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蘭燼伸手摸了摸葉尋嘴角的血跡,麵無表情的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而後直接擦到了自己的衣服上,接著又把手裏一個已經包好的麥芽糖放在了他的胸口上。


    葉尋的嘴角閃過一絲笑,沒有了剛才的邪魅和嘲諷。


    南宮清見了這一舉動,歪著頭問道:“夫君是不是很擔心這個弟弟啊?”


    顏蘭燼的眼睛仍然是盯著葉尋,有些傷感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過兩天去看看這個弟弟好不好啊?”


    顏蘭燼又點了點頭。


    那邊於家的公子也失了神一樣,半鞠躬作揖道“多謝這位公子了。”


    清兒笑道:“舉手之勞而已。”


    這邊回到府中之後顏蘭燼依然是悶悶不樂的,清兒上去哄了好一陣子都不願意多說話。


    “夫君,要不要去看看小白啊。”


    那邊顏蘭燼聽言瞬間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眼神都變得明亮起來了。


    “好啊好啊,我們給小白換衣服。”


    清兒真是哭笑不得,剛才還苦著臉一副我欠你八百兩的樣子,這一下子怎麽就跟吃了十斤糖似的了。


    “我要給小白穿衣服。”


    “不可以。”


    “為什麽啊?”


    “因為小白當媽媽了……”


    “當媽媽為什麽就不能穿衣服了?”


    清兒正在原地,看了看顏蘭燼那一雙單純無邪的眼睛,為什麽覺得這段對話怪怪的呢,但是又好像都在情理之中啊。


    “呃……夫君啊,你還小,有些道理呢你用不明白,你就知道就行了。這樣吧,我們再給小白做一頂帽子怎麽樣?”


    顏蘭燼開心的拍起手來:“好啊,好啊。”


    這方這兩個人正開心著呢,那邊王湘迎似笑非笑的走了過來。


    “呦,妹妹啊,這一大早的就不見了人影兒,這會在才回來啊。”


    南宮清輕笑了一下,看來是今天早上沒給這個正室請安了。


    “這南宮家也好歹是個大戶人家,這大婚之日在婚禮宴上打人就罷了,我這個正室可是等了妹妹一天的茶啊,結果連個人影都找不到。這剛回來就聽說,妹妹在大街上撿了男的送到了南宮家,妹妹可真是閑情雅致啊。”


    清兒笑道“閑情雅致算不上,隻不過是幫了人家一個小忙而已,不知道這姐姐的耳朵為何這麽靈光,我這剛做了一件小事姐姐就知道了,姐姐可真是神通啊?”


    王湘迎也不怕她知道自己派了人跟蹤他們,“既然都是一家人,我派個人關心關心你們也是應該的,更何況我們家這王爺心智不太好,萬一走丟了或者是出了什麽亂子,我們姐妹倆都沒好日子過。”


    “姐姐真是心思細膩,是清兒考慮不周,擅自把夫君帶出去玩了一圈,還請姐姐不要怪罪清兒。但是姐姐放心,清兒自認為有能力護住夫君安全,也請姐姐不用在派人暗地裏跟蹤。姐姐若是實在是放心不下,不如直接撥兩個人跟在王爺左右,寸步不離的照顧著,這樣還方便一些。”


    本來這王湘迎是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自己也就多說了幾句話,她倒好趁著話頭跟自己要人來了。


    她剛進門的時候這府裏就三個人,荒涼的很,自己院子裏的那些個丫頭小廝可都是自己從娘家帶過來的,是娘家人出錢養活的。還想讓自己撥兩個人過去,我王家縱然有的是錢,但是也不會浪費在沒必要的人身上。


    “妹妹怕是剛來不知道吧,這府上並不寬敞,這丫頭小廝的太多了怕是養不起,既然妹妹能照顧好王爺,那就辛苦妹妹了。”


    清兒心中冷笑道,還真怕她心頭一熱派了個人過來。


    “那多謝姐姐關心,請問姐姐還有別的事情嗎?若是沒有,我和王爺還有事情要忙,就不多聊了。”


    “我倒是沒什麽事情,剛你們不在的時候,成王妃派人送來了帖子,邀請本王妃到他們府上賞菊花,說是弄了個什麽菊花宴,這京都有身份的夫人小姐都被邀了去,不知道妹妹敢不敢興趣,跟我一起過去賞賞菊花。”


    清兒微笑,利落道:“不感興趣。”


    王湘迎沒想到清兒這麽幹脆利索的就拒絕了,這成王妃一發話,別家的夫人小姐可都是擠破了頭想找個關係進去,可是沒有帖子,到了她這裏竟然就四個字“不感興趣”。


    這下弄得自己難做了,因為剛才成王妃派人遞了兩個帖子,一個是自己的,另外一個就是給她南宮清的。南宮清的那個帖子讓自己一順手給撕了,本來想借這個機會折折她的銳氣,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稀罕。


    自己還答應著一定會轉達,一定會把人帶到。


    平時那個成王妃借著成王受皇後的疼愛,她本是又是德福商鋪的長女,傲氣的不行,根本就不把自己這個睿王妃放在眼裏。以前什麽桃花會,中秋會根本就不會往這邊送帖子,今年好不容易送了一回,自己還想好好表現表現的,過去出出風頭,但是這南宮清不去,難道自己帶著這個傻王爺去出醜嗎?


    王湘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思索了一路,叫來幾個下人滿府上下找筆墨。最後終於在一個下人那裏找到了。


    王湘迎倒是讀過幾本書,會寫幾個字,便罩著那個帖子寫了一個,還在前麵加上了“務必”二字。


    又差個小廝送到了醉雲閣,並且囑咐那個小廝一定要等南宮清看了之後再回來。


    那小廝倒是聽話。南宮清也給了反應,瞥了一眼上麵的內容,由於字寫的太差,請帖的紙質是在是太沒有誠意,隨手就拿去撿貓屎了。


    南宮清還表揚了一下那個小廝,這紙送的真是及時。


    那方王湘迎聽到了,開心的笑了起來,正愁著沒說辭呢。不去也罷,大不了多帶幾個人,讓他們看著那個傻王爺,還就真不信了,兩三個人還看不住他一個傻子。


    話說這榮輝將人送上將軍府,於家的公子也在後麵跟著。


    剛敲開大門一家人正在院子裏麵習武逗孩子,那邊就看著三兩個人把一個人抬了進來,為首的還是顏蘭燼身邊的人。


    那邊剛才還氣定神閑的父子,立刻晃了神了。


    這莫不是清兒一生氣把誰給打了,人家找上門來了?誰說這嫁出去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在外麵惹了禍水,不是還的往回潑。


    南宮文約率先看見被打的那個人,臉已經沒了人樣,穿著黑色的衣服倒也看不出來血跡。看樣子應該都是徒手打的。


    這也不像是自己妹妹能打出來的人啊,一般的人能承受住她四招不死,已經能算是個高手了。若是真的是自己的沒妹妹打的,這個人怕是早碎了,況且她那個妹妹想來不喜歡用拳腳打人。


    南宮文約一揮手兩個家丁趕緊跟了過去,幫忙把人給抬了。繼而試了試鼻息,趴在那個人任胸前聽了聽心跳。沒死,也沒打出內傷,心跳還比較穩,看來是個練家子。估計身上都是皮外傷,修養幾日就行了。


    於慶音見他觀察完了,立刻拱手道:“還望南宮將軍收留下一下我朋友,救救他。”


    南宮文約有些不解,看向榮輝。


    榮輝見狀解釋道:“回將軍,這個人是夫人在街上撿的,被一幫無賴打的甚是可憐。夫人聽說是以前街上一個姓葉的大夫家的公子,所以就囑咐小人把人帶到將軍府,讓將軍暫且收留一下。”


    榮輝又看向於慶音補充道:“這位是於公子是這位公子的朋友。”


    “哦,於公子堂上先歇息一下,我這就派人去找大夫過來。”


    那方於慶音本來就對葉尋有愧,榮輝剛才那一番介紹也讓自己有些心虛。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南宮家的人看起來也甚是和善,自己也就放心了。


    於慶音連忙作揖道“那就麻煩南宮將軍了,在下出門久了家中母親怕是會著急,就不多坐了,改天慶音定然登門道謝,今日之恩慶音定然銘記在心,若以後南宮將軍有什麽需要慶音的地方,知會一聲便可。”


    南宮文約打量了一下於慶音,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文文弱弱的,說起話來也有點沒有底氣,看起來很膽小的樣子,但是不知為什麽,眼前的這個少年總有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信任感。


    “於公子放心,於公子過幾日再來,這位公子定然會完好無損的站在你麵前。”


    “那慶音告辭。”


    那方慶音走了之後,南宮信如才趕了過來。


    剛才沒過來就是因為這京都裏麵的人太酸,還沒見到人就叔叔伯伯的亂叫,這些日子府上可是來了不少人,都是這個勤勤懇懇的兒子去接待,自己都是沒事人一樣,認識的就躲起來,不認識的就站在旁邊,誰也不搭理。


    “這是葉大夫的公子?”


    榮輝行了禮答了一聲是。


    “為父年輕的時候可是沒少去他們家啊,還在他們家吃過幾頓飯,老兩口子人很善良,做了不少好事。回來的時候也打聽過,說是沒落了,葉大夫也不在了。這個年輕人可要好生看護,要是他願意,常住這裏也不妨。”


    說完南宮將軍就轉過頭有趣擺弄他的兵器去了,南宮文約剛要去讓人收拾一間客房。那方南宮文信如又過來,拽著兒子的袖子,聲音不大的說:“不願意,也給留著,家裏要是還有什麽人,也一塊給接過來。這整個京都啊,我就認識這麽一戶好人家。”


    南宮文約……


    就說妹妹怎麽來到我們家之後說話就越來越刻薄,爹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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