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邁步雖不如何迅速, 然三人皆追的氣喘籲籲,行步之間衣服與空氣摩擦發出細細的悉索聲。柳薇心中疑慮重重, 但是在外麵又不好直接開口。她與青蘿是大學之後結識的朋友,二人雖然玩的挺好, 但她也不是悉數了解青蘿的一切。


    如今瞧見青蘿露了這一手,心中自然吃驚不已。薛彬彬最沉不住氣,走的稍稍遠點便開口問道:“阿蘿,你剛才那個動作真是帥呆了,相處了快兩年我都不知道你還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你們家是學武術的嗎?”


    唐采和柳薇也齊齊注目青蘿,等著她的回答。青蘿心裏顫了顫,她實在不知道怎麽說。打了兩個哈哈, 皺著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就像睡了一覺醒過來突然就有了這樣的能力,我想著大概是哪路神仙看我想學武想瘋了,金手指一點賜了我這個能力。”


    青蘿這話假的不能再假,其餘三人皆是不信, 眼神中的質疑顯然易見。青蘿攤攤手, 隻好實話實說:“這幾天晚上總是做夢,夢到我成了小龍女,跟著師傅學武,早上醒過來發現自己還真有這本事。”


    這話一說,三人更加不信。柳薇嚷道:“這第二個理由還不如你第一個可信呢,第一個好歹有點想頭,第二個根本就毫無理由。做夢要是能成真, 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


    唐采也道:“我看你是對小龍女這個角色魔怔了,說實話,不說清楚我們可要大刑伺候哦!”


    青蘿聳聳肩:“好吧,敗給你們了。你知道,我爺爺會太極!”青蘿挑眉,剩下的話沒有清楚地說來,不過這樣也已經給了她們最好的回答。謊言雖不好,但有時善意的謊言卻很有必要。


    柳薇瞪著眼睛說道:“你怎麽沒有說過,太極還有這種效果。”說罷撫著下巴點著頭思索了小會兒,“我也去學一學,哪天有你這個翻空的帥氣動作我就心滿意足了。”


    青蘿笑道:“你有那個時間嗎?”


    說著這話四人已經走到寢室門口,翻了翻口袋,青蘿皺著眉頭道:“我忘記帶鑰匙了,你們有誰帶著嗎?”


    平時寢室的鑰匙都是青蘿帶著,凡是一出門回來開門的任務都會落到青蘿頭上,這次走的匆忙,青蘿心中又被其他的事情給占住,出門便將鑰匙的事情忘在了腦後。柳薇她們三個根本沒有帶鑰匙的習慣,給青蘿一問問住了。


    薛彬彬道:“那我去下麵問阿姨借鑰匙,等一會兒吧!”


    好在宿舍樓總共四層,來回也不過兩步路,薛彬彬很快就回來了。開了門薛彬彬回去將鑰匙還了,進門便道:“不然阿蘿教一教我們,最好來個防狼術,那天倒黴的時候說不定可以出其不意。”


    薛彬彬這話一出便令柳薇唐采來了興趣,青蘿便道:“學這個可要從紮馬步開始,你們要是不怕的話,我就教。”


    柳薇不信:“太極還用紮馬步?”青蘿沒有學過太極,用不用紮馬步她不知道,不過她學的這個可是需要。


    “你學了是要自保,基礎功當然要下點功夫。”


    唐采舉手道:“我正要減肥,可以試試。”一說到減肥,柳薇便沒了興致:“你們都這麽瘦了還天天把減肥掛在嘴邊,你讓我怎麽辦啊!”


    青蘿笑道:“對了,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我們應該能收到消息,柳薇你還是準備下麵的試鏡吧。”


    薛彬彬頓時好奇,道:“我聽說下一次你們會穿上正式的戲服和別人演對手戲,是不是像咱們以前看過的電視裏那樣,小龍女一身白衣,梳著不太繁瑣的發飾,整個人像是從空穀冒出來的仙女?”


    戴晴的小龍女在她那一代引起廣泛的轟動,距今也有十來年了。金庸的武俠總是被不停地翻拍,數一數這一次應該是第四次。這幾年拍攝精致度越發的先進,對比十年前,在技術這方麵青蘿倒是挺有自信的。


    薛彬彬道:“咱們是學表演的,影視方麵的作品看的自然就多。戴晴的小龍女過去時間有些久了,她能影響的那一代人現在有幾個是整天守在電視機旁觀看呢?如果阿蘿你這次真的過了試鏡拿到這個角色,你該想的是如何滿足當下這一代的角色猜想,壓力就不會有那麽大了。”


    柳薇一把摟住薛彬彬,笑道:“你這個理論學家還是那麽眼尖,這個道理不錯。阿蘿,戴晴的小龍女時間有些久,有的電視台早就不放了,相信和咱們一代以及比咱們小的男男女女對新拍的小龍女接受度更高。”


    青蘿高興道:“你們這麽一說倒也是,下一次試鏡我就不用那麽刻意模仿戴晴的小龍女了。你不知道上一次我對這個角色還不是很熟悉,行動間難免有模仿戴晴的嫌疑。如果導演那邊沒有踢掉我,我可要好好表現了。”


    “柳薇你呢,怎麽隻跟我說,你也去了不想要這個角色嗎?”青蘿疑問。柳薇擺擺手,道:“那倒也不是,不過是我的目標轉移了,將小龍女和郭襄比較了一陣子,我發現我還是演郭襄比較得心應手。再說我們那天去試鏡遇到苗可言的事情你忘了,她也去試鏡小龍女,我不想跟她一塊。”


    唐采嚷道:“躲避可不是你柳薇的風格,這次怎麽還沒有出手就躲起來了。”


    柳薇歎道:“我爸爸在她爸爸手下做事,最近又遇到公司裁員,我不想這個時候給我爸爸添麻煩。不過這也不算是躲,我和她最多也就說過那一次話,雖然被她蔑視了一頓心裏不服氣,但是現實容不得我任性啊。”


    柳薇與苗可言拌嘴那天正好是薛彬彬在場,詳細的情形她瞧得最是仔細。聽得柳薇如此無奈,眯著眼睛想了一會,道:“怨不得苗可言對你有恨,我聽說嚴謹可是苗可言她老爸看好的女婿,半路被你這個灰姑娘劫走了,她不怨你怨誰。”


    柳薇頓時急的跳腳:“靠,嚴謹不喜歡她就把氣撒在我身上,有本事她去找嚴謹啊,跟我賭氣算怎麽回事。她居然還有臉罵我說小三,小三是個什麽概念你們知道嗎?嚴謹又不是她丈夫,不過是比我認識在前我就淪為小三了,那那些結了婚不是丈夫初戀的女人還要不要活啊!”


    柳薇一著急就來回轉圈,眼睛瞪得老大,咬牙切齒的模樣著實嚇人。三人急忙上前,扶手的扶手,捶背的捶背,開導的開導。


    “你跟她計較什麽啊,她願意怎麽看那是她的事。演藝圈裏被人罵的事多了去了,就她一個苗可言就讓你這麽受不了,那以後你還怎麽混?”


    “這種事情讓你家嚴謹去對付就好,了不得你們兩個一塊出馬。這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哪天挑個時間跟嚴謹說說,不然苗可言背後出刀子,你就更加倒黴了。”


    “自視甚高的人往往不懂的收斂,除非受到一定的教訓。苗可言也許不會做背後出刀的事,可是咱們又不是她怎麽拿的準,有個準備總是好的。”


    柳薇深呼吸一口氣,慢慢道:“先不要理這件事,也別說得這麽誇張。三角戀嘛,雖然麻煩了點,應該不至於像你們說的這麽恐怖。”


    三人見柳薇恢複了理智,皆是鬆了口氣。之所以說的那麽誇張,也不過是讓柳薇清醒過來。旁人若是聽了這種話隻會火上加油,但是柳薇則不同。越是嚴重,她看的便越清楚,開頭的不理智也就慢慢消散了。


    此話放下不提,第二日青蘿二人果然收到通知,讓她們於後日再去試鏡。


    到了那一日兩人準備妥當,懷著惴惴不安以及興奮的心理踏進了試鏡現場的土地。


    排在兩人前麵的恰恰是苗可言,青蘿瞧著柳薇的別扭,輕輕握了握她的手,搖了搖頭,又指了指手上的劇本,示意她專心看手上的東西。


    柳薇抿著嘴喘了口氣,猛地低下頭仔細看起手上的劇本來。青蘿明顯感覺到柳薇不平順的呼吸,可是這個時候她也不能說什麽。


    很快苗可言便聽到裏麵的工作人員出來叫她,聽二人說話的語氣,青蘿便覺察出苗可言大概與那人相熟,她以前隻知道苗可言家挺有錢,想不到門路也挺廣的,不由得歎息一聲:有錢真好!


    又看看柳薇,柳薇雖算不得灰姑娘的境遇,也不過是比她好些。柳薇父母是白領但也是個打工的,從小的生活環境使得她養成了好勝的性格。


    她外表看著柔柔的,心裏的倔強青蘿卻是了解的很。圓滑的人總比不得性格有棱角的人可愛,隻是一旦進入社會學不會圓滑,吃虧的終是自己。


    看剛才苗可言處事,她在柳薇麵前雖然驕橫,在別人麵前卻是表現的很有禮貌,進退皆宜。令青蘿感到驚訝的是,那苗可言看柳薇不順眼,對自己卻頗有禮貌,並不如何的刁難,眼神也顯得頗為柔和,到叫青蘿暗暗吃驚。


    正想著裏麵人又出來叫了青蘿,青蘿理了理頭發,跟柳薇說了一聲便跟了那人進去。等到青蘿從裏麵出來,柳薇和苗可言兩人正在進行眼神攻勢,柳薇眼睛裏像是能冒出火來。


    青蘿心中暗叫不好,忙過去拉了柳薇,說道:“快到你了,心情不好的話萬一搞砸了你說誰最高興?”


    青蘿這話一出,柳薇呼吸一頓,眼神從苗可言身上移了過來,點點頭不再言語。青蘿對苗可言微微點了點頭,便要跟柳薇過去,卻聽得苗可言道:“青蘿是嗎,我可不可以跟你說幾句話?”


    青蘿回頭看了看她,她從未和苗可言接觸過,苗可言這會兒卻說要找她說話,自然讓她吃驚。


    回頭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柳薇,青蘿暗中想了想便答應下來。


    等到二人走到走廊拐角人少處,青蘿才開口問道:“你想跟我說什麽?”苗可言眼神一閃過而過的情緒青蘿沒有瞧見,她隻是奇怪,苗可言會和她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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