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不好意思,走得急,沒看見您!”段正淳好笑的看著麵前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撞了自己腰間一下,他原本可以躲過去的,隻是能夠美人在懷他不介意被撞一下。


    青蘿皺了皺眉,段正淳扣著自己的腰不放。抬腳向他下盤踢去,段正淳向後一退拉著青蘿也向後仰去,趁著這個空隙青蘿回眸對他一笑,晃花了段正淳的眼,曲起胳膊撞在了他的胸口上,聽得段正淳一聲悶哼,青蘿回旋轉身一縱脫離了段正淳的禁錮。


    段正淳抬起手來在鼻尖輕輕一嗅,看在青蘿眼裏笑的跟偷了葷的賊一樣,直讓人心裏犯堵。


    段正淳倒是好脾氣,對青蘿說道:“姑娘大清早的慌慌張張作甚?”


    青蘿眯了眯眼,笑道:“沒什麽,不過是剛剛做了一件虧心事,心裏不安的緊,走路難免慌張。”


    段正淳一愣,問道:“姑娘做了什麽事以致這般……額失措。”


    青蘿望了望來時的方向,段正淳順著她的眼光望去,這才想起他是要去小鏡湖看阮星竹,而青蘿又是從哪裏過來,聯想剛才的話,段正淳的臉色變了變,聲音也低沉下去:“姑娘做了什麽?”


    青蘿看到不遠處林夕的身影,高興的向他招手喊道:“林夕,快過來。我要的解藥你找到沒?”


    段正淳詫異道:“解藥?什麽解藥?”


    “你家外室的解藥啊!”青蘿沒有說阮星竹的名字,但是段正淳知道她說的是誰。


    “你把她怎麽啦?”段正淳一聽心愛的小情人出事,立刻就像掉頭走人,隻是念著青蘿剛才說的解藥,不由得耐下心來。


    林夕走到青蘿身邊,拿出之前青蘿讓她準備的東西,是一個小小的瓷瓶。青蘿接了過來,遞到段正淳手中,道:“昨日你家小情人說我身上有你的味道,懷疑你紅杏出牆,不對,懷疑你出軌,也不對,總之就是懷疑你背著你大小老婆又偷人,所以對我下藥。我心裏氣不過就給她下了毒,估計這會兒正呆在小鏡湖生死不明。不過我這個人生性善良,見不得血,剛出門又後悔了。給,解藥!”


    段正淳心中雖然著急,手中接過了青蘿遞來的解藥,依然站在原地不動。青蘿看他眼神中流過懷疑的神色,不由冷笑道:“我這會兒又反悔了,解藥給我。你的小情人死了也就罷了,跟我有什麽關係。”


    嘴裏說著下手去奪,段正淳一急飛快的閃到一邊,青蘿卻偏偏不放過他,林夕在青蘿動手的一瞬間也衝了上來。此刻沒有護衛跟在段正淳身邊,自然沒有人能夠出來替他抵擋一二。


    林夕的招式沒有章法,卻處處淩厲,下手毫不留情。青蘿手段飄逸,出招看似緩慢,綿軟無力,卻讓人躲閃不及。


    青蘿和林夕兩人對招默契,左右夾攻。他們不傷他,卻也不讓他離開,這明顯是拖延時間。段正淳憂心阮星竹,不欲與青蘿兩人多做糾纏,奈何贏不了他二人。加之青蘿又在一旁煽風點火,總說些阮星竹如何痛苦,如何性命不保之類的話來激他,就算他段正淳性子再好,此刻也不由得急了,使出段家一陽指來。


    兩人的躲閃功夫不錯,青蘿也不耐再多做糾纏,時間久了隻怕戲做過了頭會惹段正淳懷疑,正好趁著段正淳使出一陽指的功夫,扯了林夕一走了之。


    “回去告訴阮星竹,她寶貝的東西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我也犯不著為了一條公用的黃瓜自找沒趣,讓她有空多放在自己孩子身上。”


    青蘿的聲音遠遠傳來,段正淳聽得青蘿說道孩子,眉頭緊皺。不再管其他,朝小鏡湖奔去。


    “看他著急的樣子,阮星竹該很高興罷。”青蘿有些悵然若失,但是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可憐阮星竹他們,翻來覆去的想,覺得自己行為實在好笑。


    林夕瞧著青蘿一刻不停地變幻臉色,不由奇道:“阿蘿,你好奇怪。”


    青蘿摸了摸自己的臉,笑問道:“哪裏奇怪?”


    林夕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眨了眨眼睛,說道:“臉上很奇怪,好複雜!”


    青蘿一笑,道:“是有些複雜,你就當我吃飽了撐的,胡思亂想。”林夕哦了一聲,不太懂青蘿整日都在想些什麽。不過,隻要他的阿蘿在身邊,他就覺得很開心,其他的他也不願意去問。


    兩人離開小鏡湖,不想在路途恰恰遇到當日街道與段正淳相鬥的兩師姐妹,青蘿轉了轉眼珠,笑意爬上臉頰,思及阮星竹的藥效這會兒該發作了,若是段正淳與阮星竹正做好事的時候她們兩個見到,不知道還不會不會義無返顧的愛上段正淳,替他生孩子。


    對麵的兩人顯然也發覺了他們。黑衣女子眼神冰冷,帶著股嚴厲的勁兒。粉衣女子容顏俏麗,略帶稚氣。


    青蘿在看她們,她們也在看青蘿。


    四人交錯之際,青蘿輕聲對林夕說道:“段公子的娘子也不知怎麽樣了,小鏡湖地方偏僻,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幫忙?”


    黑衣女子身子一頓,青蘿不由暗笑,同時心中跟著一歎,那心情真的很複雜。黑衣女子終是開了口,出聲說道:“請兩位稍等,在下秦紅棉,這是師妹甘寶寶。請問你們剛才說的……段公子……出了何事?”


    青蘿上下打量了兩人一遍,秦紅棉耐不住又說道:“姑娘所說的段公子全名是否叫做段正淳?”


    甘寶寶見秦紅棉沉不住氣,怕青蘿惱怒,忙展顏笑道:“姑娘見諒,我師姐性子直爽。我們與段公子是好友,聽聞姑娘如此說,心中焦急,多有失態。請見諒!”


    甘寶寶年紀雖比秦紅棉小上些許,但是性子極好,說話溫柔,即便是生氣的人聽聞她說話也能將氣消去一半。


    甘寶寶又道:“請問姑娘認識段公子?”


    青蘿猶豫片刻,點了點頭,說道:“那日我與段公子偶遇,不過說了幾句話,卻被他娘子誤會。這會兒隻怕兩人正在氣惱中,我是外人又不好說什麽,來時正好遇到段公子的娘子生病,不過我想段公子此刻該是到了小鏡湖。”


    “娘子?”秦紅棉反複念了兩遍這兩個字,眼神中的光彩漸漸散去,顯得黯然無色,甘寶寶也有些失落。秦紅棉很快回過神來,向青蘿問道:“你與段公子?”


    她問的隱晦,青蘿看她神色卻也知曉她要問什麽,神色不由變了兩變,語氣頗為失落,道:“沒什麽,不過見了兩麵的陌生人。這世上有情人難得在一起,若是再來第三人插、入也實在不美,豈不辜負了感情兩個字?”


    說罷不管她兩人有何反應,又道:“你們既是段公子的好友,想必知道小鏡湖在哪裏罷,從這條路向左拐,鑽過那條林子就能到小鏡湖。可否幫我給段公子的娘子帶句話,就說,段公子是她一個人的,沒有誰能搶走。”


    青蘿這話說的徹底,明白!


    秦紅棉僵了一僵,甘寶寶也沉默了。


    青蘿摸了摸臉,尷尬道:“不帶也行。我先走了,兩位請便。”


    離了秦紅棉甘寶寶,青蘿失落尷尬的表情全部消失,笑意重新爬上臉頰,林夕瞧著青蘿變臉,不由嘀咕道:“阿蘿好奇怪。”


    青蘿摸了摸林夕的腦袋,聲音像是哄小孩:“乖,是個人都會很奇怪。”


    不知為何,林夕不喜歡青蘿對他的態度,但是他又說不過青蘿,反對在青蘿麵前都是無效的。


    段正淳急匆匆走到小鏡湖,阮星竹合著眼躺在床上,嘴角一道血痕,段正淳急急喊了她兩聲,卻沒有得到回應,想起青蘿所說的話,來不及多想拿出青蘿給的丸藥塞進阮星竹口裏,有運功幫她吞咽下肚,才喂了她一口水,阮星竹就咳嗽著醒了過來。


    剛睜開眼時神情迷惘,等到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段正淳時驚喜愕然乍現,段正淳心情變好,照顧著阮星竹坐起身來,說道:“怎麽回事?”


    他不問還好,這問話一出口,阮星竹頓時變了臉色,想要生氣,卻又按耐住,隻是冷哼道:“你的相好找上門來,打傷了我就跑了。除了刀白鳳,你還有哪個女人是我不知道的?”


    段正淳無奈而又寵溺的對她說道:“阿竹,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我心中隻有你一個!”


    阮星竹一聽這話,心情果然變好,隻是語氣仍然刁蠻:“少來哄我,你是不是將這話也對其他女人說過?”


    段正淳將阮星竹抱緊懷中,聲音低沉:“就算重複一百遍,我還是這話,你比我的性命還重要。”


    阮星竹有些心酸,又有些歡喜。


    她喜歡段正淳,盡管知道段正淳不會放棄他的大理鎮南王之位跟她浪跡天涯,卻還是對他歡喜得緊,不能離開他。為了他,阮星竹將自己第一個女兒送往別處。其中不得不說有對段正淳的怨恨,然而怨恨之後依然舍不得離開他。


    互相依偎的兩人身軀漸漸發燙,情動乍生。段正淳果斷壓在阮星竹身上,兩人衣衫半褪,□□漸起,就差最後一步,段正淳忽然失了力氣趴在阮星竹身上沒了勁頭。


    阮星竹喘息著問道:“段郎怎麽啦?”


    段正淳下麵正難受的很,偏偏提不起力氣,他自己也自納悶。想要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偏偏這種時候腦子裏想的都是眼下的事兒,沒有一絲清明可以提供正常的邏輯和思緒。阮星竹內心燥熱的很,段正淳卡在這兒她更加難受,全身上下似有千萬會螞蟻噬咬爬行,渾身燥熱難忍。


    其實青蘿給段正淳的那丸藥隻需忍上一個時辰燥熱也就平複下去,她可不想搞出人命來,隻想讓兩人難受難受。隻是沒想到路上會遇到秦紅棉甘寶寶,不管她們會不會去小鏡湖找段正淳此事都算完了。若是找了更好,直麵殘酷的現實,若是這種情況秦紅棉甘寶寶都願意委身段正淳,那她可沒話說了,不過是各人的選擇,個人的喜歡。


    “師姐……”甘寶寶咬著嘴唇看了一眼秦紅棉,秦紅棉臉色鐵青,眼神冒著一團火,卻一言不發。


    閉了閉眼,腦海裏還回想著不久前段正淳對自己的甜言蜜語,此刻這個男人卻趴在別的女人身上說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情話。秦紅棉不再去管屋內的兩人,冷著臉往回路走去,甘寶寶垂著眼跟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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