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張少陽看到姚三銘頓時覺得親切無比。


    姚三銘麵上也是露出驚奇之色:“沒想到這法子還真管用,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內丹都毀了,還能再活過來活蹦亂跳的,你還是第一個。”


    “內丹毀了?”張少陽一臉疑惑,此時他隻覺腹中饑餓,其餘的沒感覺到有什麽不適。


    “算了,不說這個了,先回去,大家都擔心你呢。”姚三銘嗬嗬一笑。


    “走!”


    二人回到虎形門時,大家都驚住了,原本是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還真救活了,見張少陽生龍活虎與之前無異,大家還以為之前隻是張少陽給大家開了個玩笑。


    袁天罡特地給張少陽備了一桌好菜,酒嘛是沒有,畢竟喝酒傷身,對於剛剛受過重傷的人來說,還是不喝為好,菜嘛,那是相當豐盛,連自己的親孫子袁英都一陣腹誹,即便是他,何時享受過這種待遇?


    張少陽吃的那叫一個心滿意足,一群人看他吃,他也不拘謹,將一大桌菜吃的七七八八,完了就癱在椅子上打飽嗝。


    這邊張少陽慢條斯理的摳著牙齒,那邊奚婼姑娘拖了一把劍,一路與地板磨得沙沙作響,張少陽嚇得一個趔趄翻身坐起,望著麵無表情的奚婼,當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所有人麵麵相覷的盯著那不知道要幹什麽的奚婼,但總覺得要出事,於是都趕忙往後退了退,留下還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的張少陽一個人發愣。


    “奚...奚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麽?”


    “幹什麽,你要死的時候本姑娘替你傷心了那麽久,突然就沒事了,本姑娘就覺得心裏不爽。”


    “...”


    張少陽無言以對,求救般的看向一眾人,可這些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尤其是那位和自己還有些過節的袁英,更是一臉賤笑的擠眉弄眼。


    到最後大家都退出了房間,隻剩下奚婼和張少陽二人。


    不管如何打鬧,那都是二人的事情,對於這兩個年輕男女來說,恐怕有些東西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唯獨他們二人不明白。


    姚三銘和袁天罡走在一起,談笑了幾句,隨後二人聊起張少陽,都覺得算是奇跡,即便有鴻鵠劍和定魂珠,可讓將死之人複生這種事情,還真是世間少有,張少陽這小子當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兩人已是武道一途登峰造極之人,姚三銘就不用說了,已經徹底進入回凡境,離天人境也隻差一線,袁天罡比姚三銘即便差些,那最低也是武道六段實力,離那七段登頂也不遠了,如此人物湊到一起,鮮少有這麽和諧的時候。


    閑聊了幾句,話題便扯到了氣運池上,這氣運池長年累月的積蓄在此,於虎形門而言,是個棘手的麻煩,雖然如今氣運被鴻鵠劍吸取少半,已經沒有迫在眉睫要處理的必要,不過依然是一個大麻煩,遲早要解決掉。


    這次算是姚三銘欠了袁天罡一個人情,兩人以往在江湖上沒多大交情,這次袁天罡能夠竭盡全力出手相助,多半是看在姚三銘回凡境的實力,這樣的人物姑且不說在江湖上的分量,便是以後真要解決這氣運池時,礙於情麵多半也會出手,那也多一些成功的機會。


    未過多久,奚婼和張少陽私下的恩怨也解決得差不多了,兩人一前一後出來,看麵色似乎是緩和了些,大概是達成了什麽秘密協議?


    確信張少陽已經沒什麽大礙之後,姚三銘便和袁天罡告辭,袁天罡未刻意留客,隻說以後虎形門的大門永遠為他們敞開,之後便將姚三銘三人送到了山門前。


    趁著長輩還寒暄之際,袁英挪到了張少陽跟前,小聲嘀咕道:“少陽兄,雖說上次兄弟做的有些過分,不過你能化險為夷,兄弟也出了力,咱們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咱倆之間的恩怨,不如就此一筆勾銷可好?”


    張少陽撇了撇嘴,一臉警惕的道:“我說袁兄,我怎麽感覺你有點不懷好意。”


    袁英一臉無奈:“少陽兄這就錯怪兄弟了,兄弟是誠心的,要是當初兄弟知道你是劍仙傳人,我也不會下那個狠手啊。”


    “這意思感情是我要不是劍仙傳人,你就可以下狠手了?”


    “少陽兄,這你就有點得理不饒人了啊,兄弟是這樣的人嗎?”


    張少陽瞧了他兩眼,認真點了點頭。


    袁英朝他翻了個白眼,然後道:“兄弟跟少陽兄說實話吧,兄弟看上奚婼姑娘了,我看她和你關係不錯啊,看你的樣子也不好這一口,不如給兄弟搭個橋引個線?”


    張少陽一聽,饒有興致的打趣他道:“喲,堂堂虎形門掌教的嫡長孫,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居然喜歡上這樣的丫頭,我告訴你...”


    張少陽偷偷附著在袁英耳朵上,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說了一句,那袁英一聽,頓時麵色一白,然後向張少陽一拱手:“多謝少陽兄提醒,兄弟看來沒這個福分,還是算了。”


    張少陽哈哈大笑,一旁的奚婼看的一愣神,再一瞧這原本兩個死對頭居然湊到一塊兒,還是不是盯著自己看個不停,頓時間就火冒三丈,朝著二人狠狠的皺了下瓊鼻。


    袁英不由得嘖嘖道:“哎,好好一個女娃娃,怎麽就這樣了呢,可惜...真是可惜啊。”


    姚三銘與袁天罡的話大概也說的差不多了,終於是提起了趕路的話茬,隨後二人相互拱手,終於是開始往虎形門外走去,後麵張少陽二人跟隨,很快就走的遠了。


    一路上奚婼威逼利誘,就想弄明白張少陽和袁英剛剛說了什麽,可惜張少陽打死不鬆口,隻說二人隻是寒暄了幾句,再不多說什麽。


    奚婼覺得無趣,也不再多問。


    回到長安,城內已是風雨欲來的景象,長安知州劉誌遇刺,到頭來終究是沒能救回來,城內是滿城搜查,城門更是緊閉,如今整個長安城都已經被藩兵把守,沒有官府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出長安。


    此刻長安城外聚集了大批進城被阻的民眾,大都聚集在一起,小聲談論著知州大人遇刺一事,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小道消息,據說知州大人是得罪了什麽江湖上的人物,這才遭人暗害了性命。


    這劉誌在長安城是出了名的好官,既不欺民,又不霸鄉,長安城一向的繁榮與他脫不了關係,雖然坊間傳聞都是劉誌的兒子劉浪在打理政事,不過對於百姓來說,這又有什麽關係?


    隻要百姓過得好,誰當官都是一樣。


    可沒想到好人沒好報,要是抓住了那個行刺的蟊賊,定要遊街示眾當眾打死。


    俗話說高人都在坊間,總有一些人消息靈通的很,不知道是誰先傳起,說是劉誌遇刺實則與那江南道上被殺的官員,其實是同一人所為,這話一傳出來,頓時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很快便在人群之中傳開了。


    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張少陽本想進城去知州府登門道謝,結果碰上城門緊閉,正愁如何能夠進城去,沒想到卻在這裏聽到這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


    張少陽頓時來了興致,便開始像那最先傳出消息的人打聽了一番,這一打聽,卻是得到了一個讓他感興趣的消息。


    那人其實就是一個生意人,聽口音像是江南道人,張少陽向那人一番打聽,才知道此人在江南一帶做營生,到長安城便是從這裏販賣一些絲綢布匹,掙些銀兩。


    江南一帶最近其實也鬧得滿城風雨,好幾名官員接連遇害,朝廷派去的接任官員遲遲不敢上任,聽說朝廷專門派了一位欽差大臣前去江南道調查此事,還責令昭林軍校尉陳子敬全權負責欽差大臣的安全,本以為那位刺殺官員的蟊賊會就此收手,沒想到這欽差大臣還沒到,西北道上又開始了。


    官員被殺張少陽不關心,欽差大臣張少陽也不關心,可是這位昭林軍校尉,張少陽卻是來了興趣,當初在五莊觀時,這位陳校尉可是出盡了風頭,一手放長線釣大魚,愣是釣出來一個淫邪老道,足以看出這位武將出身的校尉大人,可不隻是會上戰場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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