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肖倒是連閃都不閃,一副很是熟悉的樣子。


    從第一次見麵開始,林肖就是葉尋的攻擊對象,三年了,隻要他們一見麵就得打起來。


    林肖看得到葉尋心中有一股很深的怒火,所以他拚了命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強。


    而自己能做的就是盡自己的全力去教他,去……打他,希望他有一天滿意了,可以靜下來歇一歇。


    林肖一直在外圍保護著他們,所以身上受到的傷最多,終於,在人群當中單膝跪了下來,葉尋衝到他身邊。將林肖駕到自己的身上,兩行眼淚出來了。


    不顧旁人的大喊道:“讓你不要出來找我,你非得找我!現在好了吧,你爹你也不要了,你就跟我在這一起死了吧!”


    林肖一隻手忙乎著砍人,笑了一下道:“我可就你這一個小師弟,萬一你出了什麽差池,我去哪裏找一個真麽提神的小師弟來。”


    林肖回憶起以前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長得確實又矮又小,就是一個小孩子,但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小孩子。


    自己也就順口叫了一聲小孩,可是葉尋的反應,確像被罵了祖宗十八代了一樣,立刻從地上往竄著,一雙劍眉擰在一塊,大人一樣質問自己:“本少爺也是你這可以叫小孩的人嗎?”


    自己就當是惹了什麽不該惹的東西,隻好轉過身子去麻煩葉老了,可是那方卻不依不饒道:“看你的模樣你是練武的吧!”


    林肖出於自己的修養,又轉過身來對著地上那個小東西點點頭。


    微笑還沒從林肖的臉上散去,那個小孩就直接攥著自己的領口往上竄,想用自己的額頭來撞自己的鼻子。


    這就是那種隻會三腳貓功夫的標誌性打法。


    葉尋隻是往旁邊一多,就躲開了。


    可是那方像是被打了一樣,往後撤了兩步,一個吼叫,野獸一樣想自己撲來。這種打發,是街頭被霸淩的小孩突然反抗的打法。


    林肖又是往旁邊閃了一下,那個小孩直接撞到了門檻上麵去了,引起眾人一陣竊笑。


    可是那個小孩好像什麽都沒聽到,什麽都沒看到一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林肖。


    林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視。


    雖然林肖能走的時候就開始習武,但是,眼前的這個人不由得讓自己心生一種恐懼,一種會被父親責罰的恐懼。


    若是對這個小孩動手,那回去之後父親肯定會家法伺候,欺負弱小!但是如果自己不還手,被這個態度頑固的弱小欺負,也肯定是好不到哪裏去。


    林肖當即下了一個了不起的決定,不挨打也不還手。惹不起還能躲不起嗎?


    “小孩,你要吃糖嗎?你別打了,哥哥給你買個糖好嗎?”


    林肖蹩腳的說出這句話,堂妹也纏過自己,比這個小孩文明多了,被自己直接關在小黑屋了。


    剛才還想著怎麽換個方法進攻的葉尋,一雙眼睛餓狼一樣,猛地一抬頭一陣精光把林肖嚇了一跳。


    一個小孩的眼睛怎麽能凶到這個程度。


    “你叫誰小孩呢!”葉尋齜牙咧嘴的衝著林肖低吼道,林肖隻覺得,這小孩不長著滿口獠牙都對不起他這凶神惡煞的表情。


    那方葉老夫婦,一邊跟自己賠禮道歉,一邊將自己往後院引。


    林肖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後院地方大,前廳都是病人,不方便是嗎?林肖有禮貌的點點頭,往後院退過去。


    到了後院之後,葉老在外麵忙活了一陣子,才開始在一旁愁眉苦臉的勸說道:“尋兒啊,你就放過林公子吧,林公子是個好孩子啊!”


    “尋兒乖啊,尋兒聽話好不好!”


    “林公子還要給你買糖呢......”


    葉尋百忙之中瞅了一眼老父親表情稍微有了點人樣道:“我才不要吃他買的糖呢!”


    林肖一臉迷茫的看向葉老先生道:“葉伯父,林肖不記得有得罪過貴公子啊。”


    葉老又是滿臉陪笑道:“林公子誤會了,我們尋兒並沒有惡意,林公子也並沒有得罪過尋兒,尋兒隻是覺得林公子武藝高強,才起來切磋之心,過了一會累了,估計就會放過林公子吧,還請林公子見諒。”


    葉老先生自己說後半句的時候語氣都低了幾分。


    林肖看著那個麵色猙獰的小孩,亂七八糟的動作已經舞了好一會兒了,雖然......實力和動作都有點紮眼,但是很明顯他一直在進步,這個孩子帶回去的話,也許父親會喜歡的。


    既然父親會喜歡,那就……?


    林肖收了幾成力,不在閃躲,一個手掌直接按了過去,葉尋突然挨了打,在亂舞中幡然醒悟。


    但是林肖還沒喘幾口氣,那邊葉尋又發起來更加凶猛的進攻。


    葉老先生又開始在一旁百般賠不是:“幸好是林公子啊,脾氣好。不然我這小兒子啊,早就不知道挨了多少打了。”這方誇完林肖,有趣勸葉尋道“尋兒啊,你看林公子都還手了,咱們是不是應該讓林公子走了啊?”


    葉尋什麽都沒聽見。


    林肖又在葉尋腦門上拍了一巴掌,葉尋攥著林肖的手腕到:“師兄我還醒著。”


    接下來就聽見葉尋一聲吼叫,提著劍又衝了過去。


    這個時候不光是葉尋,榮輝早就有些透支了,時間過得緩慢,這一切越來越像是一場噩夢。


    也許,睡著了,就醒了。


    但是殘存的理智提醒著他們這是一場一旦沉睡過去就會死的夢。


    榮輝下意識的將顏蘭燼攬在身後,而葉尋和林肖背對著背擋在他們倆的前麵。


    如果剛才的信號彈沒用的話,今天這裏將不會再有活人。


    榮輝早些時候燃起的一點點的希望之火,徹底的熄滅了。


    四個人的眼前被現實被烏泱泱的讓人眩暈的人群占領,再就是被紅色的血液占領,再後來就是被黑暗占領。


    意識模糊之際,在四個人的角落裏麵升騰起一股藍紫色的光,火焰一樣將那四個人包裹著。


    一排黑衣人身上佩戴者繩索和利刃整齊而迅速的落下。


    接著往前人群裏麵風馳電掣的衝鋒,所到之處身首異處。


    南宮清立在懸崖邊上,臉上有些蒼白。剛才聽說發現了顏蘭燼之後,就趕緊跟著過來了。


    看了底下的慘狀,南宮清攥緊了拳頭,王家,偏偏要動了他們動不起的人。


    底下的四個人被救上來之後,沒有一個人有意識。葉尋他們三哥血肉模糊,有些慘不忍睹。南宮清都快認不出來了,也不知道那些隱士是怎麽認出來的。


    顏蘭燼倒是還好,沒受什麽傷。


    火光四起,黑煙衝天,強烈的臭味和焦肉味道,引起所有人的強烈的反感!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他們的背後是真的是王家嗎?


    這種“人”也聽母親說過,叫做傀儡人。最初是由魔族不經意間製作出來的,就像是本來的清兒一樣,隻是一個會喘著氣的行屍肉走,算不上死人,但也絕對沒活著。


    但是這種法術在魔族還是禁術,會的人也不多,母親就是其中的一員。最早就是因為接受不了死亡而研發的出來的東西,那個時候這些“傀儡”還不能動。


    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傀儡人”肯定是和魔族有關,難道魔族和王家也有牽扯?


    顏蘭燼幾個人被運到了清雅堂。


    小月他們率先追了出來,虞悠之也給請好了大夫。


    大夫一一給看過來。


    葉尋受了傷,但是最終倒下的原因是疲勞倒過度。林肖雖然身上的傷口最多,受的傷也最重,但是到最後一刻仍然在守護者葉尋,好在身體本來就好,沒有生命危險。


    榮輝自不必說,本身就沒有幾兩功夫,靠幹粗活積攢下來的那點耐力早就用完了。


    四個人雖然被抬過來的時候有些血肉模糊,但是基本上都是那些傀儡人身上的血肉。


    輪到看起來傷勢最輕的顏蘭燼就不一樣了,大夫給顏蘭燼診完脈之後一臉驚訝的看著南宮清,又轉眼看看站在旁邊的南宮文約。


    大夫道“這位可是南宮將軍?”


    南宮文約做了手勢道:“正是在下。”


    大夫伸出手,“可否?”


    南宮文約將自己的手腕伸了過去。


    南宮清趕緊過來問道:“大夫我夫君到底怎麽樣了。”


    那大夫不緊不忙的捋著胡子道:“稟王妃,王爺無礙。不僅如此依照王爺現在的脈絡,比這位南宮將軍還要健壯。”


    南宮清看看周圍,除了小月和虞悠之並沒有別的人。


    虞悠之端著一杯茶還在嘴裏砸著,小月聽到這話臉色倒是好了一點。


    南宮清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南宮文約也順手將顏蘭燼的脈搏捏在手裏,自己身上有一半魔族的血液,即便是平時混吃等死,脈象也是異於常人,身體也會比常人更加健壯。


    怎麽這個癡傻的妹夫怎麽就比自己更強?


    南宮文約摸過顏蘭燼的脈搏之後看向大夫:“那既然如此,為什麽王爺還沒醒?”


    南宮文約的話音還沒落,大夫還沒來得及解釋,一碗茶就直接潑到了顏蘭燼的臉上。


    而隨即而來的就是一聲慘叫,虞悠之剛剛才晃悠到了床邊,不過是往顏蘭燼臉上到了一杯水,就被南宮清一腳踢到原來的地方了。


    虞悠之咬著牙忍著痛,從地上爬到椅子上麵坐了下來。


    左右本來空無一人的不知道突然就閃出來兩個隱士,搖晃的燭光應在刀片上,而南宮文約的配劍早就架在了那個隱士的脖子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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