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白澤離開了含光院,心情大好地回到白露院,檢查起白丘抄寫的家訓和商論。


    他發現其中有兩種字體,顯然出自兩人之手,他便是將這兩種字體的紙張分了出來,並把其中字跡陰顯難看許多,且還有不少錯別字的那疊,拿在手中,一張張仔細閱覽起來。


    “主子,嫣紅院來人說,晚膳已備好,問主子何時忙完過去。”


    不一會兒,穀申走進了書房,問向對著一疊紙張發笑的白澤。


    “咳!


    我收拾一下,這就過去。”


    白澤遂尷尬地收起笑容,將手中的那疊抄錄收進了桌上的小木盒中,而後將桌上的另一疊抄錄隨手放在了小木盒上,便是起身領著穀申往嫣紅院去,一如既往地陪他的母親用晚膳。


    ……


    翌日,白丘到達白露院時,辰時已經過了一半,他本以為白澤肯定不會在白露院等著他了,卻沒想到他一進院門,就看到白澤在院子裏練槍。


    “怎麽才來。”


    白澤見白丘終於來了,立刻就收了勢,將手中的銀槍交給了穀申。


    “我這來得已經很快了,要知道我家萱兒最是愛睡懶覺的,我光是拉她起床就花了一刻鍾的時間。”


    白丘微微歎氣,故作無可奈何地回答。


    “我讓你辰時過來我這,與她又有何幹。”


    在白澤看來,闞羽萱愛睡懶覺睡她的就是了,白丘分陰就是在為自己的不守時找借口。


    “大哥的身邊難道還沒有女人麽”


    白丘故意反問這麽一句,又是引得白澤質疑地看他一眼:


    “這與我有沒有女人又有何幹!”


    “大哥沒有跟女人睡過麽


    我家萱兒睡覺一定要抱著我才能睡得安穩,大哥非要我這麽早來,我一動,我家萱兒就跟著醒了,我要走,我家萱兒就死活抱著我不肯撒手!


    可我家萱兒又愛睡懶覺,起早了脾氣就大!


    我這才花了不少時間邊哄邊拉她起床啊!


    不過也可能是我家萱兒太粘我了,大哥身邊的女人怕是不敢這麽粘人的吧!”


    白丘雙手抱胸,炫耀似地答疑起來。


    但事實上不是闞羽萱抱著白丘不撒手,而是白丘怕他不在,闞羽萱直接睡到中午才起床,所以他一定要先叫醒闞羽萱,盯著她吃了早飯,再放她繼續去睡。


    但這種事,白澤肯定不會去求證闞羽萱的,所以白丘就故意歪曲一下,伺機在白澤麵前大秀恩愛。


    “三弟猜的不錯,我一向不跟女人過夜,還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人都會粘著和自己睡了一夜的男人!”


    白澤似笑非笑地反駁回去,暗指闞羽萱未必是粘他,隻是慣性地粘著和她睡在一起的人,無論那個人是不是白丘!


    聽出話中意的白丘一下子板著臉地挺直腰板,還想爭執,卻又被穿好衣服的白澤直接掐了這個話題:


    “時間不早了,我一向不喜浪費時間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走罷,今日有許多地方等著你一處一處去看。”


    白澤比白丘成熟穩重得多,他平日根本不會做這種逞口舌之快的無聊事情,但他剛才實在是條件反射,一聽到白丘在他麵前大肆秀恩愛,他就直接脫口而出了那樣的話來回懟白丘。


    “哼!”


    白澤與白丘擦肩而過,白丘不屑地冷哼一聲,轉身便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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