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晗晁看了眼掌心中的圖案,握了握骨結分明的手指,再張開時掌心中代表著煉天神鼎的金色圖案,己然不見了蹤影。


    偶梵希拿著兩顆築基丹給他看,才注意到那鏽跡斑斑的煉丹爐不見了。


    偶梵希愣了愣想了下便問:“煉丹爐呢?”


    剛剛我是不是又錯過了什麽!


    “你說的是這個?”磊晗晁伸出右手,掌中赫然顯現出一個精致小巧的金色爐鼎。


    看著眼前金色的爐鼎散發著讓人不可忽視的氣勢就知它不是凡品,偶梵希眼中一亮,以驚人的手速想直接從磊晗晁手中搶過。


    磊晗晁看出她的想法,虛晃了下讓她撲個空,輕笑一聲戲謔道:


    “想要?”說著停頓了下,把煉天神鼎往她麵前一晃而過。


    “那就來搶吧,搶到就是你的!”


    偶梵希被他那逗弄的語氣,氣得差點沒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當下心念一動,乾清圈立刻出現在手,卻突然想到現在時間地點都不合時宜而且關鍵是她還打不過他,默默深呼吸,忍著想殺人的心,翻了個白眼,恢複往常一派的淡定,反手把乾清圈收起,走到一旁的丹藥邊上,手一揮把所有的築基丹,都收進空間裏。


    哼!寶貝雖然沒有了,但這些丹藥也夠我賺一筆。


    做完這一切,偶梵希麵無表情地從磊晗晁麵前經過走出密室。


    磊晗晁看著她所做的事,下意識地勾起他那有些涼薄的嘴唇,眼裏都透笑意和逗趣。


    兩人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照著原路返回,雖說沒走到盡頭,但他們都知己經沒有再走下去的必要,隻需等到有人按捺不住,自會有人自己送上門,到時就清楚良蔣父女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


    “磊大哥!”良茹心身著一襲嫩黃色皎紗絲裙,衣襟飄飄,一臉嬌羞地看著他。


    磊晗晁不為所動地夾著桌上的菜放進碗中,偶梵希靜靜的看著他裝逼。


    良茹心不知出於何目的,摸準了他們下樓就到。


    “磊大哥,我爹邀你到府上做客!”


    “哦!你爹找我何事。”磊晗晁掀了掀眼皮看了眼她,漫不經心地說。


    “不清楚,你去了就知道了。”說著良茹心俏皮的向他眨了眨眼。


    嘖嘖嘖!光天化日之下人心不古啊!偶梵希看著兩人一個比一個會作戲,明明都暗懷鬼胎,卻要作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真虛偽!


    瞧著良茹心那欲語還休,一臉嬌羞還做出一副俏皮狀,偶梵希是看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要不是昨晚聽到她跟良蔣的談話,她都真以為她是真的對磊晗晁有意思,如果可以她都想給她頒個小金人什麽的,就這演技簡直吊打眾多影帝影後!


    當偶梵希看戲看得津津有味時,磊晗晁跟良茹心起身向外走,在走出門口時磊晗晁特意朝偶梵希看了眼,偶梵希立刻心領神會,裝模作樣的在後麵跟著出去,靈通、黑羽不用提醒就己經主動跟上,磊晗晁身為他們的尊上,必然是他到哪他們就到哪,倒是穆老許久未見,也不知道去幹什麽。


    一下子眾人又浩浩蕩蕩的進入城主府。可當他們剛走進城主府內,守在門口的侍衛馬上將門關上,周圍的守衛全部向他們靠攏,把他們包圍在其中。


    “這就是你們請我們來這兒的意思嗎?”


    磊晗晁毫不在意,慢悠悠地說。


    良茹心一改先前的嬌羞,盛氣淩人地向他們質問:“是不是你們把嬰靈玉樹偷走的!”


    昨晚他們發現自己費盡心思培養出來的嬰靈玉樹居然在他們眼皮子低下被偷走,雖說沒有證據,但這夥人最可疑。


    見此情景偶梵希露出一個意料之中的表情,想來是昨晚他們剛走,良蔣他們就發現嬰靈玉樹不見蹤影,所以今天才會勞師動眾的搞這麽一出戲,可奇怪的是良蔣卻沒出現,照理說自己辛苦培肓出的寶貝不見了,這麽大的事他理應出現,但如今卻一反常態,難道是有什麽事比這更重要?


    想到這點偶梵希冷冷一笑刁鑽地反問:


    “嗬,笑話!你們東西不見了就來找我們,那我們的東西不見了是不是也能說是你偷的!”


    靈通趁磊晗晁沒怎麽注意到他,在他身後悄悄對偶梵希擠眉弄眼的豎起大拇指。


    這家夥今天都還沒說過話,現在抓到機會就開始刷存在感了。


    在他還沒得瑟多久,頭上就傳來一陣劇痛,靈通猛然抬頭想看看是誰這麽大膽,卻見磊晗晁慢悠悠的把扇柄收回去,縮縮脖子瞬間秒慫。


    這時一股奇異的波動從地底下傳出。


    良茹心臉色一變,顧不上再次質問,吩咐手下把他們關入地牢。


    “爹,不是還有幾天時間嗎!現在是怎麽回事?”良茹心急衝衝來到良蔣所在的密室看了眼在正中間極速跳動的巨大心髒,將他扶起坐到一邊。


    “咳咳……快,快把聞心壺拿來!”良蔣用力握住良茹心的手,顫抖著聲音對她說道。


    沒多做停頓,良茹心心念微動左手一翻,墨綠色的聞心壺立即出現在其手中。


    “快把聞心壺打開,不然它會把我們的修為都吸幹。”


    良蔣的話剛說完血紅心髒就突然暴發強大的吸引力,良茹心感覺自己的靈力正逐漸被吸走,慌忙掀開聞心壺的蓋子默念口決。


    隨著良茹心的口決,一股黑色氣體從聞心壺裏冉冉升起,衝斥著整個空間,頓時猶如夜晚般黑暗。


    偶梵希環顧四周血跡斑斑的牆麵,就知這牢裏關過不少犯人,地上還有一灘未幹的鮮血,警示著不久前這間牢裏還住著人。


    地上的汙漬和髒亂差讓原本一派淡定悠哉的磊晗晁皺了皺眉。


    見有能讓他發揮的地方,靈通殷勤地拿出一塊白布墊在石床上讓磊晗晁坐,末了就差沒拿扇子在邊上給他扇,簡直狗腿到了極點。


    偶梵希忍了忍沒忍住小聲的向黑羽了句: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不是,在得罪尊上之後才會!”黑羽很給她麵子的說。


    其實他們平時要看到什麽髒亂都是隨手一個清潔術就可以,隻是現在他們都被戴上束靈環用不了法術,靈通也才有機會獻殷勤。


    靈通瞪了一眼黑羽:“別以我不知道你們在說我壞話!”


    噓!偶梵希隱約聽到腳步聲向他們這邊走來,示意靈通安靜。


    “去,把他們都給我帶出來。”良茹心臉色蒼白發絲微亂,修為相比之前差了一階,從元嬰降為金丹。


    良茹心帶著十幾個元嬰修士把牢裏所有的人包括偶梵希、磊晗晁幾人在內大約二三十個人全部帶到一個用赤煉石徹成的地下暗室,暗室大概有兩百平方左右,中間有一大塊暗色地麵。


    走近偶梵希才看清原來在不遠處看到的暗色地麵其實是個血池,看眼前冒著一個個血泡的大血池,嘶!偶梵希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氣,這得要多少人,才會有如此大的血池。


    血池邊有幾具剛被放了血的屍體,所有屍體胸口處都有個血窟窿,心髒,丹田無一不被挖空。


    良蔣坐在血池旁滿臉冷漠地看著幾個元嬰侍衛把一個老者的心髒,元嬰放進血池中,老者的元嬰掙紮著。


    “良蔣,你做盡如此喪盡天良之事,就不怕在天劫之下灰飛煙滅!”可無論怎麽說,元嬰最終還是逃不過被血池吞沒的命運。


    灰飛煙滅,嗬!良蔣冷笑一聲猛然站起,雙手上下對接,全身氣勢瞬間迸發,衣襟無風自動隻見他低吼一聲“起”。


    巨大的心髒從血池中冒出,血紅心髒吸收了聞心壺的黑色氣體,更顯巨大。


    隨著心髒全部露出無數血管觸手在它周圍蠕動。


    “哈哈!這些都是屬於你的食物,盡情享受吧!”良蔣話音剛落,心髒周圍的血管瞬間將就近幾人貫穿,一個呼吸間幾個人全身鮮血被吸幹,身體瞬間化為塵埃。


    偶梵希一邊閃躲著血管的攻擊,一邊控著從識海中召喚出一絲金焰神火纏繞著束靈環,不到片刻在金焰神火的熔煉中束靈環變得軟趴趴,偶梵希微微用力一扯束靈環就從手腕中脫落。


    相比偶梵希的溫柔熔煉磊晗晁就顯得有些粗暴,直接把束靈環捏在手裏,再張開時束靈環就己化為粉末,本身束靈環隻能束縛化神期以下的修士,對於仙帝的他根本毫無作用。


    磊晗晁兩指一彈,一股難以抵擋的靈氣襲向正在攻擊眾人的巨大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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