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紀修年提供了消息。


    虞鳶立馬給四個人都發了精美圖片和位置共享,又哢嚓哢嚓將金柱良的手腳接了回去。


    一出酒店。


    張狂的大笑聲憋不住的響起:“哈哈哈哈,等四個人到了,金柱良正好醒來。”


    “劉大海一個老婆都嚇成那樣了,他還四個,哈哈哈鵝鵝鵝……”


    紀修年無奈看著,笑得直不起腰來的人,哪有人都快被潛規則了,還能笑出鵝叫?


    清貴的桃花眼閃過一絲無奈,幾分笑意。


    他將虞鳶的帽子往下壓了壓,拉著她往車上走:“收一收,再不收,被人認出來了。”


    “……鵝鵝哦。”


    虞鳶憋著笑,上了車,等車子發動,才揉著肚子問道:“大晚上,你要帶我去哪?送我什麽東西啊?”


    紀修年開著車:“好東西,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虞鳶撇了撇嘴,倒是想起了一件事:“行吧,對了,你怎麽知道我在哪?”


    她明明什麽都沒說啊?


    紀修年手上一頓,語調從容不迫:“電話裏聽到的救命聲和劉大海那次挺像,估計你應該在酒店。”


    “不巧,你去的這酒店,是我出錢投資的。”


    啪嗒!


    虞鳶掏出的手機,直接掉在了腿上,美眸滿是錯愕:“你你你、你投資?你的酒店?!”


    紀修年俊臉淡然:“嗯,有人正好拍到了你的照片。”


    臥槽!


    萬惡的有錢人!


    虞鳶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這難道就是頂流和十八線的區別?


    她還在為了片酬,舌戰四方,紀修狗居然都開始投資了!


    淒涼的眼神瞟了過來。


    虞鳶正打算說話,突然一個激靈:“等等!那照片?”


    “刪了。”


    紀修年笑了一下,善後的補充道:“走廊的監控也都刪了。”


    虞鳶拍了拍心口,長舒了一口氣,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好兄弟!”


    紀修年:……笑不出來了。


    車子開到了一處地下室。


    虞鳶好奇心被勾了一路,奈何,紀修狗這廝壓根不透露,這回一跳下車。


    虞鳶環視一周,看著周圍黑漆漆的偏僻地,眼裏滿是狐疑:“你確定……這是要送我禮物嗎?”


    她怎麽感覺,這地兒是個殺人埋骨的好去處呢?


    紀修年打開地下室的門,牽著她就想往裏走,低聲在虞鳶耳邊說了一個名字。


    虞鳶雙眼猛地一凝,突然一把甩掉紀修年,拔腿朝裏跑去!


    “紀少,人已經——”


    賀隊幾人聽見動靜,下意識喊著,一轉頭就看見了跑來的一道殘影。


    有人認識虞鳶,有人沒見過。


    虞鳶卻沒看他們,一雙眼隻落在了拷著雙手,綁在椅子上的青年。


    髒亂的衣服,化成灰都能認出的熟悉麵孔,是回香齋失蹤的切配工!


    “鍾師傅,好久不見啊。”


    冰冷的嗓音在地下室響起。


    鍾師傅艱難地一轉頭,同樣看見了後麵的虞鳶,瞳孔瞬間放大:“二、二小姐。”


    虞鳶眼底卷起戾氣,舌尖嚐到了血的味道:“難為鍾師傅還記得我。”


    “就是不知,鍾師傅還記不記得我父親?記不記得回香齋?記不記得被你害得十幾位客人?”


    她每說出一句話,腳步就走近一步,眼底的陰戾煞氣,濃鬱的幾乎要迸射出來。


    一瞬間,整個地下室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幾度。


    鍾師傅後背驚起了一身冷汗,被那雙死寂的眼盯著,一股懼意從心底湧出:“我我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虞鳶冷笑一聲:“逼不得已?怎麽,有人拿刀架在了你脖子上?”


    仔細看,她垂在身側的手在輕微顫抖,似是在壓抑,又似是在忍耐。


    若是給她一把槍,一把刀,她似乎隨時都能給人來上幾下!


    鍾師傅急急叫道:“真的!二小姐,我真的是逼不得已!我欠了一屁股賭債,要債的人天天來找我!”


    “我要是不還錢,他們就要砍我手,寧家找到我,說隻要我幫忙,就幫我還錢!還給我一筆錢走人!”


    “我也是走投無路沒辦法啊!”


    走投無路就得拉著他們全家一起?


    如果說,她是暗著犯蠢,識人不清,這人就是明著犯錯,裏應外合,想到上一世的種種——


    虞鳶瞥見桌上的軍刀,一把拿過,直直地紮向了他的手腕:“證據呢?”


    “啊啊啊啊——”


    “虞小姐!”


    “虞鳶!!”


    旁邊的幾人都傻了眼,誰也沒想到虞鳶說動手就動手。


    紀修年同樣嚇了一跳,上前,快速握住了虞鳶的手,掃向了打算上前的賀隊等人。


    虞鳶又問了一遍:“證據呢,錄音在哪?”


    鍾師傅蒼白著臉,嚇得魂都沒了:“有有有!我有錄音!我怕他們找麻煩,我偷偷錄了一份音!”


    賀隊趕緊將錄音拿了出來:“虞小姐,錄音在這裏,是我們拷貝過來的。”


    錄音被播放了出來。


    “新店開張前一周,你在回香齋老店的食材裏,摻上這袋裏麵的蘑菇。”


    “放心,死不了人,頂多就是中毒在醫院住一段時間……”


    “隻要你按要求,你欠的賭債,寧家幫你還了,事成之後,還會再給你一筆走人……”


    紀修年將虞鳶手中的刀拿走,安撫的握住了她的手:“你要是想,明天——不,今晚就能把他們抓過來。”


    虞鳶眼底翻湧,淡笑了一下:“他們給我準備這麽一份大禮,我怎麽能擾人清夢呢?”


    她拿出手機,打開了寧氏集團的官微:“半個月後,寧老爺子八十五歲大壽。”


    “徐方澤和寧曉雪也會在那天訂婚,這種雙喜臨門的日子,怎麽說,我也該給他們準備一份禮。”


    紀修年心疼道:“好,就等那天,走,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剩下的他們會處理。”


    虞鳶無視自己身上的血跡,任由他拉著往上走。


    她瞥了眼賀隊後腰上的槍,要不是還有理智在,她剛才拿的就不是刀,而是槍了。


    熱水淋在身上,水霧彌漫。


    虞鳶稍稍冷靜了一點,仰著頭,隨意洗了個澡,穿著紀修年拿來的襯衣走了出來。


    “紀修年,你這次幫了我大忙,下次你要是有事,上刀山下火海,你盡管招呼。”


    “我眨一下眼,爹就不叫虞鳶!”


    紀修年:……


    他回頭,看著大大咧咧走出來的女人,微長的襯衣,正好遮在了她大腿二分之一處。???.23sk.


    露出一雙纖細筆直的長腿。


    因為沐浴的原因,她臉蛋微紅,眼瞼上還帶著絲絲水汽,沾了水的發尾也在濕噠噠的滴著水。


    紀修年別開視線,拿過一條毛巾,幫她擦著頭發:“不用。”


    “怎麽不用?”


    虞鳶被按坐在了沙發上,感覺到紀修年的動作。


    她甩了甩腦袋,下意識拿過毛巾:“用不著擦,你別看我這樣,我其實會很多的。”


    “嗯……錢、錢也行吧,雖然我知道你錢多,但我掙錢很快的!”


    “真的不用。”


    紀修年看著手中空了的毛巾,再看看還在絞盡腦汁,想跟他桃園結義,上刀山下火海的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半蹲下身,拉著她的手,說:“虞鳶,我喜歡你。”


    虞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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