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柳雅芝母女發難的時候,受罰的人總是她,往往在祠堂裏一跪就是一整夜。


    此刻陰暗的祠堂裏掛滿了素縞,大廳中央挺著一個金絲楠木的棺材,裏麵裝滿了屬於暮景琛的衣物。


    暮家親戚們站在前麵,男人們裝的滿臉哀戚,女人們則哭天搶地,那一聲長伴隨著一聲短的哀嚎,就跟唱戲一樣,多少聽著都有些諷刺。


    真正傷心的人恐怕隻有暮景琛的親信。


    老太太已經哭得昏了過去,蘭姨架著她離開。


    老爺子則滿臉悲愴,像是蒼老了許多。


    但溫伊感到意外的是,柳雅芝竟然格外的平靜,全然沒有喪子之痛的模樣,甚至還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


    看到溫伊時,柳雅芝幾乎迅速進入轉鬥狀態,撲上來就要撕扯她:“賤人,都怪你,如果不是為了你,我們景琛也不會連個屍首都沒落下!”


    溫伊自然不會讓她得逞,直接在她胸口踹了一腳:“柳女士,暮景琛是怎麽沒的,你恐怕比我還清楚!”


    柳雅芝被身後的人扶住了,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她確信自己並沒有留下任何把柄,頓時冷笑道:“賤人,你還嫌害得景琛不夠嗎,竟然還有臉來祠堂,也不怕髒了他輪回的路!”


    溫伊冷冷的看著柳雅芝:“柳女士,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將來遭天譴麽”


    柳雅芝之所以這麽囂張,不過是篤定了她手上並沒有任何證據。


    那些雇傭兵都是沒有身份的人,更何況死人開不了口。


    柳雅芝頓時咬牙切齒道:“該遭報應的人應該是你,自從景琛遇到了你,就一直在被人戳脊梁骨,如今連命都搭上去了,你竟然還敢來祠堂耀武揚威,怎麽不早點去死呢!”


    溫伊猛然揪住她的衣領,貼在她耳邊道:“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那些人雖然死了,可是轉賬記錄還在,我隻需要繼續查下去,你以為你跑得了”


    柳雅芝頓時臉色蒼白,連身體也在發抖。


    溫伊對她的反應很滿意,猛然將她鬆開。


    眼下她要對付的人是暮重陽,事後再找柳雅芝算賬。


    貴賓們陸陸續續的趕來,擠滿了暮宅內外。


    按照暮家的規矩,上午進行憑吊儀式,中午賓客們要在暮家吃素齋,下午抬棺起靈,護送至暮家家主的陵園。


    憑吊接受,暮重陽便開始張羅齋飯,儼然一副暮家掌權者的模樣。


    吃齋席時男女不能同席。


    巧合的是溫伊竟然跟秦疏淺、柳雅芝安排在了一桌。


    冤家路窄,席位上的氣氛劍拔弩張。


    溫伊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倒是把秦疏淺跟柳雅芝氣得直翻白眼。


    距離下午的儀式還有一段時間,溫伊跟這幾人無法愉快的交流,不想給自己添堵,索性就去了小花園散散步,消消食。


    秦疏淺盯著她的背影低聲道:“柳阿姨,你甘心讓這個小賤蹄子這麽囂張麽!”


    柳雅芝早就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現在就弄死溫伊。


    這樣以來,一些秘密就會永遠塵封。


    “當然不甘心,我恨不得讓她給景琛陪葬!”


    “我倒是有個辦法讓她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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