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堂笑晏晏地看著錯愕的麝香小姐,心裏卻感慨萬千。


    如果不是知道內情,任誰都看不出眼前這個嬌滴滴的絕色少女,居然會是一頭道行將近千年的大妖。


    天下萬千妖族,龍鳳之下,當以狐為尊。


    狐族是一個龐大的族群,其中大抵又可細分三大勢陣營,分別是青丘狐國、心月狐族、東北胡家。


    青丘狐國以九尾天狐為尊,避世獨居,睥睨眾生,最是心高氣傲。


    東北胡家之主胡三太奶德高望重,麾下子孫多不勝數,在東北經營鐵桶一塊,與四大仙家分庭抗禮。


    心月狐族則心態超然,行事亦正亦邪,遊戲人間,最擅采陽補陰,藏匿魅惑。


    眼前這個國色天香的麝香小姐,本體正是心月狐,而且還是心月狐族中的大妖,大號魅仙娘娘。


    “公,公子,莫要傷害奴家,奴家什麽都依你~”


    麝香小姐嬌軀發抖,扇形修長的睫毛亂抖,美眸裏的恐懼幾乎溢出,楚楚可憐的無助模樣偏偏又流露一股渾然天成的媚態,讓男人見之欲罷不能。


    袁玉堂無奈地搖頭道,“魅仙娘娘,何必再演戲呢?貧道能找上門來,自然對你有所了解,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


    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麝香還是一副既驚駭又懵懂的無辜表情,似乎完全不知道袁玉堂在說什麽。


    袁玉堂極度無語地看著眼前飆戲的麝香,心道還演上癮了都。


    既然不肯老實對話,袁玉堂隻好采取些非常規的手段了,沉聲道,“得罪了!”


    說罷章心凝聚其一團水缸大小的風雨氣勁,赫然是法術‘風雨亟’,揚手就往地板炸去。


    以他現在的修為,一擊下去,保管整座天香閣就要炸出個大窟窿來。


    倏忽之間,一道快若鬼魅的黑影橫空殺出,猛然將‘風雨亟’卷住。


    唰地一下,便將威力無濤的‘風雨亟’完全化解於無形。


    “好生不暁事的小牛鼻子,不懂入廟拜神,入門喊人的道理嗎?在你姑奶奶的地盤也敢放肆?”


    麝香氣勢凜然異變,眉目含煞,與方才那個我見猶憐的無助可人兒完全不同。


    袁玉堂望著那條從她紗裙下憑空伸出的大狐狸尾巴,心裏很得意。


    因為他知道天香閣是心月狐一族在人間一個極為重要的窩點,麝香肯定不會坐勢他隨意破壞。


    正得意間,突然眼前一花,盛氣淩人的麝香猛地消失原地。


    下一刻鬼魅般出現在袁玉堂身邊,一條白皙修長的驚人美腿就搭在袁玉堂小腹上,半具滾燙誘人的嬌軀趴在他肩膀,媚眼如絲地呢喃道,“盡管你很無禮,但是看在你長得好看的份上,姐姐就大發慈悲饒你一回。”


    說著還伸出粉嫩的香舌,在袁玉堂耳垂上舔了一下。


    刹那間,袁玉堂如遭雷擊,猛地繃緊身體。


    盡管上輩子不是沒嚐過肉味的初哥,而且在網上閱片無數,但是這百變魔女般的尤物可是傳說中的狐狸精啊~


    光是聽聲音就讓他渾身血脈躁動,欲罷不能,接下來還怎麽談判啊?


    急忙在心裏默念靜心咒,強自鎮定地說道,“娘娘請自重,貧道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還是先談正事要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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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來你似乎是欠了壽山大仙一個承諾吧……”


    麝香咬了咬豐盈的下唇,吃吃蕩笑地打斷道,“那又如何?就算人家欠了黃七僳的承諾,不代表我就承認你可以代替他來行使……而且~相比無聊的正事,人家更饞你這隻可口的童子雞~”


    猛地,袁玉堂感覺一股熱血直衝天靈蓋,鼻腔溫熱,似乎有液體溢出。


    真要命啊~


    早知道狐狸精難纏,沒想到會這麽難纏。


    若是被尋常美女如此勾引,身為穿越者的袁玉堂也不會受市俗約束,說不定順勢就上了,反正他也不是正兒八經的道士。


    但是麵對這個狐狸精,他不敢啊~


    采陽補陰可是心月狐一族的天賦神通。


    萬一一個把持不住,很可能一身的道行盡付東流。


    “娘娘……”袁玉堂僵直地說道。


    還沒說完,又被麝香打斷,那妖女風情萬種地白了袁玉堂一眼,含情脈脈地嬌笑道,“叫甚娘娘,那麽見外,奴家稀罕你,叫人家姐姐吧~”


    “想不想領略一下什麽才是世間真正的極樂呢,小弟弟~~”


    這番直白豪放的話語,差點就讓袁玉堂道心奔潰,神魂脫殼。


    心知不能再被動地承受魅惑,否則他都不敢確定還能堅持多久。


    萬一真的淪陷在麝香魅功之下,那可就萬事皆休了。


    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底的躁動,袁玉堂凜然低喝,渾厚的法力驟地爆發。


    轟~


    脆弱的香榻承受不住法力的衝擊,咯吱一聲,頓時崩塌。


    麝香驚叫一聲,便被勁風柔和地彈開。


    她也沒想到袁玉堂居然能在她驚人的魅力之下還能堅守本心反擊。


    落地後,麝香先是臉色一寒,旋即嬌靨上再掛起勾魂攝魄的媚笑,故作哀怨道,“好狠的心納~奴家一腔真情想要與你交談,沒想到你居然這麽不解風情,太傷奴家的心了~”


    袁玉堂重新恢複冷靜,微微彎下腰利用衣袍遮擋某處,心裏暗歎僥幸。


    剛才就差那麽一點點,他就要迷失自我了。


    “娘娘,太無禮了,難道這就是你們心月狐一族的待客之道嗎?”袁玉堂正氣凜然道。


    隻可惜這番話語在他不敢站直的岣嶁姿態下,完全沒有威懾力。


    麝香美目直勾勾地望著袁玉堂,咬著玉指咯咯嬌笑道,“哼,臭男人,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袁玉堂聞言大窘,急忙輕咳幾聲掩蓋尷尬。


    麝香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繃緊的輕薄衣裳幾乎把她玲瓏浮凸的惹火嬌軀暴露無遺,這番作態,差點又讓袁玉堂破防。


    袁玉堂強定心神,蹙眉低咆道,“凡事都有度,貧道怎麽說都是一派之主,娘娘若是三番四次地捉弄貧道,休怪翻臉無情!”


    輕道一聲無趣,麝香慵懶地躺在軟榻上,玉體陳橫,漫不經心地打哈欠,“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那有色心無色膽的老賊讓你這個小牛鼻子來見奴家作甚?”


    袁玉堂趕緊別過目光,不敢正視渾身散發極度誘惑的麝香,底氣不足地說道,“受壽山大仙所托,他要貧道向魅仙娘娘打探一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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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麝香不屑地冷笑一聲,“無恥老賊,以前濃情蜜意時就叫人心肝,現在金身正名就把人家拋到九霄之外,有事情又想起人家來,感情奴家在他心中就是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


    袁玉堂頭皮發麻,他可不想聽黃七僳和麝香之間的情史,隻想趕緊把答應的事情做完離開。


    這妖女實在太難搞了,每多與她獨處一刻,都讓袁玉堂感到如坐針氈。


    “娘娘,閑話少敘,還是先說正事吧。”


    麝香不悅地瞪了袁玉堂一眼,撇撇櫻唇,“世間不知多少人求著盼著想要做奴家的入幕之賓,奴家還不答應呢,你倒好,機會放在眼前也不懂珍惜!”


    “罷了罷了,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黃七僳那負心漢能讓你來見我,估計你們也是一丘之貉的薄情郎。”


    “到底找奴家所求何事?”


    袁玉堂肅容道,“壽山大仙托貧道向娘娘打探參童子的位置。”


    “參童子?”


    漫不經心的麝香聞言猛然色變,一股腦坐直身子,驚訝自語道,“他打聽參童子的消息幹嘛?難道說黃七太爺馬上就要渡第七次天劫了嗎?”


    袁玉堂聽罷神色一動,盡管心裏好奇麝香所言的第七次天劫的信息,但是正事未辦成,隻好強忍疑惑等待。


    所謂千年靈芝萬年參,世間天材地寶多不勝數,但要論知名度最廣和功效最強的,當屬靈芝與人參。


    靈芝暫且不談,但是人參在民間素來有‘百草之王’的美稱,不管是凡人還是修行的術士,服用之後都能起到複脈固脫,延年益壽,大補元氣的功效,而且人參生長的年份越老,功效就越顯著。


    尋常人參大概隻能生長四百餘年,凡是超過這個年份的,都已經屬於天材地寶了。


    不管是千年還是萬年年份的參王都屬於可遇不可求的稀世珍寶,可遇不可求,得之相對於多了一條命在手。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人參中最極品的品相,並非所謂的萬年參王,而是虛無縹緲的參童子。


    自古以來都有深山老林的久年老參成精,幻化人參娃娃到處亂跑的傳說。


    傳說的源頭,正是參童子!


    《大荒經》有曰:山中有參,白日作草,夜裏出土,酷似五歲童子,性情頑劣,需以紅繩縛之,則無從遁形,食之可肉白骨,活死人,百日飛升,指日可待,是謂之參童子。


    麝香神情時急時緩,似做艱難抉擇。


    袁玉堂也不催促,靜靜地等待著。


    良久,麝香蹙緊的秀眉舒開,已然有所決斷,恢複媚態,放浪形骸地嬌笑道,“咯咯,那老賊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用一個狗屁不值的承諾來換如此貴重的信息。也罷,心月狐從不失信於人,若想知,奴家便說於你聽……”


    袁玉堂聞言大喜,正準備道謝。


    不料麝香話鋒一轉,美目灼熱地盯著袁玉堂,吃吃浪笑道,“但是,奴家有個條件~普天之下除了奴家外,估計不超過五人知道參童子的消息。小弟弟,如果你真想幫那老賊打探消息,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哦~”


    袁玉堂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直,心裏生出一股不詳預感,硬著頭皮問道,“那……敢問娘娘所求為何?”


    “陪奴家一夜,如果讓奴家開心了,就依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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