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羽萱回房洗了個熱水澡,喝了碗薑湯,用完了晚膳後,就閉門休息了。


    而今日長生也早早地歇下,白丘退下後便是一如往常地朝著闞羽萱的房間而去。


    待白丘走到闞羽萱的房門前,回頭看了一眼四周,確定無人後,他便是將手扶在門框上,讓闞羽萱的結界識別出自己後,才瞬移進入了屋中。


    而白丘消失在闞羽萱門前後,主屋門前一棵大樹上的青蛇,才變回了人形落了下來。


    是的,長生為了確定自己最信賴的侍從和自己的姨娘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係,今日才故意早早歇下,然後暗中觀察他們是否會麵。


    雖然長生已經感覺到了風馳和白姨娘之間關係有些不一般,但他還是不希望他們真有什麽不清不楚的關係,畢竟一個是他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一個是他第一次真心喜歡上的女人。


    所以此刻長生看到風馳鬼鬼祟祟地進了白姨娘的房間,心中那憤怒之火便是蹭地一下燒了起來!


    但他還是捏緊拳頭盡力地壓製著這份怒火,甚至還抱著一絲希望打算靠近了去聽一聽,他們到底有沒有做背叛他的事情。


    “萱兒,今夜我會再去寂園,與父親的人配合著行動。


    但這次是打草驚蛇、放手一搏的行動,所以無論我成敗與否,隻要寂園的事情一傳回長府,你的處境就會變得十分危險!


    所以在我回來之前,你切記保護好自己!


    一旦我得了手,我就立刻回來帶你離開,若是沒成,我也會想辦法先送你……”


    “若是沒成,我也不會走!我說了,你在這裏待多久,我就在這裏待多久!


    而且我現在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要是走了,就是白姨娘走了,那到時候長家一樣會鬧到咱們家去,我們還是得拿出個交代!


    所以你若沒成功,我更加得留在這裏才是,我們絕不能在這關鍵的時候,給長家更多的機會和借口,讓長家對白家出師有名!”


    “……”


    白丘看著如此為白家著想的闞羽萱,心下又是感動,又是覺得心疼。


    “萱兒,你放心,我這次一定會得手,帶你回家!等我的好消息!”


    如今想要讓闞羽萱不用身陷險境,白丘隻能順利地完成這次的行動!


    他目光堅定地與闞羽萱承諾罷,就低頭摟著她親吻。


    白丘吻了好一會兒才難舍難分地鬆開她,摸著她的臉龐再次鄭重地囑咐道:


    “今夜就別睡了,保護好自己,乖乖等我!”


    “嗯!你也注意安全,我等著你接我回家!”


    闞羽萱說罷又是勾下白丘的脖子,往他唇上用力蓋了個章。


    “好~我走了。”


    白丘被闞羽萱這樣用力一吻,剛才那凝重的神情就舒展開來,鬆弛了不少。


    “快去吧!”


    他揉揉闞羽萱的頭罷,闞羽萱也鬆開了他的脖子,他便是轉身瞬移,直接出了整個青石院,也因而錯過了此時此刻就站在門外試圖聽牆角的長生。


    不過因為結界的原因,長生也並不能聽到白丘與闞羽萱的談話,而屋內雖然點了燈,卻也因為結界的原因,所以長生看不見任何本該投射在窗紙上的人影。


    他什麽都聽不到、看不到,心下自然更加懷疑他們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故他在房門前焦躁地踱來踱去後,遲遲不見風馳出來,便是終於忍不住地,想要直接破門而入。


    可當他揮出一掌,卻是詫異地發現這結界遠比他想得更厲害,可他一想到他們用著這麽厲害的結界來避著旁人私會,就更加怒火中燒,遂幹脆用力地敲起了房門:


    “砰砰砰!”


    “誰啊!”


    白丘才剛走沒多久,房門就這般用力地被人敲響,闞羽萱自然是嚇了一跳。


    “砰砰砰!砰砰砰!”


    然而門外的長生並不回答,隻一個勁兒地敲門,催促著闞羽萱來開。


    闞羽萱聽這敲門聲就知道來者不善,遂她為了以防萬一,先從床下的另一個結界中,拿出了她的堅炳,藏在了被子裏,以便需要時隨時能召喚,隨後才去開了房門。


    “大少主,你有什麽事嗎”


    闞羽萱一打開房門,又故作鬆弛地小心應付起長生。


    然而長生不給她隻言片語,直接就推開她地大步邁入房中,想要把風馳抓個正著。


    但他進入房間後沒看到風馳的影子,便是又大步往沐浴用的屏風後而去。


    屏風後還是不見人,他就轉頭又去開了衣櫥和衣箱,好似就覺得風馳還藏在這房中一般。


    闞羽萱見他這套明顯是捉奸的走位,便是猜到了長生多半看見了白丘進她的房間。


    而此刻白丘正在寂園中展開行動,她絕不能讓長生在這時候懷疑上白丘的身份,更不能讓他去找白丘的麻煩。


    所以闞羽萱當機立斷,立時把房門關上,還重新布下了結界,以防止一會兒她與長生鬧出什麽大動靜,引來了下人,從而讓她的處境提前變得艱難。


    “人呢”


    長生看著關上房門的闞羽萱,冷怒地問道。


    “什麽人我不知道大少主在說什麽。”


    闞羽萱眼珠一轉,決定就順著長生現在這思路,陪他演一出紅杏出牆的複仇戲碼,以轉移長生對白丘的注意力,把所有的怒火都引到自己身上。


    “白婉兒!我早就警告過你,你既進了我長府,不論你滿不滿意這樁婚事,你都得給我安分守己!”


    長生見闞羽萱還這麽一臉坦然,就氣急敗壞地走過去,一把拽起她的手腕,用力一扭,好似覺得讓她受點痛,她就不敢再在他麵前繼續裝腔作勢地演戲。


    但闞羽萱雖然吃了痛,卻沒有叫一聲,反而還挑釁地瞪向長生,故意刺激他道:


    “長生,我也早就說過了,我不喜歡你!


    你長家那麽算計我白家,你覺得我真能乖乖地嫁給你做小嗎!


    長生,你越是真心喜歡我,我就越是要折磨你的真心!


    怎樣,如今發現被女人算計的感覺如何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覺如何


    被比自己身份低微的人比下去的感覺,又如何!”


    “白婉兒——”。


    闞羽萱這番的話顯然是承認了她和風馳有染,遂把長生激怒地直接現出了妖的形態,露出了兩顆尖長的毒牙,就連臉上的蛇鱗都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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