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修年眸子微深,斂眸,沒說話。


    臥槽!


    連話都不說了。


    紀修狗不會真生氣了吧?


    虞鳶心裏更沒底了,心虛的走上前,拿眼角仔仔細細地瞅他:“紀修年,你,你真生氣啦?”


    紀修年眼皮微掀,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


    他看著。


    虞鳶也就瞅著,從小心翼翼偷摸摸的瞅,到一眨不眨,屏氣凝神地瞅著。


    大眼瞪大眼。


    紀修年忍著咳,歎了一聲,率先敗下陣來,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沒。”


    虞鳶瞬間大鬆了一口氣,踮著腳,笑嘻嘻的就攬上紀修年的肩膀:“呼~我就知道你沒生氣,你剛才還不說話,嚇我一跳!”


    “我跟你說啊,我股價肯定漲了,等節目錄完,我請你——”


    手腕被握住了。


    虞鳶疑惑地看了過去,就看見紀修年拉著她的手,將她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了下來。


    虞鳶:???


    紀修年看向她,低低咳嗽了兩聲,嗓音平靜:“待會要熄燈了,剛才不是說要回去洗澡嗎?”


    虞鳶愣了一下:“是啊?”


    紀修年示意道:“嗯,快回去吧。”


    虞鳶撓撓頭,看了看自己被拿下來的手,總覺得哪裏不對:“你真沒生氣?”


    紀修年含顎:“沒。”


    “……哦?”


    虞鳶撓著頭,哦了一聲,下意識地要走,轉身,剛走了兩步,還是覺得不對勁。


    剛剛她想走的時候,紀修年還不讓她走。


    這會兒知道手機被她賣了,就讓她走了?


    等等!


    這不會是在趕她走吧?!


    她蹭地轉頭,不確定地多瞅了兩眼,沒在他臉上看見笑意,但也沒看見多生氣的樣子。


    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咋有點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呢?


    紀修年挑眉:“怎麽了?”


    虞鳶有點拿不準,蹬蹬蹬又走了回來,盯著他:“你發誓,我賣手機,你沒生氣。”


    紀修年:……


    虞鳶見他不說話,急了,吞咽:“你你你、你不是說你不生氣嗎?你要是不生氣,你發個誓,我就聽一下?就一下!”


    紀修年:……


    “你要是不會發誓,我教你啊!”


    “你就說,你要是騙我沒生氣,就出門被車撞死,喝水被水嗆死,吃飯被飯噎死,走路被平地摔死……”


    這話怎麽這麽耳熟?


    紀修年:……


    “要不,你選一個說也行?”


    虞鳶舔著唇,更不安了:“你看你都不說話,不敢發誓,你果然還是生氣了對吧?”


    紀修年:……


    紀修年看著做賊心虛,一下下舔著唇,倒豆子一樣一句接著一句的人。


    他歎了一口氣,反問:“你覺得我生氣了?”


    虞鳶重重點頭:“嗯,生——”


    她下意識回著,剛說出口,又覺得不行!


    萬一紀修年沒太生氣。


    她說多了,豈不是坑了自己?


    虞鳶馬上搖頭,眼珠子微轉,用小指甲蓋比劃了五分之一的樣子:“……就有一點點點?”


    紀修年看著她比劃的大小,靜默了一瞬:“哪一點?”


    虞鳶幹巴巴說:“賣手機。”


    紀修年搖頭:“不對,再想。”


    “啊?”


    虞鳶不自在的抓了抓脖子,沒懂:“我知道你臉皮薄,你刷臉要來的手機肯定很難得,我賣了,所以你不高興了。”


    “你不高興,你就生氣了,但你還是因為臉皮薄,又不好意思明說生氣。”


    紀·臉皮薄·修年:……


    紀修年靜默不語。


    他倒不是因為賣手機生氣,而是一想到,虞鳶缺錢到要賣他送的手機,都沒想過問他借。


    有些生悶氣。


    氣她,也氣自己。


    有種說不上的無力感。


    紀修年壓著喉嚨間的癢意,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沒有,回去再想,待會真要熄燈了。”天籟小說網


    虞鳶壓根不信,剛想再說。


    紀修年指了指手機上的時間,淡淡道:“或者,你打算跟我睡?我住的雙人間,還有一個床位空著。”


    虞鳶一噎,忙不迭搖頭,口中的話直接咽了回去:“不了!不了!我現在、馬上就回去!”


    “……”


    更氣了是怎麽回事?


    虞鳶將手機揣回兜,眨眨眼:“那我真回去了啊?”


    紀修年點頭。


    虞鳶一步三回頭,不放心的叮囑:“我真走了啊?我走了你就不能生氣了啊!”


    “生氣後睡覺不好,容易增加肝髒的負擔,會導致肥胖,還會損傷脾胃,誘發慢性胃炎。”


    “呼吸係統也會受影響,你要是生氣後睡覺,你還會老想咳嗽、氣喘,到時候皮膚也會變差,你就不好看了。”


    “所以,生氣千萬不能過夜,明天早上見麵後,你千萬千萬不能再生氣了!”


    紀修年:……


    紀修年深吸了一口氣,更想咳嗽了,轉身,無情地走向了男生宿舍。


    虞鳶呆了一下,見真看不見人了,撇了撇嘴,嘀咕著轉身。


    不過。


    之前是她的錯覺嗎?


    她怎麽忽然有一種,錯了,錯哪的感覺?


    虞鳶回到宿舍,正好撞上了剛洗完衣服,手中還端著洗衣盆的舍友。


    短發的一姑娘,皮膚偏黑,確實是今天一起訓練的新兵,虞鳶記得,是叫魯燕。


    她自來熟的隨意打了個招呼:“晚上好啊,知道在哪洗澡嗎?”


    魯燕端著盆,指了一下隔壁,看著急匆匆要去洗澡的人,叫住:“你……以前訓練過嗎?”


    虞鳶下意識地轉頭:“啊?”


    魯燕:“八分鍾,五百九十二個,你還有餘力。”


    虞鳶擺擺手,格外謙虛道:“還行還行,我一般沒事的時候就喜歡鍛煉鍛煉,主要我身體素質好!”


    魯燕盯著她:“你,挺厲害。”


    虞鳶剛還有點鬱悶的心情,瞬間好上了,直接就商業互捧上了:“你也還行,就比我差那麽億點點,你好好努力,沒準哪天能追上我!”


    “……”


    魯燕沒回,隻是說道:“你今天惹了許聰和王勇亮,又在俯臥撐上贏了他們,但其他項目不一定。”


    “他們明天肯定會找回場子,你自己小心。”


    軍區強者為尊,武力為王。


    有實力的人自然會被高看兩眼,尤其虞鳶還贏了男兵,在女兵這兒,自然也收起了一開始的輕視。


    虞鳶輕嗤了一聲:“放心,打就完事了,一頓不行就多打幾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紀修年她不能打,兩個新兵,她還不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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