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在沒確定安全之前,我是不可能放人的。”


    此言一出,頓時讓白山河幾人氣炸。


    “豎子,敢言而無信,不怕遭天譴嗎?”


    白山河凜然怒吼道。


    袁玉堂訕然一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潑皮模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打算,一等我發誓完就火燎火急去取護神骨,是不是以為我忘記了你還沒發誓的事情?從你那麽輕易就把護神骨交出來開始,就知道你對我殺意不減,這樣情況下我還會放人?別做夢了,就算要死我也會拉著這小姑娘陪葬!”


    白山河氣得肝兒顛,卻偏偏無可奈何。


    誠然如袁玉堂所言,他由始至終就沒有想過要放過袁玉堂一馬,之所以那麽痛快交出護神骨,無非打著護神骨最後肯定是他的囊中物,給袁玉堂把玩一會有何妨的如意算盤。


    沒想到那賊子如此精明,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算計。


    這下麻煩了,如果袁玉堂拚著違背誓言遭天譴也不肯放人,恐怕會連累到白靈兒。


    如果白靈兒有個三長兩短……


    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強忍屈辱,白山河赤紅眼睛喘息道,“算你狠,本座白山河對天起誓,如果袁玉堂如約放人之後再敢親手傷害他,必遭五雷轟頂,魂飛魄散!”


    “現在滿意了沒!”


    袁玉堂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真以為他是什麽都不懂的愣頭青了嗎?


    想坑他,做夢去吧!


    最喜歡看到那些自命不凡的家夥吃癟,滿足了惡趣味的袁玉堂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突兀猛地把呆若木雞的白靈兒推向白山河,然後抓緊機會,縱地金光外加風雨台階,不要命般極速往坑頂上逃去。


    生怕袁玉堂對白靈兒做了手腳,白山河顧不上去追擊袁玉堂,首先關心白靈兒的情況。


    “靈兒,你沒事吧,別嚇為師啊~”


    白靈兒呆滯如木偶,像丟了魂一樣,急得白山河嘴角都快燎泡了。


    突兀間,被白山河緊緊抱在懷裏的白靈兒像泄氣皮球般,猛地幹癟下去了,最後化作一張青色的符籙。無錯更新@


    “千門的移花接木符?”


    白山河眼睛通紅,攥著那張名為移花接木符的青色符籙牙齒都快咬碎了,猛地仰天怒吼。


    “袁——玉——堂!本座和你勢不兩立!!!”


    此時袁玉堂已經順利上到地麵,聽到坑底裏傳來白山河無能狂怒的咆哮,頓時嘻嘻一笑。


    手一往身前虛空一揚,空無一物的虛空裏竟然出現白靈兒驚駭至極的身影。


    袁玉堂收回手裏的一張青色符籙,得意洋洋地自語道,“千門的符籙還真好用,不管是移花接木符還是這張鬼遮眼符,效果杠杠的!得罪了小爺我以為能輕易揭過?做你的春秋大夢,等著人海茫茫撈人吧!”


    嘴上說得硬氣,但是袁玉堂腳下動作卻絲毫不慢,扛起不能動彈的白靈兒邁步就跑。


    一口氣狂奔出近二十裏,袁玉堂才舍得停下休息。


    迫不及待地拿出珍貴無比的護神骨準備把玩一下,不料才剛拿出護神骨,袁玉堂就像觸電般慘叫一聲,手心一陣刺痛。


    “這,這是怎麽回事?”


    袁玉堂驚駭地看著左掌心裏憑空出現了一道詭異的符文,那符文仿佛烙印入血肉裏,鮮紅欲滴,散發著怨毒邪惡的氣息。


    刹那間,袁玉堂就知道自己粗心大意下中了白山河的算計。


    沒想到那家夥看似倨傲,心思卻如此歹毒細膩,居然想到在護神骨上做手腳。


    那道符文分明就是惡毒的詛咒,雖然不知道具體效果是什麽,但是絕對不可能是好事。


    這下麻煩了。


    袁玉堂眉頭緊蹙,掌心錐心般疼痛讓他心亂如麻。


    所。


    謂所謂術業有專攻,戰鬥符籙他是挺擅長,但是涉及到詛咒,那就抓瞎了。


    無意間他發現白靈兒眼眸裏滿是幸災樂禍的嘲弄,想了下,他解開了白靈兒頭部禁錮。


    “哈~”


    禁錮驟一解開,白靈兒頓時長出一口氣,然後櫻桃小嘴裏發出陣陣尖銳的嘲笑。


    “哈哈哈,卑鄙無恥的惡賊,你也有今日啊~哈哈哈,是不是以為我們淩霄閣的體修全都是隻會煉體的瘋子?是不是以為我們除了追求人體秘藏之外就不會任何法術?你死了,你死定了這次!!”


    袁玉堂臉色陰沉,憋著怒火道,“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的處境了?如今我為刀俎,你為魚肉,是什麽給你勇氣與我這般說話的?”


    白靈兒像豁出去一樣,狀若癲狂地大喊大叫道,“有本事你殺了我啊!我如果死了,保證世上任何與你有關之人都雞犬不寧!殺啊,殺了我啊~”


    袁玉堂怒氣上湧,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真把自己當成君子聖人了麽?


    有著地球靈魂的他從來都不慣臭毛病,尤其是這種普信女!


    白靈兒歪著頭,麵目呆滯,那聒噪的嘲諷聲也隨之而停。


    半響後,吹彈可破的粉白臉頰上浮現了五道清晰的手指印,她仿佛才回過神來,歇斯底裏地又哭又吼道,“嗚嗚,你敢打我?我從小到大都沒人敢打過我,我要殺了你,殺你全家,殺你親朋好友,殺光世上任何與你有關之人啊……”


    啪!


    又是一陣響亮的耳光打斷了白靈兒的咒罵。


    袁玉堂麵無表情,下手如飛,來回左右開弓,一個個新鮮出爐的大耳帖子就讓嬌生慣養的白靈兒明白到什麽叫做人間疾苦,什麽叫做真實的江湖。


    直到把白靈兒抽得臉腫如豬頭,他才舍得停手。


    想了下,他反手又賞了一個大耳帖子,直接把已經閉嘴的白靈兒抽懵圈了。


    老半天後,白靈兒才可憐兮兮地嗚咽道,“我,我都閉嘴了,幹嘛還打我~嗚嗚~”


    袁玉堂有點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抽順手了,打你耳光的感覺實在太好了,哈哈哈~”


    白靈兒一聽這話差點沒氣暈過去。


    什麽叫打耳光的感覺太好了所以順手多抽一巴掌?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白靈兒已經嚇得哭都不敢哭了,隻能在心裏腹誹。


    見白靈兒終於老實了,袁玉堂舉起徐徐滲血的左掌,認真地問道,“這玩意你認識?”


    沒被社會毒打過的溫室小花已經徹底嚇壞了,聞言怯生生地點頭道,“認,認識……”


    “這符文是不是詛咒?有什麽作用?”袁玉堂一瞬不瞬地盯著白靈兒的眼睛,右手微微揚起作勢欲打。


    白靈兒嚇得縮了縮脖子,眼神閃爍地含糊道,“是,是詛咒……這個詛咒來自南方沼澤蠻族的古老詛咒,是我師尊無意間學到的,名為百鬼夜行咒,據說凡是被詛咒加身之人,將會被百鬼纏身,永世不得安寧……”


    袁玉堂臉色徹底黑下來。


    早知道棘手,但是沒想到會棘手到這種程度。@*~~


    這哪裏是詛咒,分明就是催命符了。


    按照白靈兒的解釋,這玩意簡直就像buff附體,強行把他變成漆黑中的螢火蟲,對世間萬鬼有致命的吸引力。


    尋常遊魂厲鬼倒也罷,若是招來了怨魂以上的存在,那事情就大條了。


    一想到被白山河算計成功,袁玉堂氣得牙癢癢。


    越想越氣,袁玉堂決定把怒氣撒白靈兒身上。


    大耳帖子之下,眾生平等,白靈兒被抽得鬼哭狼嚎。


    說來也怪,那娘皮子此前氣焰囂張,沒想到一頓大耳帖子伺候後,人不但老實了,而且眼皮底下的傲氣也沒了,整個人顯得。


    低眉順眼,比傳說中千依百順的新羅婢還要溫順百倍,還真是奇了怪了。


    袁玉堂懶得糾結這些,感覺休息差不多了,重新把白靈兒封禁起來,扛起就跑。


    二十多裏的距離還是不夠保險,得遠離白山河那頭憤怒的野獸才行。


    而且那個百鬼夜行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發作,要盡快想辦法驅除詛咒,不然這輩子都別指望安生了。


    ……


    天亮之後,錦蘭山脈東南入山口,殺氣騰騰的白山河師徒六人在一處被摧毀殆盡的林間廢墟前駐步。


    “師尊,戰鬥痕跡還很新鮮,應該剛發生不久,虛空中還有幾股尚未化開的鬼氣殘留,應該是百鬼夜行咒發揮作用了。”


    七大弟子中排行老五的俞力岩生性穩健,心細如發,仔細反複推敲線索後才向處於爆發邊沿的白山河報告道。@·無錯首發~~


    白山河神色陰翳地點了點頭,恨聲道,“以為本座的便宜是那麽好占的嗎?可惡賊子以為自己女幹計得逞,殊不知早就落入本座算計中,種上百鬼夜行咒,不死也得脫層皮!”


    “走,方圓數百裏盡是延綿山脈,惡鬼無數,隻有通州城的水路可有可能盡快離開,咱們去州城守株待兔!”


    眾弟子凜然,急忙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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