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淼一愣,沒錯啊,他就是一組啊!


    一個是同一個經紀人下的親姐,一個是他連哥都不敢喊的大影帝。


    姐,你平時坑我就算了,這回怎麽還把我往紀影帝身上坑?


    路淼嚇了一跳,急忙撇清:“我很平衡,我非常——”


    一個眼刀突然斜了過來。


    虞鳶笑眯眯:“三水兒啊,姐跟你說,凡是不能說的太絕對,你現在是平衡,但一個小時後、兩個小時、三個小時後呢?”


    ——凡是不能說的太絕對,姐現在是視你為親弟,舍不得把你綁著送經紀人床上,但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後呢?


    路淼硬生生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他一個激靈,忽然想到了把自己往死裏坑的話,欲哭無淚了。


    他改口,比劃道:“就一丟丟,真的就一丟丟丟,不用管我的一丟丟丟。”


    “那怎麽能不管,有問題咱們就要解決!”


    虞鳶義正言辭,轉頭,衝著紀修年笑得溫柔極了:“紀老師,這樣吧,你的活兒我全包了!”


    “我苦點累點沒關係,絕對不能委屈了你和大家,為了公平起見,順便,咱們的賭注一筆勾銷,怎麽樣?”


    紀修年:……


    一行人:……


    莫名感覺聽了一曲雙簧,還是威脅滿滿的雙簧,差點就不認識‘委屈’‘公平起見’這些字怎麽寫了!


    紀修年默默抬眸,麵前的眼眸炙熱又期待,還夾雜著難以置信的溫柔,是真的想讓他睡覺。


    但——


    他毫不猶豫的起身:“走吧。”


    虞鳶:???


    “誒誒誒,不是,你去哪?”


    “做任務。”


    “不行,你身子虛,你得休息!”


    “早做完,早休息。”


    一行人看著追出去的虞鳶,再看看硬撐著病,頭也不回的紀影帝,忍不住問道:“他們賭注是什麽?”


    路淼撓撓頭:“好像是一百萬。”


    一行人懵了又懵:“……呃,頂流影帝,這麽缺錢嗎?”


    吳建斌看問題就更嚴謹了:“缺不缺錢,不是重點,重要的是態度,紀影帝這帶病工作的態度,值得我們學習!”


    一行人點頭:“有道理,而且難得看虞鳶吃癟,撐幾小時還能有一百萬,挺劃算的。”


    唯有貝琪琪一副手握劇本的樣子,小小的眼神,大大的藐視,這是一百萬的問題嗎?


    不!


    這是影帝尊嚴的問題!是為美色謀福利的問題!


    上一次是小樹林,下一次還不知道是什麽呢,嘿嘿嘿~


    *


    虞鳶看著頂著大太陽,也要出來的人,再看看明顯眼皮子打架,昏昏欲睡的男人。


    “不是,你這是往哪走啊?”


    紀修年低咳著,鼻音濃重:“山上,挖筍。”


    “去什麽山上啊,我沒打算去山上!”


    虞鳶看著因為下了個水,多待了一段時間,就華麗麗生病的人。


    就衝紀修狗這名不虛傳的病弱體質,這要是頂著太陽上去了,那還能下來,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虞鳶搖搖頭,念經般嘀嘀咕咕:“你說你一個大影帝,犯什麽倔呢?”


    她一個健步攔了上去:“真的,不是我說,你現在這個狀態,真不適合爬山這種強度的運動。”


    “為了一百萬,把自己折騰個好歹出來,咱不值得,不如你把賭約扯了,我肯定幫你——”


    紀修年抬眸,懨懨的眼神莫名窩著火,壓著咳:“咳……你讓開!”


    這咋還更倔了呢?


    虞鳶瞅著走個路,還要咳幾步的人,覺得這樣不行。


    既然硬拿賭約不行,那就來軟的,她就不信,紀修狗以後好意思拿賭約要挾她!


    她舉手投降:“行行行,我不拿賭約了成不?這大熱天的,你發個燒,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紀老師,你得體諒體諒我們生命粉,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哪能真讓你這麽折騰自己?”


    紀修年掀了掀眼皮,沒說話,但顯然覺得可信度不高。


    “真的,瞧你那小氣吧啦的樣子,走走走,我真沒打算上山,我帶你看熱鬧去!”


    虞鳶不由分說,一把拽住紀修年,就往回走。


    紀修年被拽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在前麵的人,像是反應過來拽的是個病人,放慢了一下速度。


    他下意識掙了一下,許是因為身上沒什麽力氣,沒掙掉,倒也隨便了:“什麽熱鬧?”


    “待會再說,我先給你找個坐騎!”


    ——【牽手了!牽手了!嗚嗚嗚,我就知道,想要壓住紀影帝,還得看虞鳶!年年有魚狂喜!】


    ——【什麽壓?那是紀老師不計較,紀老師有次發燒,還拍過揍人的打戲!】


    ——【紀粉們無時不刻不在心驚膽戰,虞鳶你悠著點!紀老師還在發燒!】


    ——【但紀老師沒揍鳶姐,年年有虞更狂喜了!】


    ——【靠,前麵的年年有魚,我們在關心紀老師身體,沒空罵你們,你們還囂張的換成年年有虞了?!】


    ——【那是牽手嗎?那是紀老師在發燒,虞鳶難得有點良心,瞎嗑什麽cp?你們眼是白內障了,還是腦子被驢踢了?】


    ——【圓寂粉呢?趕緊把上麵那傻叉玩意兒給老娘叉出去!】


    虞鳶說找坐騎,那是真的找坐騎,一頭大黃牛被牽了過來,正是昨天下午被洗得幹幹淨淨的那頭。


    她拍了拍大黃牛:“牛哥,看在咱們有一洗之情的份上,交給你了。”


    “哞~”


    大黃牛用頭上的角角拱了她一下,煽動著尾巴,走到了紀修年麵前。


    紀修年疑惑,掩著咳:“做什麽?”


    “坐騎啊!”


    虞鳶一本正經的指揮道:“下午幾個小時呢,我還能真讓你走幾小時?快點啊,牛哥等著了!”


    “哞~”


    仿佛是為了回應她的話,大黃牛突然半蹲了下去,高大的身軀,瞬間變得隻要人一抬腳,就能騎坐上去。


    紀修年眼神詭異:???


    這還真認了一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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