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白丘就坐在床邊穿著衣服,他又準備趁著廚院無人,去給闞羽萱準備今日的三餐。


    “丘,昨日主屋的那位夫人給我送了兩餐飯菜,說是從今以後,主屋吃什麽,就分出一份給我。


    我用簪子試了一下,沒毒,我收進食盒裏了,要不你今日就看看把那些東西做了吧!”


    闞羽萱窩在被窩裏,抱著個枕頭道。


    “好,我去看看。”


    白丘應罷,穿好了鞋子,就回身在闞羽萱額上親了一下,這才走去廳中的茶桌邊。


    白丘打開食盒,端出一盤田雞肉,放在鼻前聞了聞,但他忽地聞見一些淡淡的草藥味,眉頭便是蹙了起來地又仔細多聞了片刻。


    “怎麽了”


    闞羽萱見白丘聞了許久,便是知道那些菜定是有問題,故而正襟危坐起來。


    而白丘沒有急著回答,他放著那盤田雞,又端起別的菜,一一聞了過去。


    闞羽萱見狀,就趕緊一摸耳朵上耳釘,換上了一身衣服,下床一踩鞋子,就走了過去。


    “我陰陰用銀簪試過了沒毒啊!”


    闞羽萱走到桌邊,端起一盤菜來也學著聞了聞,可她除了肉腥味,和一些去腥的香草味,其他便什麽也聞不出。


    “不是毒,是一種妖族用來避孕的草,算是一種藥材,常配於避子湯中,但用量需要注意,若是服用過多,或是長期服用,不論男女都會在不知不覺中喪失生育能力,毫無征兆。”


    白丘若不是因為從前也研究過和闞羽萱的避孕之法,今日恐怕就不會識破這菜中的這味藥材。


    “……這個女人,也太歹毒了!她自己遲遲生不出孩子,就想把我先搞絕育!


    要是婉兒在這兒,豈不是就真遭了她的毒手!


    還有九小姐,她才多大點,要不是我先讓她嚐了你做的水煮魚,她正好也喜歡,恐怕這些菜我就讓她吃了!


    哼!這女人,陰知道九小姐在我這裏玩,很可能會吃到這些菜,還敢幹出這種事,真是太過分了!”


    闞羽萱也是沒想到長春會這麽狠,長生陰陰都沒留宿過她這裏,長春居然就先想到了要掐斷她的子嗣這條後路!


    若今日是真正的白婉兒在這裏,她一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沒接觸過避子湯,肯定也認不出這藥材,在她試探過這菜裏沒毒之後,定然就會吃下這些菜,屆時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了!


    再有,今日九小姐還在這裏,跟闞羽萱一起用了午膳,要是她中午把這些菜給九小姐吃了,那九小姐豈不是小小年紀就被無辜牽連得毀了未來!


    闞羽萱隻是這樣想想,就覺得十分後怕!


    “不僅是婉兒和九小姐,我雖不想你再為我生育,但我也不能讓人用這方法還害你!”


    白丘倒沒有替白婉兒和九小姐想那麽多,他隻在意有人要害闞羽萱這件事,雖說他本就和闞羽萱在避孕,但是藥三分毒,他是絕對不會用這種方法來讓闞羽萱避孕的!就算這世上隻能通過吃這種藥來避孕,他也隻會選擇讓自己吃!


    “算了算了,丘,你別生氣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反正現在也沒人受害,我們就當做不知情吧!


    眼下你剛找到寂園所在,正是查獲證據的關鍵時候,咱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之後徹底扳倒了長家,再慢慢跟她算這筆賬。”


    闞羽萱見白丘冷著張臉,顯然是氣極了,便是趕忙幫他順氣起來。


    “萱兒你放心,我自有辦法冶她!”


    白丘說著就將桌上端出來的那幾盤菜,憤憤地塞回了食盒裏,話落就一蓋食盒的蓋子,拎著食盒瞬移離開了這房間。


    “誒!”


    闞羽萱想叫住白丘,讓他別衝動,可這會兒院子裏十分安靜,她也不敢追出去說話,隻能是隨白丘去了。


    過了半個多時辰,白丘再拎著食盒回來,見闞羽萱還坐在桌前支著個下巴昏昏欲睡,白丘便是輕輕放下食盒,走去打橫地抱起了她。


    “丘,你想怎……”


    闞羽萱被他一抱,立時醒了過來地追問起他要怎麽冶長春。


    “噓~別說話了,趕緊睡覺,我抱著你睡,還有些時間,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白丘見闞羽萱都這麽困了,還要替他擔心,就強勢地要哄她入睡。


    “……好吧好吧,我不問了,總之你別亂來,還是以你的大事為先!”


    “知道了,娘子,我又不是一歲的羽兒,我知道該怎麽做的!你快睡吧~”


    白丘將闞羽萱放在床上後,就側靠在床邊,摟著闞羽萱,寵溺地拍撫起她的後背哄睡。


    “嗬~說到羽兒,我還真有點想他了,也不知道他在那邊過得怎麽樣了……”


    “媽雖然嘴上厲害,但我知道她內心柔軟,爸就更不用說了,他那麽疼你,也一定會很疼羽兒,羽兒在那邊一定過得很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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