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悄悄咽了口口水, 重新將頭埋在阿飛懷裏,隻覺心跳忽然加快了許多, 幾次想來個偷襲主動,但就是下不了這個決心。別看她當著阿飛的麵說的爽快, 真要做了仍舊有些怯場。


    青蘿偷偷伸手摸了摸阿飛的喉結,上下一滑動下了青蘿一跳,急忙收回手。青蘿暗暗聽到阿飛嘴裏咕嘟一聲,想著別跟她一樣也是咽了口口水罷,拿眼悄悄瞥了過去,正對上阿飛凝視的眼神,一下子沒了主意。


    青蘿偷偷鬆了鬆手, 阿飛的臂膀堅實有力, 溫暖又有種強勢,竟讓青蘿產生了不可抗拒的軟弱力。青蘿的眼睛有些飄渺起來,散了會兒神,這才恍然, 暗道:“我怕甚麽?親了就親了, 說來誰占誰的便宜還不知道呢。”


    想到這裏,青蘿猶豫膽怯的心變得堅定了,隻是那眼神該羞澀還是得羞澀,不然太直接了怕嚇到阿飛小朋友就不好了。


    阿飛畢竟年輕氣盛,加上青蘿有意為之,四瓣嘴唇自然的貼合在一起。阿飛雖是雪地裏的狼,但是嘴唇卻很溫暖, 柔軟的像兩片羽毛,輕輕拂過青蘿的唇。摩擦之中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心中那陌生的渴望在叫囂,令人心情緊張又激動。


    窗外的月色正明亮,照拂的地上一片銀白之色,明晃晃的,亮堂堂的。斑駁的樹影因為冬季的風微微擺動,那沒了樹葉的枝杈向空中無限伸展,倒在地上的黑影則有了一種無以名狀的美感。


    映著月光,帶著白雪,仿佛一切都變得美麗了。


    兩人的唇已經分開,彼此擁抱著對方,呼吸雖然慢慢平歇,但心裏的那份悸動仍然存在。青蘿覺得自己的感覺在這一刻似乎變得出乎意料的敏感,阿飛的一舉一動哪怕是心裏的一份感覺她都能感應到。


    但是又好像那份敏感變得遲鈍了,因為除了阿飛,她似乎感覺不到任何外界的變化反應。


    “你”


    “你”


    兩人同時出聲,聲音中具是帶著做了壞事後的羞澀,隨即又是一陣傻笑。似乎都在笑自己的傻,阿飛道:“我好喜歡這樣抱著你,阿蘿,為甚麽我覺得好久以前就認識你了呢?”


    青蘿的手輕一下緩一下的拍著阿飛的背脊,笑道:“我也是這樣覺得,說不定咱們前世就見過,還不隻見過,說不定也像現在這般做過壞事。哈哈……”說到這裏,青蘿自己都覺得好笑。


    青蘿自己笑的高興,不過顯然阿飛沒有那份幽默細胞,阿飛不但沒有笑,阿飛還說道:“這不是壞事……這,是一件令人幸福的事。我以為,我這輩子不會有幸福,或者我所定義的幸福根本與此無關。”


    青蘿沉默了片刻,笑著說道:“不論是哪種幸福,隻要你心裏覺得開心,那就夠了。”


    “嗯,阿蘿?”


    阿飛猶豫了半晌,對青蘿說道:“天色太晚了,你還是回你房間吧,萬一被爺爺發現就不好了。”


    青蘿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阿飛這樣嚴肅的表情說了怎樣一句話,隨即笑道:“我還以為阿飛會讓我留下來。”


    阿飛瞪大了眼睛,仿佛不知道該怎麽接青蘿這句話。他其實很想青蘿留下來,但是又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眼下青蘿有如此大膽的說出這樣的話,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知道青蘿性格膽大,卻不想到了如此地步。


    “開玩笑的,瞧把你嚇得。我要是再不走,你眼珠子怕是要掉下來了。哎,阿飛你今天可是占我便宜了,那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準備哪天娶了我做媳婦呢?”


    “我……要不,明天我跟爺爺提親?”阿飛這話問的小心翼翼,脖子稍稍往前伸著,眼睛不錯的盯著青蘿,詢問她的意見,深恐這話會令青蘿生氣。


    青蘿捂住嘴巴笑了一會兒,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說道:“那好吧,要記得啊!”青蘿殷勤的囑咐了片刻,這才離開阿飛的房間,回到自己的床上。


    許是今晚的事情另兩人太過興奮,以至於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覺。夜半三更十分,忽然聽得屋瓦上傳來輕微悉索的聲音,接著有瓦片被掀開。


    青蘿聽得那聲音來自阿飛的房間,心下不由得起了疑心,暗道:“夜半來阿飛房間,不知有什麽事?”


    青蘿快速穿戴妥當出得門來,見得自家爺爺正舒坦的倚在他自己的門口一動不動。青蘿悄悄過去,眼神示意了一番,天機老人除了咧嘴一笑,不為所動。


    青蘿暗暗呲了一下牙,隨斂聲屏氣的移到阿飛門前。


    等了半晌,那屋瓦上的人終於動了。他是從窗戶鑽進去的,進去之後直接撲向阿飛的床鋪,舉劍就刺。


    青蘿撞門進去的時候,借著月光正巧見到兩個人影翻飛交戰,桌子椅子都成了他們對付對方的借具,然而每一下的動作都輕微的聽不到響動,以至於客棧外麵的那些人都沒有覺察這裏有一場生死搏鬥。


    青蘿瞧著兩人鬥得激烈,不容外人插、入,不由得焦急起來。那人武功著實不錯,阿飛的快劍在他麵前也不是那麽快了。雖然青蘿有把握隻要堅持下去,阿飛就一定能夠打敗那人。


    這江湖之上,論起耐心,阿飛絕對稱得上第一。


    “爺爺,這人怎會找到這裏來與阿飛拚命?”阿飛根本認識的人就不多,除非興雲莊那些人心懷不軌,不僅不服阿飛有能力殺了梅花盜,還要暗下毒手。除此之外,青蘿實在想不到還會有誰在此刻找阿飛的麻煩。


    天機老人幽然說道:“丫頭,沒到最後關頭,我們是怎樣都猜不出旁人想做什麽。不如隨機應變。”


    青蘿急道:“萬一是針對咱們的陰謀怎麽辦?”


    天機老人道:“原本就是針對咱們的,孫女啊,當你決定陪著阿飛來興雲莊時就該想到這後麵會有甚麽等著你們。你也別急著去幫阿飛,他自己可以解決,你這樣貿然過去,打亂了兩人的戰局阿飛吃了虧可不好。”


    青蘿恨恨跺了幾下腳步,嘴巴緊緊抿起來,眼睛眨也不眨的瞧著阿飛。事情的勝負往往就在那最關鍵的一擊,成敗便有了結果。


    阿飛的快劍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光芒過後,那人脖頸上一道細細的線痕,滲出小顆小顆的血珠,那人眼睛睜得老大,眼睛的不可思議那樣明顯,顯然他不相信自己會這樣死在阿飛的劍下。


    何況,那根本算不得劍。


    青蘿忙忙奔了過去,扶住阿飛上下看了一遍,隨後微微放下心來,又拉了阿飛去看那人。


    接著月色的光芒,那人的麵貌真切的呈現在兩人麵前。兩人麵麵相覷,天機老人隨後進來,一見那人麵貌,臉色隨即一變。


    “爺爺?”青蘿瞧得天機老人臉色一變,不由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疑問出口。


    天機老人重重的歎了口氣,道:“晚了,別人算計好了,咱們這會兒在做甚麽也是枉然。”天機老人這話才說完,便聽得客棧外麵傳來一陣躁動聲,火把亮堂的將本不明亮夜空照的一片火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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