心中也都清楚,真正利害的話也不會在大庭廣眾說,普通人如此,那些文人也都是如此,他們很少談論什麽國家大師,最關心還是文人最基本的那些東西。


    什麽哪部書裏哪句話是什麽意思,哪個人的注解有什麽問題了,總之他們討論都是虛偽縹緲的東西,他們胸中多有文墨,又都有自己的見解,時間一長總是覺得自己的理解才是最對的別人的東西都是不全麵的。


    這樣的想法在心頭久了就多少有些看不起別人,本能要去反駁別人,他們之間的爭論比那些普通人要多得多。


    再加上他們又都克製自己知禮,即使心中有很多不憤也不會表現出來很野蠻的樣子,更不會破口大罵,甚至連偶爾冒出那麽一句不合體的話也會羞得臉紅。


    最後就是他們的話多苦澀難懂,不懂詩書之人自然不會那麽理解,在旁人看來他們總是言辭激烈,又盡量保持舉止優雅,最重要的是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隻是看他們嘰嘰喳喳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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