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已經是天黑了,但是他並沒有睡覺。


    在他麵前放的是整個大空山的地形圖,就是雪天寒極為重視的那張地圖,隻是現在,這張地圖上麵已經被各種符號和記號填滿了,這就是秦越進行的改動。雖然早上的時候誇下海口說這改動極為簡單,但是真到了做起來的時候,秦越卻是感覺難上加難。


    沒辦法,之前的簡單是根據盧謝的感覺來的。但是現在是自己真正上手,即便當時的時候已經是將自己的陣法水平考慮進去了,但是秦越最後發現,貌似自己高估了自己的陣法水平。


    “這潛入大陣裏麵進行布置,倒是不難,有珈藍在這邊搭把手,這種事情完全可以交給他的鬼道分身去做,可是這個接下去的製作通行符就是困難了。”秦越歎了一口氣。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就是自己將陣法布置完成以後,根據陣法裏麵的布置,設計一張通行符出來,但是他很快就發覺這種辦法根本就行不通,除非他是有一個鬼道分身,能夠觀察到陣法內部的陣紋。


    就在這個時候,雪天寒走了進來,“還沒有睡?”


    “沒有,在修改陣法的草圖,倒是你,明天或許還有戰鬥。那些封號鬼王,封號屍王還要靠你壓製擊殺,現在不去睡覺養足精力,明天早上能行嗎?”秦越在地圖上麵畫著線條,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要是太為難的話,就別做了,我也知道這件事情是有點難為你了。陣宗盧謝可以辦到的事情,他的弟子不一定能辦到,否則他的弟子就是下一代陣宗了。”雪天寒低聲說道,“這個陣法,改不了的話,就別改了。大不了和以前一樣,我派一支玄鳥衛常駐在這裏。”


    “太危險了,烏市村就是你派的玄鳥衛吧,結果呢?”秦越站了起來,“結果就是時間讓這些家夥放鬆了警惕,最後幾個煉氣層次的禦靈宗弟子操控邪祟就將這支玄鳥衛給全滅了。所以長時間派人駐守在這裏,根本就不現實。”


    “那換人?輪流駐守?”雪天寒試探著問道。


    “你現在抽調人手過來,不就是為了一個保密嗎?如果按照你的做法,這大空山的事情,隻怕是用不了幾天,就會天下皆知,你的手段還有什麽意義?”秦越將最後一筆畫完說道,“好了,我成功了。”


    “什麽?”雪天寒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說,我成功了,成功的改動了陣法,接下去就是試製作通行令牌還有讓珈藍協助我了。”秦越聳了聳肩,“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議。”


    雪天寒看了看桌麵上的圖紙,再看了看秦越,隨即問道,“沒有危險吧?”


    “除非這些邪祟裏麵有懂陣法的存在,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陣法本身就是隱藏起來的。我估計這是當初針對邪祟的手筆,禦靈宗的老祖宗在這一點上麵做的極為保守。如果是邪祟裏麵真的有能夠把隱藏起來的陣法找出來的,也不會到現在都被困在這個地方動彈不得。”秦越聳了聳肩,“就算是有禦靈宗懂陣法的人存在,但是他們也就僅限於懂陣法,真要讓他們改動陣法,尤其是改動被我改動的陣法,那就是在做夢。”


    秦越說這句話的時候,極為自信,就像是陣宗盧謝附體。的確,這些陣法改動上麵他布置了很多後手,從陣法內部根本就不存在改動陣法的可能性,除非禦靈宗的陣法大師和帝陵裏麵那隻空神境的邪祟聯手。


    要聯手的話,他們早就聯手了,還會等到現在?


    雪天寒隨即就站了起來,將地方留給秦越,她知道秦越接下去要做的事情應該是屬於機密,自己是看不得的。準確來說,這種陣法師的布置都是機密,無論是放在那個道統或者傳承裏麵都是一樣。


    “你想看的話就看唄,反正也不是什麽秘密。”秦越聳了聳肩,“真正的秘密,你看了也未必能看得懂。”


    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塊烏木牌子,這種烏木在黑市商店裏麵有很多,選擇這種烏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相對堅硬,而且附魔極為容易,如果經過特殊處理,裏麵除了可以刻畫一個門禁的符文,說不定還能刻畫一個護身和呼救的符文。


    畢竟,麵對邪祟,就算是玄鳥衛這種高手也是會有翻車的時候,這門禁令牌裏麵多做幾道保險也是好的。秦越順便打算將空間傳送符文也給送進去,隻要裏麵的人捏碎木牌,那麽就可以通過空間傳送,傳送到法陣外麵。


    不過後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讓禦靈宗,或者是邪祟傳出來就麻煩了,空間傳送符文可不像法陣一樣,有著識別敵我的功能,到時候隻要捏碎了就可以出來,那麽這個法陣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而且一旦被邪祟發現了令牌中的秘密,隻怕進去剿滅邪祟的玄鳥衛戰士反而是有殺身之禍。


    隨著木牌上麵的花紋逐步刻畫完成,秦越也算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完成了,隻要完成這個通行令牌,接下去的事情就會變得極為簡單,想到這裏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興奮。


    “就算是知道要改動大陣,你也沒有必要那麽興奮吧。”雪天寒有些不解地看著秦越。


    “你根本就不理解這種可以將一個大陣改變成自己製造的大陣的興奮感。”秦越說道。隻不過有一點他沒有說,那就是連他自己也不理解,與其說是他興奮,不如說是盧謝興奮。


    “那麽你試試?”雪天寒問道,“這令牌應該不止是可以進入改動以後的大陣,現在沒有改動的情況下,依靠這枚令牌的話,也是可以進出大陣的吧。”


    秦越不明白雪天寒為什麽那麽問,不過還是下意識地說道,“的確是這樣。”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趕工出來一批,這樣的話,我也可以將一隊人馬留在這裏。”雪天寒笑了。


    秦越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不會也打算留在這裏吧?要知道,東邊可是正在打仗啊,你要是留在這裏的話,就沒有人去看著,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情,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你自己不都說了嗎,交給秦霜沒有問題,至於出了問題,就責任你背好了。”雪天寒看著秦越變成豬肝色的臉說道,“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也已經讓血手帶領一隊玄鳥衛還有羽鼎衛和龍城軍準備動身了,都是輕裝上陣,相信用不了幾天就會到達都城那邊,這裏隻是一小部分精銳。”


    秦越不信,出門一看,這才發現大部分營帳已經變得空蕩蕩了。在自己重新構築陣法結構和設計圖的時候,這些人竟然是不聲不響的撤走了。


    “好手段,竟然是在不聲不響之間,將人全部都撤走了。”秦越坐到地麵上,拿出木牌開始雕刻,“剩下的人還有誰?”


    “是你自己太入迷了,雲海柔雲海若兩個人是留下來了,不過她們的任務不變,算是保護你的……”


    “等等,我記得她們兩個應該是在玄鳥衛裏麵任職吧,而且貌似還是精英的樣子,你這樣丟給我,未免有些不合適吧。你們玄鳥衛的身份,可不是給人當保鏢啊。”秦越早就很想吐槽這件事情了。不過由於之前自己的處境過於危險的緣故,還有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所以有意無意地忽視了這個問題。


    “那我換個說法,她們兩個就是在監視你。”雪天寒聳了聳肩,“畢竟,你也要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可是一個可以不斷重生的重生者。重生一次,就可以改變很多的布局,如果這些布局是對於西秦有害的,那麽對不起,我會立刻讓她們出手擊殺你。”


    秦越有些無語,原來這兩天,他生活得那麽危險嗎?不過他還是說道,“那我覺得你可以將她們撤走了,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雪天寒看了秦越兩眼,最後還是說道,“我覺得,還是就這樣保留著比較好。”


    倒不是她不相信秦越,而是現在傳回來的消息是魔煞堂的人都已經死了,但是魔煞堂派出來的殺手還在,懸賞不變的情況下,他們還是會繼續刺殺秦越。反正就算是桂玲郡城的據點裏麵領不到賞金,換一個地方,一樣可以領取到賞金。


    而且,那些狼盜,也是一個威脅。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開始變得嘈雜起來,接著,碧璽昂就衝進了帳篷裏麵說到,“都統大人,外麵發現監視我們的機關獸了。”。


    “機關獸?”雪天寒的臉色變了變,這些殺手膽子那麽大的嗎?自己這邊才剛剛將軍隊撤走,那邊就已經準備動手了嗎?不過她還是決定先過去看一下,到底是什麽情況。


    仔細地看了一下,發現這機關獸竟然做工極為精巧,如果不是有人眼尖,意外地發現了,隻怕還是發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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