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私下磨合的效果不錯,劍舞的幾場片段,全都一次就過。


    陳導很是滿意,趁熱打鐵:“下一場加一個三人戲份,蘇曼熙也去準備一下。”


    虞鳶玩的劍走了過來,劍尖掃過從不遠處走過的蘇曼熙,眼裏邪氣十足:“三人戲份?”


    陳導看她把劍都玩出了轉筆的花樣,生怕她一個手滑:“你先把劍收起來再說話。”


    “這劍雖然沒開封,兩邊還挺鋒利,你倆這好不容易感覺來了,別待會兒負傷又拍不了。”


    虞鳶剛想說:“沒事兒,傷——”


    傷不著還未說完,修長的手已經將她手中的劍拿走,將劍放入了劍鞘。


    紀修年抬眸,一個字,精準打擊:“貴,壞了要賠。”


    虞鳶正要拿回來,一聽這話,若無其事地將手收回,大大方方讓出。


    她特體貼的輕哼一聲:“你看你這話說的,我是怕賠的人嗎?我是怕待會兒傷到你!”


    紀修年失笑點頭:“嗯,怕傷到我。”


    陳導:……


    陳導摸了摸腦袋,莫名覺得有點兒亮,繼續講戲:“主要還是你倆的對手戲,蘇曼熙隻是在遠處偷看。”


    “劇裏挽歌被二皇子調教好,送回天機公子身邊後,一次匯報任時,被瑾曼發現的一幕。”


    “天機公子做戲做全,用親昵瞞了過去……”


    開拍的聲音一喊出。


    虞鳶情緒也跟著調度,她記得這場戲,就紀修年說的摟腰坐腿的戲份。


    竹林邊。


    挽歌紅衣絕美,輕彎著腰,垂著頭,對著天機公子耳語:“公子,夢鄉樓最近收到了一些消息……”


    柔柔的聲音,匯報著近日從青樓收集來的一些有用消息。


    天機公子坐在石凳上,眸色淡然,眉間偶爾輕蹙一下,忽然,他目光一頓。


    餘光輕掃過晃動的竹林。


    下一秒。


    他伸手,手臂環上了挽歌的腰,動作自然的將她抱坐在了自己腿上。


    “公子?”


    挽歌驚呼一聲。


    他淺淺應著,雙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肢,如同癡迷一般將唇貼在了她耳畔。


    他張口,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清絕的嗓音也灌入了進來:“有人。”


    虞鳶差點兒沒跳起來。


    腰間卻被雙手禁錮了。


    她忍住想要摸耳朵的衝動,心裏嘀咕了一下,狗東西咬人跟蜜蜂蜇一樣。


    怪癢的。


    她吐槽歸吐槽,雙手卻順勢圈在了他脖子上,臉上的笑容嫵媚又妖嬈:“公子~”


    兩個字,微微上揚的語調,染上了調情的味道。


    “嗯……”


    低低地聲音貼著耳畔響起。


    他抬頭,清冷的側臉暈染著淡淡的紅,纖薄的唇從她小巧的耳垂。


    落在了雪色的脖頸上。


    完完全全一幅不染纖塵的公子,墜落凡塵,為美色動情的樣子。


    腰間環抱的雙手。


    耳垂到脖頸的灼熱氣息。


    離得近的緣故。


    虞鳶甚至還能聽見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比正常人,正常狀態下快多了。


    像是多巴胺,腎上腺素分泌,帶來的墜入愛河的戀愛效果。


    她認真確認了一下,嗯,不是她的心跳,嘖,不愧是影帝,情緒代入真快。


    虞鳶感覺到脖子上溫溫涼涼的觸感,被迫的仰著腦袋,眸輕側著。


    掃過了竹林下眼神陰毒的瑾曼。


    “卡!”


    紀修年唇瞬間離開,退開了一點距離,平複了一下呼吸,看向了虞鳶。


    虞鳶正低著頭,忙著用手擦脖子。


    紀修年:……


    陳導起身,不滿意地指出問題:“紀修年這邊沒問題,虞鳶的眼神還是不對,情緒也沒到位。”


    “天機公子動情是裝給人看的,挽歌動情是真的,你瞧瞧你,你除了剛開始臉紅了一下,後麵還沒紀修年給出的反應多!”


    虞鳶擦著脖頸的手一頓,驚訝抬頭:“……我臉紅了?”


    她這回沒憋氣啊!


    陳導:?


    “我那是誇你嗎?我是說你的反應還不夠!挽歌的反應要比天機公子更真情實感!”


    “你看看你,你這反應差遠了!”


    陳導沒好氣說著,轉頭幹脆對紀修年道:“她情緒不夠強烈,你想辦法引導她入戲,沒問題吧?”


    紀修年緊抿著唇:“挺有問題。”


    陳導:……


    虞鳶正拍著她弄皺的裙子,聽見這話,瞬間得意的抬頭:“陳導,你還是別指望他了。”


    “紀修年帶不動我,上回摟腰和眼神的辦法,我還是我自己琢磨的!”


    陳導忍不住罵道:“你還挺自豪?”


    “那可不——”


    虞鳶昂首挺胸,正要說,想到紀修年臉皮薄,立馬又閉上了嘴。


    一個人跑一邊偷著樂去了。


    哼哼,紀修年帶她,把他自己都帶出反應了,不像她。


    不動如山!


    她可不得自豪一下!


    紀修年深深地掃了眼虞鳶,問陳導:“她剛才臉紅了?”


    陳導:“咬耳說話那一段,後麵力度就不夠了。”


    紀修年垂眸,不知想到了什麽,過了一會,他抬頭:“可以試試。”


    說完,他又對著虞鳶道:“我待會改幾個動作。”


    虞鳶趕緊憋住笑,放心大膽的鼓勵他:“改改改,你隨便改!”


    她定力可比紀修年好多了!


    許是覺得不對,虞鳶又拍著心口,特貼心道:“你放心,我會努力跟你共情的!”


    再次開拍。


    竹林晃動。


    天機公子伸手,摟住了挽歌的腰,一把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了耳邊。


    耳垂忽然被咬住。


    虞鳶條件反射地輕抖了一下,低啞的嗓音貼著耳垂響起:“有人。”


    虞鳶挺配合的雙手圈在了他肩上,心裏還惦記著自己要多多共情。


    她忍著耳垂上的癢意,努力思考,上次眼神不夠,是想錢來湊。


    要不,這次再想想?


    但共情怎麽辦?


    要不想想,那些賣小片兒的獄友,片兒上的女主角反應?還是想想其他真刀實槍的獄友?


    灼熱的呼吸轉移到了脖頸上。


    虞鳶胡亂的仰著腦袋,嗯,她再想想,馬上就能想到——


    紀修年眸色漸深,瞧見她的走神,張口,懲罰性的對著她脖頸輕咬了一下。


    虞鳶渾身一顫,一下子睜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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