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虞鳶捂嘴偷笑,悄咪咪的彎著腰,帶著一眾狗兒子,功成身退。


    那邊。


    貝琪琪、吳建斌盯著寶藏盒裏的棒棒糖,下意識讀出紙巾上寫的話:“濃濃果香情,野果牌棒棒糖,你值得品嚐?”


    一根棒棒糖,一張連白紙都算不上的寒酸紙巾。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應激反應都出來了。


    貝琪琪咽了咽唾沫:“吳、吳老師,你覺不覺得,這棒棒糖有點眼熟?”


    吳建斌也吞咽了一聲:“不會是虞鳶放的吧?”


    何止是眼熟!


    眼熟的都快出心理陰影了!


    上一期節目,虞鳶免費給了他們兩次棒棒糖,第一次,直接把他們賣畫的錢給搶走了。


    第二次,墨鏡、帽子、手表、衣服都被薅了個遍。


    總感覺棒棒糖就是一個信號。


    吳建斌不確定道:“我不吃,你還吃嗎?”


    貝琪琪抹了一把口水,舔了舔唇:“……吃,琪琪做個飽死鬼也不要做個餓死鬼。”


    “應、應該不會是虞鳶放的,我那臭媽咪放都是放兩根,這次隻有一根,可能是節目組的零食獎品。”


    吳建斌有道理的點了點頭。


    可能,真是碰巧?


    兩人哪裏知道,本來是有兩根的,結果另一根被人半道截胡了。


    貝琪琪嗦著棒棒糖,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紙巾寶藏。


    她認認真真的琢磨:“吳老師,你說著這寶藏上寫的,是不是晚餐加一份的意思?”


    紙巾上,清清楚楚的寫著:——[恭喜你,體力加一]


    吳建斌同樣從口袋掏出一個紙巾寶藏:“那這是加一份的晚餐又沒了嗎?”


    ——[很不幸,體力減一]


    貝琪琪靜默了一瞬,又默默地將紙巾寶藏收了起來,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發什麽。


    她托著腦袋,發愁愁:“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我剛才好像聽見隔壁有不少狗叫。”


    “是不是我們這條路,外麵看著是第二難,其實是最簡單的,不然,怎麽這麽長時間,除了這棒棒糖什麽都沒找到?”


    吳建斌也發愁:“我覺得,我們可能是進錯遊戲了。”


    後台。


    導演已經要瘋球了,人都快站到桌子上去了:“體力加一?體力減一?他倆擱這玩超級瑪麗呢?!”


    “紀修年怎麽也跟著玩起來了?這是想進來一個虞鳶,出去一群虞鳶嗎?”


    “沒關係!沒關係!我還有最後一條尋寶路!他們指定忘了寶藏不能賣!”


    導演自我安慰,信誓旦旦的指著路淼所在地:“看看!路淼到現在就找到了一個寶藏!”


    “我就不信,他們還真能給我包了場了!”


    劉大海默默地看了眼,監控上已經開始回撤的虞鳶,這還真不好說。


    虞鳶省時省力,沒有下山再上,而是帶著一眾狗兒子,又橫穿了一個尋寶路。


    “汪汪!”


    帶頭的大黑狗突然叫了兩聲。


    虞鳶鑽出林子,一眼就看見了靠在樹下剛吃完梨的男人,修長白皙的手上,還拿著一個梨核。


    “咦?你也出來了?”


    虞鳶驚訝地直接走了過去:“我正準備來你這邊,看看情況,怎麽樣?怎麽樣?你拿了幾個寶藏?”


    紀修年從容不迫的指了指樹後。


    “汪汪!”


    兩隻大白狗興奮的從樹後跑了出來,跟見到親人一樣,熱情的往虞鳶腿上撲。


    每一隻背上,都用藤蔓串了三個寶藏盒,全都帶有節目組的標誌。


    “謔!”


    虞鳶驚住了:“六個?你怎麽挖的比我還多?!你該不會把貝琪琪他們的寶藏,都挖走了吧?”


    紀修年挑著笑:“差不多。”


    “厲害!厲害!”


    虞鳶張著嘴,連說了兩個厲害,紀修年薄唇微翹,正打算謙虛兩句。


    下一秒。


    虞鳶就左右手,愛憐的擼著兩隻白狗的腦袋:“大白、小白,沒想到你倆這麽厲害!”


    “居然連紀老師都能帶動,真不愧是我,我可真會選狗!”


    兩隻大白狗叫的更歡了:“汪!”


    紀修年:……


    紀修年蹙了蹙眉,總覺得哪裏不對:“什麽意思?”


    虞鳶抬頭,完全忘了自己壓根沒給兩隻白狗,聞過紙巾的汗味。


    她一副我懂的樣子,朝著紀修年眨眨眼:“紀老師,不用不好意思,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躺贏也很需要運氣!”


    紀修年:?


    虞鳶咂摸著下巴,嘟囔:“就是可憐我那乖女鵝了,一不小心又把他們老底挖空了。”


    “這回真不怪我!”


    紀修年還在疑惑著虞鳶的上一句話,餘光又看見,她從兜裏拿出了僅剩的大梨。


    虞鳶用力一掰,將大梨一分為二,再一分為四,一塊遞給了功勞盛大的兩隻白狗。


    另外三塊遞給了身後跟著的七條狗。


    女人笑眯眯道:“快吃快吃,媽媽專門給你們揣的,吃飽了待會好接著來!”


    紀修年低頭,看著三兩條狗,對著一小半梨吃的津津有味,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梨核。


    他桃花眼忽然詭異了起來:“你……在幹嘛?”


    虞鳶:“喂狗啊。”


    紀修年:??


    虞鳶瞅著明顯因為分配不均,少吃了一口的大灰。


    她抬頭,盯上了紀修年手中的梨核:“紀老師,你手中的梨核不要了吧?”


    “不要就給我吧,你看,要不是梨不夠分,大灰也不能少吃這一口。”


    紀修年:???


    紀修年看著那雙期待滿滿的水眸,忽然想到某種可能,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他深吸一口氣,艱難出聲:“你帶著兩顆梨上山,原本是想拿來喂狗?”


    虞鳶下意識點頭:“對啊,都說了不是給你們,要不是你非吃了一個——”


    “咳……咳咳……”


    一句話還未說完,紀修年突然咳嗽了起來。


    虞鳶一頓,後知後覺的反應,自己上麵的話好像有歧義,趕忙解釋道:“我不是說你跟大灰他們搶吃的——”


    “咳咳……”


    紀修年瞪她一眼,咳得更厲害了,連禁欲冷白的臉龐都嗆上了紅。


    虞鳶拍著背,急道:“行行行,你別瞪我,你想跟它們搶就搶吧,我又不是沒給你。”


    ——【…………】


    一個小時前,還在高興紀老師吃到水果的紀粉們,此時一個個五味陳雜,這話,聽著怎麽就這麽心酸呢?


    紀修年捂著嘴咳著,深覺自己上輩子,怕不是欠了她:“你……咳咳……別說話。”


    “哦。”


    虞鳶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打著商量:“那要不,你先把梨核給我再咳?”


    紀修年好懸沒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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