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雲柏剛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十分懇切地對白丘作揖道:


    “煩請三少主和姑娘再多留幾日,我一定會取得秘方,以報二位恩情!”


    雲柏說這話,主要是為了留住修為高強的白丘坐鎮在他家中,讓白丘看在秘方的份上,在長家有舉動時,幫忙出力,保護他家。


    他雲家精通玄黃之術,修為雖也算高,但傷人的法術卻都習得不多,實在是善文不善武。


    “那就多謝大少主了!”


    白丘謝著應下了,算是答應了雲柏那深一層的意思。


    “是雲家該謝二位才是!


    雲柏還有急事在身,就先告辭了!”


    雲柏行了一禮罷,便是又行色匆匆地離開了。


    “長家很可怕嗎


    怎麽感覺他一聽到你說長家,整個人臉色都變了!”


    闞羽萱還被這兩人的表現弄得雲裏霧裏。


    “你隻要知道長家的人,都不是什麽好妖,你切勿與他們接觸,能避就避,避不了就殺,千萬別手軟!


    不管有什麽後果,都有我給你擔著!”


    白丘正經地叮囑著闞羽萱。


    “殺!


    可我怎麽判斷對方是不是長家的人”


    闞羽萱挑眉,這還是白丘第一次主動要求她對其他妖怪下狠手。


    “長家為排除異己,全家上下,連同掃地的下人都是蛇妖。


    他們個個陰險狡詐,精通毒術與暗器,你一旦遇到像昨日那樣穿夜行衣的蛇妖,就不必手軟,避不過就直接先行下手,務必一招製敵,不要給對方還手的機會!”


    白丘並非想拉著闞羽萱涉險,而是他也沒想到,暗殺他們的人會是長家的人。


    他們如今已然趟入這場渾水,就不可能全身而退,既然如此,還不如就留在雲家,賣給雲家一個人情,從中獲得自己想要的利益。


    “一招製敵我會!


    打蛇打七寸嘛,我知道的!”


    闞羽萱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身處在怎樣一個麻煩的險境中,還有心與白丘調笑。


    “嗬!對他們光是打七寸可不行,最好能把腦袋直接斬下來!


    來,我給你多寫幾道符,在我們回白府之前,你都不離身地帶著!


    還有我的無生劍,也先放在你身邊,你去哪兒都得帶著它!


    不過,你最好哪兒也別亂走!就乖乖地待在這屋裏養胎!”


    白丘一邊千叮萬囑著,一邊拉著闞羽萱去到書桌前,為她畫符。


    “幹嘛突然這麽麻煩,反正我出去的時候帶著你不就好了嗎


    你要是實在有事,我也還有小團子保護我呢!”


    闞羽萱癟嘴嫌麻煩道。


    “那個小畜生能頂什麽用!


    它現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別提保護你了!


    快把袖子拉起來,我在你手臂上也畫上幾個!”


    白丘提筆捉住闞羽萱的手,闞羽萱聞言就立刻縮回了手,抱著手跑到書桌後,堅決拒絕道:


    “我不要!


    墨弄到皮膚上洗好多天都洗不幹淨的!”


    “那就先別洗了!”


    白丘拿著筆追去,闞羽萱卻又圍著桌子跟他躲了起來。


    “別洗


    你不怕我晚上臭暈你啊!”


    “不怕!”


    “你不怕,我怕!


    我不要就是不要!”


    “這可由不得你!”


    “我也由不得你!”


    ……


    就這般,白丘就拿著沾了墨汁的筆,在屋子裏與闞羽萱像兩個幼稚的孩子一般,追逐起來,筆尖的墨汁都滴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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