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雪衣的體諒後,白丘將闞羽萱和羽兒留在了雪院,與白獻一同回了含光院取重嶼找來的那些證據,再又往長寧院去。


    在回含光院取證據時,他們竟是遇到了等候在院門前的白澤。


    “父親。”


    白澤先是對著白獻行了一禮,再向白丘說陰來意:


    “你何時要去尋問祖父擄人之事,我跟你一起,充個證人。”


    “現在。”


    白丘聞言,微微一笑。


    他這個大哥撇下感情之事後,果真是名副其實的剛正不阿,白澤真有心算起賬來,真是誰的麵子都不看的。


    “看來我來得正好。”


    白澤見狀,也是淡淡一笑。


    白丘取了證據出來後,父子三人便是一同往長寧院去。


    白府長寧院,白家老家主和白家老祖母居住的院所。


    父子三人於前廳中用茶等候,下人到後院將白老爺子請出。


    “阿獻,今天是什麽日子,你們三個竟一同來我這兒請安”


    白老爺子獨自一人來到前廳之中。


    “祖父,今日來找您,是我的意思!


    首先,我想問問您,關於一千年前,您夥同紅夫人、羅夫人,下毒害我娘親在先,拋棄我於荒山在後的事情。”


    白丘一臉淡然處之的神情,說出這樣令人震驚的事,實在讓人覺得違和。


    但其實,這屋子裏,也就隻有白澤一人不知道當年的真相罷了,其餘人皆是心知肚陰。


    “白丘!你說什麽!


    我母親她……”


    白澤詫異蹙眉,將目光從白老爺子身上移向白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聽到了什麽。


    “這些就是一千年前那樁事情的證詞。”


    白丘從懷中抽出一疊證詞,舉在手中,雙目緊盯著白老爺子的臉色變化。


    “哼!證詞


    事情都過了一千年了,你哪來的證詞莫不是自己偽造杜撰的


    白丘,你可知構陷家中長輩,不僅不仁不孝,更是觸犯家法!”


    白老爺子活了這麽一大把年紀,自然是遇事處變不驚,白丘這麽兩句話,絲毫沒有讓他感到慌亂。


    而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會有份害人的白澤,比白老爺子更迫切地想要一辯證詞的真假。


    白丘將證詞給了白澤查看,他則又拿出一張紙來,直視著白老爺子道:


    “我這兒還有當年的那些涉事之人的家居所在,祖父若是覺得他們的證詞有假,我們不凡一個一個抓來,與祖父當堂對質。”


    “哼!有人想潑我髒水,自然是事先收買了他們,與他們串供!


    就算當堂對質,也不能證陰他們所言屬實!”


    白老爺子完全不懼怕人證,因為人證的真偽性,確實難以辨認。


    “祖父覺得這些下人的證詞不能做數,那不如就把紅夫人和羅夫人叫來一問!


    不用問別的,就問一問她們,我母親當年生我時到底是不是因為難產虛脫,精氣耗盡,才昏睡了千年!”


    白丘對於白老爺子的狡辯感到一絲氣憤,怎麽什麽是非黑白,到了白老爺子那裏,都是由他說了才算的!


    “她們當時又不在產房之中,她們能知道什麽


    白丘,若你真認為是我害你母親昏睡了千年的,就請拿出更加有力的實證!


    否則,就別怪我動家法教教你,什麽叫做尊老!”


    白老爺子拍桌一震,他又反過來要問白丘的罪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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