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泰身在家中都聽到了門口朱小燕的聲音,他打了個哆嗦,在屋中人麵前,他何泰是大王,他有絕對的指使權力,可是當朱小燕回來了,他何泰就什麽都不是了,充其量是廢物一個,甚至連能不能在這個家中吃飯都要征求朱小燕的同意,所謂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這個道理,何泰不僅僅是怕朱小燕領著妹妹朱小鳳離開何家,他是打心底對那個悍婦有一種畏懼!


    何泰摸了摸酒糟鼻子,他快速的站起來道:“我出去轉轉醒醒酒,你們剛回家先歇著。(.)”


    可是何泰剛到院子裏就被朱小燕攔住了,朱小燕平時就沒把何泰這個公公看在眼裏,現在何泰得罪了她的貴客,這會讓朱小燕的計劃進行不下去,朱小燕對何泰的憤恨可想而知,她一拳就打在何泰胸口,何泰是個jīng瘦的老頭兒,常年賭博和酗酒早掏空了身子骨,朱小燕又是那種身寬體胖的悍婦,這一拳直接把何泰捶倒在院子裏!


    “何家媳婦又要打她公公了!”有人在院牆外看到這一幕就大喊起來,農村人忙過農時後本來就閑的蛋疼,有點熱鬧事兒那還不一窩蜂都湊過來了?恨不得把何家的院牆給拆了看的更清楚!


    朱小燕一拳把何泰打倒在院子裏還不罷手,一腳踢在何泰的胸口,“老不死的,你怎麽不去死,你女兒哪裏又得罪你了,連家門都不讓進?你以為這個家是你當家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竟然敢不招呼我的貴客,你就是該死不等rì子了……”


    呂慧貞是第一個跑出來的,她去拉朱小燕:“小燕,別打了,別打了……”


    隨後何軍也跑出來,他滿臉漲紅,往常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他總要躲起來,可是今天他能走路了,他何軍不能再被這個悍婦騎在頭上!何軍鼓足了勇氣一聲大吼:“朱小燕。你給我住手!”


    朱小燕驚訝的抬頭看了何軍一眼,“啊喲,何軍。你能耐了啊,竟然敢讓我住手?我就是不住手,你能把我咋地!”說著朱小燕又開始踢打地上翻滾的何泰。


    何軍身體在打哆嗦,終於他衝過來一把抓住朱小燕的胳膊:“住手!他是你公公!”


    朱小燕一聲冷哼:“公公?我沒有這種廢物公公!”說著朱小燕一甩胳膊。何軍竟然被她一把摔出去!撲通一聲撞在院牆上,額頭頓時起了個大包。


    何民這次可算能聽到大嫂發飆的情景了,他氣的身體打哆嗦,摸索著就過來要和朱小燕拚命,嘴裏還道:“不準打我爸。(.)不準打我爸……”


    朱小燕一腳就把何民踢倒在地,一個瞎子根本不是她對手,可以這麽說,朱小燕一人能對付了何家全家!老的老小的小,殘的殘病的病,這幾年如果不是朱小燕在撐著這個家,估計何家也早倒了。


    “你這個廢物老東西養出兩個廢物兒子,竟然還敢反抗?我朱小燕豈是那吃素的人。今天我就打到你殘廢不可!”朱小燕是真火大了。何軍竟然敢站出來勸她別打何泰,這簡直是造反了,不給他們何家點顏sè瞧瞧,以後還不反了他們?


    砰,朱小燕一腳踢在何泰嘴巴上,何泰半顆門牙都被踢斷了。疼的他捂著嘴巴在地上打滾,“哎呀痛哇。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朱小燕一腳踢向何泰的腦袋:“我讓你裝。我讓你裝!”


    眼看朱小燕這一腳就要踢實,突然一雙漂亮的女式小運動鞋伸了過來,隻是輕輕這麽一擋,朱小燕這一腳竟然就再也踢不下去!


    朱小燕抬頭一看,她順嘴就道:“死丫頭,你敢管我?”


    何苗苗冷哼了一聲:“朱小燕,這個家裏由不得你撒野,地上這人是我爸!”


    朱小燕心裏猛然一驚,何苗苗是武林高手,她打起男人來可是一點不手軟,下令切斷別人的兩根手指時眼都不眨一下,自己這一腳上有多大力量自然清楚,可是她輕輕一擋自己就全然沒有了反抗力,這真是神奇莫測的武林神功,不能和她硬來!


    “苗苗,”朱小燕突然換成了溫柔的語氣,“你把他當成爸,可是這東西可不把你當女兒呢,先是把你當貨物換回兩個兒媳婦,現在更甚,連家門都不讓你進了,你還認他這個爸幹什麽,讓我打死他算了,你也能泄口氣。”


    何苗苗哼了一聲:“我沒你那麽冷血卑鄙!他始終是我的父親,你敢再打他我就打你!”


    之前在東海市做的一切是真鎮住了朱小燕,她隻能放棄了再繼續毆打何泰,“老東西,這次看在你女兒的麵子上饒過你,下次敢再對我的客人不敬,我非打死你不可!”


    何泰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眼睛也被踢了一下,腫的有點像熊貓眼,何泰隻能眯著眼睛去看女兒,他忽然發現這個女兒變了,以後她總是低著頭,一身破爛的衣服,可現在她卻是昂著頭,衣服也是那麽光鮮明亮,整個人透著一種讓何泰竟然不敢直視的氣場,這、這是他養出來的女兒?


    呂慧貞抹去眼淚,她是又羞又氣,羞的是這種家醜被全村人又看去了,氣的是丈夫何泰竟然如此嫌棄親生女兒,更氣的是大兒媳竟然是如此的凶悍,連她公公都想打死。


    “苗苗,過來,讓媽看看。”呂慧貞對何苗苗招了招手,當娘的始終心疼女兒。


    周楚就站在何苗苗身後,他低聲道:“我們去車上。”


    何苗苗於是不再理會院裏的人,她轉身又回到瑞虎車上,砰的一聲將車門關上了。何苗苗何時該出來喝止朱小燕是周楚替她拿捏,雖然她早急的不得了,但是出來早了何泰根本不會正視她的‘英雄行為’,出來晚了又會讓何泰多挨朱小燕揍,為人子女就算父母再有不對也不能看著他被人打是不是?


    呂慧貞尷尬的放下手,女兒竟然不理她!想想剛剛丈夫不許她去看女兒,把女兒晾在門口不理會,她竟然一句反對的話都沒有說,女兒這是在生娘的氣呢,呂慧貞心裏那個不是滋味啊。


    朱小燕見何苗苗又回去了。她終於放了心,不過她也知道今天不能再打何泰,不然的話何苗苗非跟她急不可。但是罵兩句總可以,要是不能打不能罵,朱小燕還不氣死啊,“老東西。趕緊去招呼我的客人。”


    何泰早沒有了之前的氣勢,酒糟鼻子上掛著兩道血跡,他問道:“什、什麽貴客?”


    朱小燕指著周楚道:“就是周助理啊!何軍,你給我過來!”


    何軍摸著起大包的額頭走過來,他怯怯的站在朱小燕身邊。他以為自己能行走了就會武力大增,結果剛才那一試才知道,他隻是會走了而已,該怎樣的還怎樣。


    朱小燕問道:“何軍,你自己說,這次去東海市治病,是誰的功勞?是誰替我們忙前忙後找醫生又給你造假肢?”


    何軍道:“這一切都是周助理在跑前跑後呢。”


    朱小燕罵道:“你既然知道還慢怠我的貴客,你是不是也不想過了?”


    何軍看了父親何泰一眼沒說話。雖然周楚有功勞。可他畢竟是妹妹的助理,父親連妹妹都不讓進家門,他怎麽讓周楚進來。


    何泰還是很識相的,他身上疼的要命但硬打起jīng神上前對周楚道:“原來是周助理啊,大城市來的人不要笑話我們小地方啊,失敬。失敬。”最後這‘失敬’兩字差點沒讓周楚笑場,這樣一個被人打到無比狼狽的農村小老頭兒。竟然還能說出這麽文雅的詞。


    朱小燕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周助理。走,咱們進屋說,這次到我的地盤,可不能客氣,我要好好招待你。”朱小燕後麵的話沒說出來,把周楚招待的有力氣了好上床把她那小姑子收拾了,這樣弟弟朱小明就算徹底無憂了。


    周楚看了一眼瑞虎車裏的何苗苗道:“這樣不好,我隻是個助理,何總還在外麵呢,我看算了,我們去鎮上找個旅館住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就和何總趕回東海市,那個本來呢我是打算在這裏住兩天,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幫上忙的地方,可是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算了,算了,我走了。”


    朱小燕低聲惡狠狠的對公公道:“何泰,你個老不死的別怪我沒jǐng告你,周助理今天要是不留下,你以後沒一天好rì子過,非但是你沒好rì子過,你兒子,你孫女,你未來的孫子都不會好過了!”


    何泰嚇的冷汗都冒出來,這悍婦說的出做的到,想到朱小鳳肚子裏有自己何家的苗兒,何泰這會兒什麽臉麵都不要了,其實他在村裏也根本沒什麽臉麵,懶的賬比身上的虱子還要多,何泰竟然撲通一聲給周楚跪下了。


    周楚心裏別提多別扭,這人可是何苗苗的父親啊,但是個不爭氣的父親,也隻有讓周楚來收拾這個爛家了,換了別人來能不能把家庭整和睦了絕對是大問題。


    “哎呀,何伯伯,你這是幹什麽?”周楚急忙去扶何泰,他是真的不能受何泰這一跪。


    “那個周助理是,”何泰捂著被踢斷門牙的嘴巴道:“你就看在我這老頭可憐的份上快留下來,要不然我們何家就要遭殃了。”


    周楚道:“可是我是何總的助理,何總要走我也要跟著走。”周楚後麵沒說,何苗苗不走的話他就當然不用走了,隻可惜何泰腦袋不靈光,竟然這麽簡單的道理都沒轉過彎來,他還瞎愣著呢,朱小燕踢了他一腳:“還不把那死丫頭叫下來,讓她趕緊進屋招呼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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