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鳶梗著脖子,心驚膽戰,揣在兜裏的手都在抖,偏偏,麵上還得道:“拿,隨便拿,反正是我撿來的,想拿多少拿多少!”天籟小說網


    一陣歡呼。


    七個高興的朝著玫瑰花圍了上來,興奮的挑選著開的旺盛的玫瑰花。


    “哇!開的都好好,一點都沒枯萎!”


    “我想要五朵白玫瑰,五朵紅玫瑰,回去正好插在花瓶裏!”


    “我也要各一半……”


    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


    虞鳶哭喪著臉,高興不起來。


    完了!


    她剛在外麵,把人刷臉來的手機賣了,回來又把人送的花扔了垃圾桶。


    現在還被當麵瓜分了,這負罪感怎麽越來越重了?


    她咽了咽唾沫,悄咪咪地看向紀修年,試圖傳遞信號,洗脫著:你看見了啊,你聽見了啊!


    這真不能怪我!是她們要拿的!


    紀修年挑了挑眉,收沒收到信號不知道,倒是往前走了兩步。


    他分贓的七人,笑著湊熱鬧道:“能也分我一點嗎?”


    虞鳶瞪直了眼,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七人一見是紀老師,驚奇道:“誒?紀老師也喜歡花?”


    紀修年半彎著腰,淡定自若:“嗯,看起來開的還挺好看,房間裏正好也有一個空花瓶,帶幾朵回去淨化一下空氣。”


    七人興衝衝道:“好啊!好啊!紀老師要多少?你先挑!”


    虞鳶:!!!


    紀修年笑著道了一聲謝,然後,剛還說著帶幾朵回去的人,毫不客氣的拿走了三分之一。


    七人愣了愣。


    偏偏,紀修年還頓了一下,似是覺得自己拿的有點多。


    他疏離又禮貌的問道:“我會不會拿太多了?你們要多少,我再分一點給你們?”


    七人連連擺手:“不不不!不多!一點都不多!剩下的還有不少,我們在剩下的裏麵選就行!”


    紀修年笑容略深:“那就好。”


    虞鳶傻眼了,這、這也行?!


    她可以!


    她還有救!


    虞鳶心思瞬間又活絡了起來,挪著腳步,急忙靠近:“我剛想了想,一個人誤會,一群人拿著花就不會被誤會了。”


    “你們別給我分完了,給我也留一點,我也插花瓶裏,擺著好看。”


    七人想也沒想道:“好啊好啊,虞鳶要多少?”


    虞鳶差點就想說自己也要三十三朵了,又硬生生忍住了。


    這要是說了,一束花,她跟紀修年湊起來就一大半了,不被懷疑才怪!


    她一副隻是想跟怨種好姐妹,擁有同一束花的樣子:“直接平分就行。”


    最後分完還剩兩朵,全給了虞鳶。


    虞鳶拿著救回的十朵花,插在了花瓶上,心裏跟坐過山車一樣,太特麽刺激了!


    她有那麽一丟丟底氣的看向了紀修年,特關心問道:“紀老師,你不回去嗎?”


    紀修年單手抱著花,眸光在虞鳶拿回的十朵花上掃了一圈,桃花眸暈著淺淺的弧度。


    “不急。”


    他似是笑了一下,對著其他人道:“你們想練什麽?我給你們當專屬導師,這樣我也可以偷懶不用去練習室了。”


    這理由,簡直不要太合理!


    七人一聽這話,瞬間驚喜了,連聲附和:“對對對,去什麽練習室,紀老師指導我們也一樣!”


    “沒錯!沒錯!我們下一次公演跟民族風有關,我們要練——”


    幾人一頓,下意識看向虞鳶:“虞鳶,我們練什麽來著?”


    虞鳶撓了撓頭,幹笑著瞥了眼紀修年:這是我讓你走,你自己不走哈。


    紀修年:?


    虞鳶沒話說,直接轉身,將地上係嚴實的兩黑袋子拎了過來:“咱們練老祖宗的傳統文化,練源遠流長的民族特色,練最獨特的靈魂音樂……”


    袋子一打開。


    一行人興奮地往裏一瞅,撞入眼中的是大嗩呐、小嗩呐、二胡、笛子、小鼓、笙各種詭異樂器。


    耳邊更是響起自豪的聲音。


    “來,今天我就教你們吹喪樂!”


    一行人猛地抬頭:“教教教、教什麽?”


    紀修年雙眸呆滯了一瞬。


    虞鳶揚起燦爛的笑,指著手邊的陰間樂器,一字一字:“吹、喪、樂!”


    哐當!


    劈裏啪啦!


    七人瞳孔地震,拔腿就跑:“我突然想起公司可能還是不同意,我先走了!”


    “我兩個同公司的姐妹說她們那邊實在缺人,我也先走了!”


    “我們公司好像也說——”


    砰!


    虞鳶一腳踢在了牆上,伸長的長腿正好擋住了後麵的門。


    她哢嚓哢嚓活動著手腕,掃向麵前分花的怨種小夥伴們,笑得匪氣十足:“乖~都想去哪兒呢?”


    七人狠狠一噎,咕咚吞咽一聲,總覺得要是再過去,這命就該不保了。


    但,吹喪樂……


    跟紀修年同一公司的小師妹,顫巍巍的求助道:“紀、紀老師,吹喪樂節目組應該不允許吧?”


    一行人連忙點頭,眼神渴求:“對對對,應該不算在節目組的民族風類型裏吧?”


    虞鳶同樣在盯。


    紀修年低咳一聲,違心道:“本質上來說,吹喪樂確實算民族文化,而且曆史悠久,源遠流長。”


    “節目組並不死板,對這方麵沒硬性規定,如果你們想演奏,也可以。”


    七人:她們一點都不想!!!


    紀修年似乎看不見一眾拒絕的眼神。


    他轉頭,走過來,咳嗽著對守著門的虞鳶道:“我突然想起我還沒吃早飯,你們先練,我待會再來。”


    七人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紀老師想吃什麽,我們幫你買——”


    虞鳶想到紀修年還欠自己的一場嗩呐,玩心大起,使壞的剛開口,目光忽然瞥見他懷裏的玫瑰花。


    她詭異一頓,慫唧唧的收回腿,同咳著:“咳!我想了想,她們還要學樂器,我也要教她們,沒時間買,還是紀老師自己買。”


    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慫,硬是都沒敢多說話。


    身後,一行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前一刻說文化源遠流長,要指導她們的紀老師,後一刻轉頭就走。


    下巴都驚下來了,一顆心拔涼拔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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