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堂和乃木爾泰默然無語,抓緊時間在回氣恢複。


    司徒弘懿三人的突然出現,讓他們本能感到危機。


    剛剛惡戰一場的他們皆五勞七傷,且法力真氣被幽藍神盤壓製,真對上完整無損的司徒弘懿三人,說實在心裏很沒底。


    司徒弘懿見到渾身是傷的兩個仇敵,饒是心境有所改變,依舊感到無比暢快。


    沒什麽是比看著仇敵狗咬狗兩敗俱傷更美妙的風景。


    兩人越是不搭理,他就越想挑釁。


    當即望向乃木爾泰,戲謔地笑道,“哎呀,我說乃木兄還真福大命大,這樣算計都被你逃過一死,就是可惜了你手底下最後那點班底了。”


    說著打了個響指,笑道,“為了救你,那些曾經悍勇無雙的金甲巴牙喇死剩種全部團滅,可悲可歎~你是沒看見,那些鱷蟒失去控製之後瘋狂地啃食著遺體,哎喲喲,那場麵叫一個驚心動魄,我都不忍看下去了,哈哈哈~”


    乃木爾泰眼眸一擰,額頭脖頸處青筋狂跳,心中怒氣狂湧,顯然是刺痛了他的心。


    但是比起寶貴的恢複時間,孰輕孰重乃木爾泰還是能分得清的,故而被罵遍祖宗十八代他也隻能忍了。


    但是司徒弘懿成功激怒了乃木爾泰後就把矛頭指向袁玉堂,陰陽怪氣地說道,“袁玉堂,見麵不如聞名啊,盛傳中你不是勇冠三軍,神通廣大的天才術士嗎?曾經孤身闖敵營的勇武呢?曾經力抗大妖分身,挽救桐山關於水深火熱的蓋世風采呢?怎麽如今比喪家犬還狼狽?看來我二弟還真是有眼無珠的廢物啊,啥人都敢稱兄道弟,簡直丟盡了司徒家的顏麵!”


    袁玉堂麵無表情地喘著粗氣,似對司徒弘懿極盡汙蔑之語完全無動於衷。


    事實上他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上輩子經過網絡上那麽多嘴強王者的鍵盤俠犀利毒打,就這點垃圾話就想讓他破防?


    想屁吃呢!


    噴了一會垃圾話都沒能讓兩人暴怒失控,司徒弘懿也失去興趣了。


    撇撇嘴,司徒弘懿瞟了眼‘掘不通’。


    精明的馬屁精立即會意,急忙從懷裏掏出三個精致的小瓷瓶恭敬雙手奉上。


    司徒弘懿隨意選了其中一瓶,扒開瓶塞,頓時一個奇臭無比的氣息彌漫開。


    那氣味實在太刺鼻了,在場但凡是個人,都忍不住蹙起眉頭。


    司徒弘懿強忍惡心,閉著眼舉起小瓷瓶就把裏麵的黑紅液體往頭上倒下。


    說來也怪,那些黑紅液體一接觸空氣,瞬間化作半透明的塊狀凝結半空,一塊接一塊,很快就凝聚成一個蜂窩般拚湊起來的半透明倒扣狀護罩,將司徒弘懿嚴密籠罩其中。


    然後‘掘不通’和土缺散人也依樣畫葫蘆,各自頂著一個半透明的護罩。


    袁玉堂和乃木爾泰全程冷眼旁觀,盡管不知司徒弘懿三人此舉有何用意,但是本能告訴他們,危機即將來臨。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陣奇妙的波動自那三個透明護罩裏彌漫而出。


    袁玉堂驀然瞪大眼睛,驚聲尖叫道,“法力波動?怎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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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


    下意識急忙抬頭望向遠方,隻見山巔之上的幽藍神盤依舊散發無盡藍光,一切沒有任何異樣。


    見狀袁玉堂不禁陷入極度恐慌之中。


    乃木爾泰聞言也大吃一驚,不可思議地凝視著狷狂大笑的司徒弘懿三人。


    “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吃驚啊?是不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為何我們能在九天輪回盤的壓製下還能使用法力?”司徒弘懿像極了得誌便猖狂的中山狼,盡情地宣泄心中的痛快。


    猛然指向遠處的幽藍神盤,司徒弘懿狂笑道,“哈哈哈,知道嗎,天上那個巨大磨盤名為九天輪回盤,乃是遠古時代的無上神器,其特有的無法天地可鎮壓禁錮陸地神仙之下的任何生物,注意是任何!”


    說著又指向了被釘死在山體上的巨龍,“看到了嗎,強如龍脈化形在眾生平等的無法天地下也得乖乖俯首!”


    “那麽問題來了,既然無法天地如此強悍逆天,為何我們卻能衝破禁製使用法力呢?”


    看著司徒弘懿得意洋洋的樣子,袁玉堂和乃木爾泰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打爆他的狗頭。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和他們身上黑紅神秘液體所化的半透明護罩有關,具體原理就不可而知了。


    故意留了個懸念,司徒弘懿倒不急著揭曉謎底,反而殺氣畢露地擰笑道,“算了,死人知道太多又有什麽用,你們兩個送他們上路吧!”


    後麵一句話是對‘掘不通’和土缺散人說的,說完則目露癡迷地往囚禁龍脈的巨山走去。


    他要獨占控製龍脈的機緣!


    ‘掘不通’和土缺散人兩人聞言對視一眼,默契地分別走向乃木爾泰和袁玉堂。


    “嗬嗬,小鬼,上次僥幸讓你逃過一劫,這次恐怕沒那麽好運了。”土缺散人渾身彩帶無風自動,站在袁玉堂麵前,一股凜然氣勢蓄勢待發。


    袁玉堂心中苦笑一聲,繃著血汙密布的小臉兒默然起身。


    他的腰杆很硬,哪怕明知道對上恢複法力使用的土缺散人九死一生,也絕不會卑躬屈膝去委曲求存。


    土缺散人見狀不屑一笑,腳下一踏,地麵隆隆作響地冒出幾十根石柱子,牢牢將他們包圍其中。


    (真夠謹慎的,我都傷成這樣了,至於關門打狗嗎?)


    如此陣仗,袁玉堂一顆心不禁直沉穀底。


    另一邊‘掘不通’彎腰駝背地來到乃木爾泰身前,習慣性地卑微賠笑臉道,“乃木老弟,反正你死是死定了,何必多加掙紮呢,不如乖乖地認命,俺保證給你個痛快,如何?”


    乃木爾泰體魄驚人,短短時間內雙臂的斷骨已經自行愈合,勉強可以作戰,不怒自威地冷笑道,“就憑你?一條隻會溜須拍馬的老狗,也配叫老子認命?”


    “你!”‘掘不通’聞言不由得氣急,臉露慍色。


    乃木爾泰絲毫不懼,繼續冷笑道,“還有一點你是不是忘記了,老子是武人,不是失去法力就狗屁不是的術士!哪怕沒有真氣護體,對老子的戰力也影響不大。”


    “所以啊,你是不是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居然敢對老子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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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掘不通’驟然一驚,這才想起眼前這人可是一頭武力蓋世的絕世猛虎啊。


    不過轉念一想,很快便釋然。


    嗬嗬,沒有真氣的武人就像沒有爪牙的老虎,自己卻有法力在身,如果這都不敢動手,不如直接退出江湖算了。


    當即輕蔑道,“既然乃木老弟這麽有信心,不如試試?”


    “嗬嗬!”乃木爾冷笑兩聲,居然當著‘掘不通’的麵開始吐納療傷,一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架勢。


    ……


    司徒弘懿越是靠近巨山,就越是控製不住的熱血沸騰。


    他根本就不擔心土缺散人和‘掘不通’兩人。


    我有敵無,如果恢複法力後都殺不死被壓製法力真氣的袁玉堂和乃木爾泰,不如直接抹脖子算了。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那頭化形的北方龍脈。


    隻要自己能成功收服龍脈,到時候天命在身,就有機會去問鼎天下,成為新的九五之尊!


    沒錯,司徒弘懿盡管把總督之位視若禁臠,甚至不惜和親弟弟司徒殺奴反目成仇,但是人的野心哪裏會滿足的?


    得隴望蜀,乃是人之常情,如今機緣就在麵前,野心勃勃的他甚至開始妄想衝出東北道偏隅之地,問鼎那人間至尊之位。


    強抑住激動的心情,司徒弘懿開始登山。


    目前局麵非常無解,有無上神器九天輪回盤鎮壓龍脈動彈不得,想要衝破無法天地的禁錮解放龍脈何其艱難。


    但是司徒弘懿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好像對這裏一草一木無比熟悉,目的性極強地走向半山腰位置。


    待到麵前怪石林立的山坡上出現一塊怪異石碑時,他終於停下腳步。


    找到了!


    司徒弘懿激動得渾身發抖,顫巍巍地身處手去撫摸那塊被歲月風雨腐蝕得無比粗糙的石碑,猶如撫摸情人嬌嫩的臉頰,迷戀地自語道,“不枉本公子費盡心思收集三百對八陰童男女去供奉三頭真君,他果然沒讓我失望啊……”


    所謂的八陰童男女,是指陰年陰月陰時陰刻陰天陰地陰宅陰人所生之新生兒,世所難遇。


    沒想到司徒弘懿居然喪心病狂地收集了三百對八陰童男女去供奉生而知之,堪破世間機密的三頭真君。


    難怪他會對天門閣樓秘境如此熟悉,甚至還有能擺脫無法天地壓製的半透明護罩,想必都是三頭真君告訴他的隱秘。


    “無字天碑,隻需滴血認主,便可煉化秘境為己用,到時候龍脈解封,輪回盤重歸虛空,便是專屬於我司徒弘懿的新時代序幕,哈哈哈……”


    司徒弘懿眼神狂熱,猛地用指甲劃破手腕,就準備按照三頭真君所交代的方法去煉化那個核心的無字天碑。


    就在這時,司徒弘懿身後突然間浮現一個嬌小玲瓏的人影,手中握著一柄寒光四射的鋒利匕首,猶如無物般穿過半透明護罩,徑直刺入司徒弘懿的後腰。


    “啊~何人偷襲……是你?”


    驀然回頭,司徒弘懿見到偷襲者真容後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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