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了其中一個最簡單的魔法口訣,將自己所擁有的火焰形態化,興致勃勃的試了好幾次,差點兒把房間都燒了起來,火焰形態除了原生狀態和可大可小之外,卻並沒有什麽所謂的變化。


    秦楚不由苦笑,如果這個《魔法手冊》靠譜,那看來,自己想要練習下去,還需要巨大的努力才是啊。


    他感慨一聲,有些愛不釋手的撫摸一番《魔法手冊》,耳朵一動,外麵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他神色一凜,心念微動,《魔法手冊》便已消失不見。


    恰時,外麵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和莫名帶了點急切的聲音傳來:“公子,公子,起床了。”


    秦楚起身趿了鞋,應了一聲:“進來吧。”


    莫名推門而入,在他身後,還跟著幾個麵色發白的守衛,秦楚掃了一眼,便知道這是地牢的侍衛。


    其中一個一進來,立刻就跪地抱拳:“公子,屬下失職,地牢裏昨日關押的女巫,今日一早,逃獄了!”


    “什麽?”秦楚心頭一跳,沒有想到一來就是這個消息,幸好早有準備,和莫名對視一眼,立刻沉下臉色:“怎麽回事!地牢裏的侍衛,連一個被禁錮了魔力的女巫都看守不住嗎!”


    “公子……這……”幾個守衛麵色一變,急急跪下來:“屬下失職!請公子責罰!”


    秦楚披上一件長衫,沉著臉坐下來,掃了莫名一眼,沒有發話。


    莫名意會,立刻裝出一副心驚的模樣上前道:“公子莫氣,說不定,是那女巫有外援,屬下立刻就派人去追查!一定將此事追查個水落石出!”說著,打發了跟來的幾個侍衛退了下去。


    臨行前,秦楚撂下狠話:“找不到原因,都不要回來了!”


    等人都下去,莫名忙上前,神色擔憂:“公子,出事了。”


    秦楚以為說女巫的事情,喚了一聲,莫名湊過來,他咳嗽一聲,用隻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麵不改色的問莫名:“那個女子,你安排好了沒?”


    莫名愣了愣,才想起來指的是什麽,麵色古怪的一閃,對著他點頭:“公子放心,屬下安排的很好,絕對不會有人起疑的。”


    這樣,那他就放心了,秦楚正挑了眉頭有些放鬆,莫名就又為難道:“公子,我要說的,不是女巫的事情,是……前麵,來人了。”


    秦楚手中動作一頓,記憶中,前麵,乃是秦家家主那邊來人傳話之稱,難道,出了什麽事情?


    他心中一跳,麵不改色的‘哦’了一聲,穿好衣服回身盯著他:“說了什麽?”


    莫名一臉為難,道:“來的人沒有細說,隻叫公子立刻前去大廳。”


    如此?秦楚皺眉思索了一番,不由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秦家家主有四個後人,每人分了一個練武場,且有明文規定,每個月四人前半個月,需守在練武場中,後半個月方才可以返回家中。


    如今算算時候,四月將將開始,家裏便來人喚自己回去,看來,是真出了什麽事情。


    隻不過,也不知道這事情是好事還是壞事,秦楚總覺得心頭有些不安,卻也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


    等仆人進來伺候他洗漱完畢,莫名進來。


    秦楚忐忑著一顆心,道:“出發吧。”


    路上,莫名在前麵帶路,秦楚背著手在身後走,臉上滿是沉思。


    按理來說,他剛剛穿越過來,對於原主很多不熟悉的地方,如今卻馬上又要回去麵對那些親人,如果露出一些破綻來,怕是很容易出現問題。


    他將腦海裏麵整個秦家的情況大概思索了一遍,這才慢慢的定下心思來。


    秦家四個子嗣,分別位列與東南西北四個練武場,而秦楚排行老三,所在的西武場是離著老宅最遠的一方。


    說是歸家,其實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因此,等停下來的時候,秦楚才發現寬敞大氣的客廳,早已坐滿了人。


    回過神來,掃眼一看,果然就看見自己的那三個兄妹都已歸家,此刻規規矩矩的坐在上首下方的左邊。


    見得秦楚前來,幾人不過掃了一眼,便沒在多看。


    倒是其中一個少女,眉目轉動幾許,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


    秦楚暗中打量了一下,得知此人是原主,也就是如今自己的四妹,秦靈妙。


    她也是秦家現任家主秦震天唯一的女兒,對她極其喜愛。


    收斂心思,秦楚上前,按照記憶中對著上座一個劍眉星目,渾身帶著不怒自威氣息的男人拱手一禮:“父親。”


    秦震天本與身前一位老者在交談,聞言一滯,隨即點點頭,指著身前的老者道:“這位是鏡羽光明分教的摹耶大主教,前來見過。”


    秦楚心中頓時就一個咯噔,這剛剛還說可能不關自己的事情,現在怎麽就有一個教會的找上門來了?


    而且,還是大主教!


    彌月大陸上教會勢力極其龐大,遍布整個彌月大陸,其中,除了在荒蕪之境的中心杻樞聖山,其餘的在每個地方都設有分舵。


    而鏡羽國最大的光明教,自然就要屬鏡羽國都的鏡羽光明教為主了。


    教會的等級分布也極其森嚴,一個個職位極其考究,從上到下分別是教皇,紅衣主教,大主教,主教,神父,司祭再之下便是使徒與信徒。


    一個大主教,還是分舵的大主教,分量不可謂說不大,便是在鏡羽國皇宮內,都能得到國王的親自覲見。


    此刻,這個大主教來到秦家,所為何?


    秦楚心中砰砰直跳,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在這個主教跟前瞞過自己男巫的身份,麵上卻神色不改,依言對著老者行了一禮,尊敬的喚了一聲:“見過摹耶大主教。”


    抬頭看,這才發現,原來老者身後,還端坐著幾位身著藍白教服的人。按照記憶中來看,能夠穿著藍白相間教服的人員,地位絕對不會低過神父之位。


    幾人皆是風姿颯爽,各有非凡之色,更特別的,是前方領頭的一位少女。


    她身著一襲藍白相間的教服,帶著教帽,遮了大半個頭和整個脖子,隻露出一個精致如畫的五官來。


    她站在那裏,微微垂眼,一動不動,卻仍然沒有人能夠忽視到她的存在。


    似乎是意識到秦楚的視線,她驀地抬眼,眸中一絲寒光一閃而過,片刻便恢複清明如水的盯著秦楚,眸中毫無感情。


    秦楚被她這樣的模樣嚇了一跳,心中暗道美則美矣,卻是失了幾分靈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教會那些傳銷頭子將他們都弄成了行木將就的木偶了。


    摹耶大主教受了秦楚的見禮,這才笑嗬嗬的點點頭:“幾年不見,小楚越發俊朗了。”


    眼瞧著是在說自己,可秦楚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隻得拿眼去看秦震天。


    秦震天微微蹙眉,這才淡笑道:“勞摹耶大主教掛心。”說著,眼眸一轉,卻是有些淡了。


    氣氛莫名有些尷尬,秦楚心思很靈敏,很容易就察覺出來,這個父親,以及這個屋子裏的人,對自己都有些不屑與之。


    他此刻發不上話,自然就隻有站在原地,眼觀鼻,鼻觀心,事不關己。


    恰時,在摹耶大主教身後的少女卻突然咳嗽了一聲,這一微小的動作,在此刻寂靜的大廳很是醒目。眾人都看了過去,摹耶大主教臉上染上幾絲為難。


    秦震天見狀,索性開口,將那層薄薄的窗戶紙捅破,直接問道:“說起來,摹耶大主教也有七八年未曾來過我秦家了,今日一來,卻是要求秦某將家眷全都召集起來,不知,大主教可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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