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鳶嗬笑一聲,打了一個響指:“行了,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紀修年想過自己被拒絕,但沒想過自己被拒絕的這麽戲劇性,看著耍寶似的人。


    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伸手就在她腦門上輕彈了一下:“剛才不算,別想給我下套。”


    虞鳶捂著自己額頭,瞪了他一眼。


    靠!


    狗東西不要臉,明明是自己選的,還怪她!


    她說的分明是實話,別以為她不知道,紀修狗說的也是大實話!


    紀修年低咳一聲,拿開她的手,幫她揉了一下額頭:“我是說,看你坑別人有趣。”


    知音遇知音。


    “有——”


    虞鳶翹著尾巴,差點就想說有眼光了,剛要出口,一想到她的知音好兄弟要上她。


    她分分鍾垮了臉,可不敢再讓他揉,抬手將他的手打掉,沒好氣道:“那坑你呢?”


    紀修年收回手,笑了一下:“盡管坑。”


    “……”


    虞鳶撓撓頭,納悶了:“不是,你就說說,咱倆認識多久?就一起上過兩期節目,拍了一部劇。”


    “兄弟當了,姐妹也差點當了,母子也當了,這得搞多少基,亂多少倫,你才能喜歡上我——”


    嗯?


    她忽然抬頭,奇怪地看著紀修年:“你、是不是演天機公子時,對挽歌隱忍用情太深了點,還沒出戲?”


    “所以一時沒分清,誤以為是喜歡我?”


    紀修年:……


    虞鳶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她自己當時都共情了,紀修年還是個影帝。


    他還帶她入戲,肯定用情比她深!


    紀修年看著在他麵前,越說越離譜,越說越要給他圓回去的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修長的手按在了虞鳶的肩膀,將她轉了過來,對著自己。


    他極為認真的開口,眸光深邃:“虞鳶,我沒分不清,幫你找人,也沒想要你報答。”


    “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沒隨便說說,也沒鬧著玩。”


    他覺得以虞鳶鋼筋混凝土的腦袋,要是不說,不挑明,她估計這輩子都想不到這上麵來。


    虞鳶沒活說,心裏覺得這話有待考證,但這氣氛讓她不適。


    抖著腿又想跑了。


    紀修年瞥見她這樣子,也沒敢現在就追問答案:“你不用急著回答,可以先考慮考慮。”


    虞鳶一聽見這話,眼一亮,立馬順杆爬:“行!我先考慮考慮,下次見麵再回答你啊!”


    “我走了,你正好趁著這時間,努力出出戲,爭取早日把自己摘出來!”


    紀修年:……


    他看著想跑的人,拉著她的手,叫道:“等等,下次回答可以,不過,你先答應我三件事。”


    虞鳶回頭,滿臉戒備:“你先說什麽事?”


    紀修年暗暗歎了一口氣:“第一,以後再綁人,記得給人留條褲子。”


    虞鳶愣了一下,戒備小了一半,一口應道:“沒問題!”


    “第二,現在先把我放出來。”


    虞鳶沒明白:“啊?”


    紀修年拿過她的手機,遞給她:“電話和微信,你剛才把我拉黑了。”


    虞鳶拍著腦袋,連忙點頭:“哦對對對,我這就給你放出來!”


    紀修年看著她操作完後,微鬆了一口氣,說出最後一個要求:“以後有話好好說,不許拉黑刪除,不許躲我。”


    虞鳶:……


    虞鳶遲疑了五六七八、幾十秒。


    紀修年老謀深算的笑了一下,清懶的嗓音拖著調:“怎麽不說話?是想放回去再拉黑?還是想躲我?”


    一針見血。


    句句紮心。


    虞鳶梗著脖子,立馬反駁:“你看看你,怎麽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不就是不拉黑不刪除,不躲嗎?行行行!我答應還不成嗎?”


    紀修年嗯了一聲,以防萬一,要了個雙重保證:“你再個發誓。”


    虞鳶頓了一下,發出了靈魂拷問:“……你都說我坑了,我發誓有用嗎?”


    紀修年思忖了一下,點頭:“有用,你說要是騙我,就讓你以後賺不到一分錢。”


    虞鳶:……


    她眼神詭異地看向紀修年:“你是真的狗。”


    紀修年神情矜持,含顎,一副受誇獎的樣子:“過獎。”


    他今天怎麽也要把虞鳶這個臭毛病掰過來,不然,出了這個門,自己就能回黑名單了。


    虞鳶長歎了一口氣,違心違意的發了毒誓。


    紀修年看著她鬱悶的樣子,憋著笑:“今天太晚了,在這住一晚再走吧。”


    虞鳶唰地抬眸:“你說啥?”


    紀修年迎著她的眼神,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有點歧義。尤其是在剛剛表白的情況下。


    他以拳抵唇,解釋道:“我是說,這邊有點偏,晚上不好打車。”3sk.


    “而且,你衣服剛才沾了血,送去洗了還沒幹,總不能就穿著襯衣到處跑吧?”


    虞鳶低下頭,看了看身上可能風一吹,就飄起的襯衣,狠狠糾結了。


    “你要是不放心,我出去住。”


    她果斷答應,對叛變的兄弟沒半點不好意思:“行,那你出去住!”


    紀修年:……他就意思意思。


    虞鳶見他不動,眨巴了一下眼:“你不走嗎?”


    紀修年看向另外的兩間房間,知道今晚捅了虞鳶窩,識時務為俊傑,認命道:“這就走,晚安。”


    安個屁!


    虞鳶呈大字的躺在大床上,四周安靜下來後,整個人還是有點懵。


    心裏第一反應:臥槽,何崇居然說對了,紀修年竟然真的瞎了眼,看上了她!


    第二反應:紀修年應該是還沒出戲,暫時性瞎了眼!


    畢竟,她上一世,有顏又不坑蒙拐騙,還碰到個人渣徐方澤。


    這一世,她沒道理坑蒙拐騙,還讓紀修狗給惦記上了吧?


    前有紀修狗親口承認的坑,後有感情戲份在——


    虞鳶抱著被子滾了一圈,嘀咕了一聲,放心大膽的睡覺去了:“果然沒道理。”


    嗯?


    等等!


    感情戲份?


    天機公子?


    虞鳶蹭地一下子坐了起來,突然想到了天機公子是娘胎裏帶毒,腦海中,回想著剛才給紀修年把的脈。


    不發燒生病的時候,紀修狗衰竭的器官就好像天生就這樣。


    難道——


    她想也沒想就要打電話,剛一拿起,想到剛才的事,咕咚吞咽一聲,又將手機放下了。


    虞鳶噗嘰一聲,再次癱倒在了被子裏:“算了,哪次有機會再問吧。”


    另一邊。


    出來坐在車裏的紀修年,打開手機,看向了圓寂群。


    他發著消息:【我朋友表白了。】


    一句話,本就歡快嗑糖的群瞬間炸出了一堆夜貓子。


    【怎麽樣?怎麽樣?】


    【拒絕了,還是答應了?】


    紀修年想到第一次被拒絕的話,果斷忽略,打字:【沒拒絕,也沒答應,說定了下次說。】


    【那就是有希望!】


    【那就是有好感!】


    【對對對!不是說你喜歡——啊,你朋友喜歡的是大直女嗎?烈女怕狼纏!纏就完事了!】


    【天機挽歌衝啊!】


    紀修年抬頭,看了眼上麵暗下的窗戶,嘴角輕翹,低低應了一聲:“嗯。”


    虞鳶壓根不知道,在她睡覺的時候,某個狗男人又去群裏西天取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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