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並不是在應付何苗苗才說好吃,這豆腐丸子炸出來是真的好吃,有豆腐的味道,還有香菜和蔥花、薑絲的味道,更有花生油的香,比學校餐廳做的菜要強十倍。/


    周楚在街上溜達著,幕sè已經降臨,村子家家戶戶亮上電燈,有的人家已經開始吃晚飯了,路上比較靜,偶爾能遇上一兩個晚歸的村民,他們看到周楚都極為熱情的打招呼,“周助理,散步哪,何泰沒招呼你喝碗雞蛋水?”


    喝雞蛋水這是有講頭的,在村裏人看來那是隻有女婿上門才有的招待規格,做起來倒是挺普通,把水燒開,把雞蛋打碎整個倒進熱水中煮,煮到蛋黃不再稀軟為止,舀到碗裏加上糖,這就算招待女婿的利器雞蛋水了,一般不是準女婿是不能享受的。


    村民的熱情不是沒道理,周楚今天給他們全村福利,他們不尊敬周楚才怪呢。


    周楚拉住一個村民問:“大叔,問一下,村裏誰家花生油多啊。”


    村民不解:“咋地了?老何家沒花生油了?要不去我家舀點?我可是看在你周助理的份上,要是何泰那老東西來我家借,我打死都不借給他。”


    周楚道:“借到不用,我花錢向您買一桶成不?”


    村民很熱情:“成啊,我家去年多打了兩桶油,今年的新油又快要下來了,反正也是吃不了,賣給你一桶,不過價格咱們要按行市來。我這可是絕不摻假的純正花生油。”


    周楚道:“您放心,價格由你開,我絕不還價。”


    村民興奮的帶著周楚去他家,這樣的款爺他巴不得天天遇上,人還沒進門就開始吆喝家裏女人趕緊上茶水招呼周楚。


    周楚道:“喝茶就不必了,咱們直接拿油,也不過稱了。你直接估量一下價值。”


    村民帶著周楚去看他的花生油,一共兩桶,一個是盛在白鐵皮桶中。一個盛在刷塗料剩下的塗料桶中,那全是廢舊塑料做成的,誰知道會不會有毒。而且存放了這麽久的時間,塑料分解也足以汙染到花生油了。


    周楚指了指白鐵皮桶道:“大叔,就這桶。”


    村民沒在意周楚選擇哪桶,他提著桶就往外拎:“成,你要哪桶就賣哪桶,這是四十斤的桶,每一百斤花生米能出四十斤油,這應該是一百斤花生米打出來的油,而一百斤花生米價值應該在接近六百,還有加工費……”


    周楚直接從包中掏出七百塊錢:“大叔。(.)不用算了,我連桶買走,一共給你七百。”


    村民樂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一個桶才值多少錢啊,他接過錢興高采烈地道:“我幫你送到何泰家裏去。你看還需要買點別的東西不?麥子?玉米?大米我家也有呢。”


    周楚撓撓頭皮道:“我不知道他家裏需不需要,還是先算了,如果有需要我再來找你,你看如何?”


    村民拍著周楚的肩膀道:“沒問題,果然是大城市出來的人啊,就是豪氣。”


    臨走的時候周楚好心提醒對方別把花生油盛那塗料桶裏了。對方沒在意,周楚隻能做罷,村民的有些習慣是改不了的。


    到了何泰家門口周楚自己提著油桶進了門,廚房裏飯菜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何苗苗正在洗碗和筷子,看到周楚提著桶回來不解:“什麽東西?”


    周楚道:“剛才我見你媽倒油炸丸子的時候,你家的油桶空了,別因為咱們回來這兩天影響了你家的正常生活,我出去找人家買了一桶花生油,讓他們敝開了吃。”


    何苗苗很感動,“周楚,你這麽細心,對我和我的家人又這麽好,我真的離不開你了。”


    周楚嘿嘿笑:“本來也沒打算讓你離開,我提進去了。”


    何軍和呂慧貞看到周楚提著桶進來也是不解,周楚道:“去別人家買了桶花生油回來。”


    呂慧貞急忙道:“有油,家裏有油呢,你買油這不是浪費錢嗎?”


    周楚道:“賺錢就是為了花,我看家裏油不多了,這一桶夠吃一段時間了。”


    呂慧貞道:“要花不少錢?足有三、四十斤呢。”


    周楚道:“花錢不要緊,隻要大家過的幸福開心,那樣的話何總在東海市也就放心了,她放心我這助理工作就輕鬆了,嗬嗬,大哥說是不是?”


    何軍笑了笑:“媽,周助理一番好意,收下,家裏確實沒有花生油了,吃了這頓還不知道下頓炒菜用什麽呢,咱們家的情況確實不怎樣,沒必要向周助理隱瞞。”


    呂慧貞沒再推辭,她道:“去正屋洗手準備吃飯,家裏亂的不成樣了,還請周助理不要笑話。”


    周楚道:“哪會呢,菜不用做了,夠吃就行。”


    正屋裏擺著一張老舊的餐桌,上麵已經擺上了幾個菜,其中還有一個倒扣的大盆,昏暗的燈光下何泰在餐桌邊神情焦慮,看到周楚進來立刻招呼:“周助理,來來來,坐,咱們馬上喝酒。”原來何泰是在急酒。


    朱小燕擺上酒杯和碗碟,周楚點了點隻有四個人的,難不成還要分兩桌吃?


    果不其然,這一桌上最後隻坐了周楚、何泰、何軍和朱小燕,其他人則是留在廚房,周楚剛才去廚房可沒看到有多少剩餘的飯菜,他有心招呼一下大家都過來吃,可是何泰、何軍硬是拉住了他,農村的習俗如此,女人不上桌,但是朱小燕例外,至於何民,他是身體不方便在這桌吃。


    何軍打開倒扣的那個盆,原來裏麵還有個小點的盆,盆中是一隻帶湯的母雞,大概燜了有段時間了。看起來很是爛乎,和普通的燜雞不大一樣的是,何家燜的這隻雞外麵包著一層荷葉,應該是剛從池塘采出來的新鮮荷葉,何軍拿走倒扣的盆時周楚聞到股撲鼻的荷香。


    除了這隻雞,還有一碗炸豆腐丸子,一碗炸蘿卜絲丸子。還有一碟雞蛋炒韭菜,一碟油炸花生豆,一碟炒芸豆。一碟涼拌黃瓜,這是六菜一湯的規格,雖然炒菜裏沒放肉。應該是沒來得及去買肉,不過聞著味道應該是不錯的。


    朱小燕為周楚添滿了酒,是白酒,周楚做繭自縛,他帶來了一千多塊錢一瓶的茅台,可就是沒帶幾塊錢一瓶的啤酒,何家窮的叮當響哪有啤酒可喝,臨時去買也來不及了。


    “周助理,咱們在喝酒前先確認一件事情,今天呢。我代表朱小明的長輩,我公公何泰代表何苗苗,咱們兩家把以前的舊事清一清。”朱小燕道,這是她當前最關心的事情,一定要給弟弟退掉這門親事。第一這是為弟弟的安全考慮,否則那個歹毒的小賤人不知會怎樣折磨弟弟和朱家人呢,第二隻有讓周楚成功追求上何苗苗,她朱小燕才會有幸福rì子過,否則何苗苗指不定哪天就會對她下手,有周楚攔著可能她的危險會低一些。而且何苗苗吝嗇小氣,簡直就是鐵公雞轉世,可這周助理卻是無比的大方,讓他做了自己的小姑女婿這是好事兒啊。


    何軍想張嘴說什麽,可是朱小燕瞪了他一眼,一向懼內慣了的他老老實實閉上嘴巴低下頭,何泰等不急了先抿了一口酒,連聲讚道:“果然是好酒,這一千多塊錢的酒硬是喝的!”


    朱小燕真想站起來抓起何泰再抽他兩耳光,可是她看到何苗苗就站在門外盯著這兒呢,朱小燕忍了忍沒動手,她道:“爸,先別喝酒,說正事兒呢。”


    估計這聲‘爸’也是給周楚麵子,否則又是罵‘老不死的’。


    何泰很是大氣地道:“咱們家你說了算,你說怎樣就怎樣。”


    朱小燕滿意何泰的回答,她對周楚道:“周助理,你看這樣就好辦了,我弟弟朱小明和我小姑子何苗苗的婚約就這樣正式隆重的取消了!她現在是zì yóu人。”


    何苗苗突然闖了進來:“慢著,你說取消就取消?哪有這麽簡單的事兒?”


    朱小燕嚇的往後縮了縮身體:“苗苗,我是你大嫂,取消婚約不是你的夢想嗎,你還想怎麽樣?現在你可以隨便嫁給別人了。”


    何苗苗道:“就因為這個婚約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嗎,被多少同學嘲笑和捉弄,心理上承受著多大的壓力,常常在半夜裏從惡夢中嚇醒,我的童年是在yīn暗和恐懼中渡過的,毫無陽光可言,現在你一句話就想改變一切?就想免除我所受的痛苦?”


    朱小燕見何苗苗雙拳緊握,她很怕那拳頭打在她身上,何苗苗的武功她是見識過的,真讓她打一拳,估計能受內傷吐血。


    “苗苗,你不要這樣,這事兒根在你爸身上,是他主動要和我們家換婚,我和妹妹的委屈還沒有地方伸冤呢。”朱小燕聲音中透漏著恐慌和委屈,嫁給兩個廢物她們更不想!


    周楚站起來拉住何苗苗:“苗苗,你冷靜,坐下,坐到我身邊。”


    何苗苗盯向朱小燕的憤怒目光慢慢平和下來,最後依言坐到周楚身邊,朱小燕鬆了口氣,她認為自己拉攏周楚這一步是對的,隻有周楚能勸住何苗苗,不然的話剛才又要是一場家庭慘劇。


    周楚勸解何苗苗:“這件事情追根尋源的已經沒有意義了,大嫂和二嫂已經嫁過來,孩子都有了,以後咱們就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對不對。”


    朱小燕急忙響應:“對對,周助理果然是文化人呢,這話說的在理。”


    周楚接著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大嫂也代表朱家正式同意退婚了,那麽苗苗你應該高興,這是你新的生活新的人生開始,所有的不快樂和苦痛從今天起煙消雲散。”


    何苗苗含情脈脈的看著周楚:“周楚,我都聽你的,你讓我怎樣我就怎樣。”


    朱小燕樂的咧開嘴巴,“哎呀周助理,你看你已經打動了我小姑子的心,你們倆是郎有情妾有意,那麽給我弟弟辦了退婚,我再宣布第二件大事,何苗苗正式與周助理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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